金家的地面无时无刻不在有仆人打扫，所以鞋面乃至鞋底都并未染脏，苏雪缓缓褪去。
雪白细软的足暴露在空气中，苏雪指腹在期间不小心剐蹭到脚心，似乎有些不适应，脚踝至五片花瓣似的趾头都几不可见地战栗了瞬间。
苏雪给金昭音脱完鞋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好小巧。
用手丈量大概是22cm左右，将将能整个覆盖。
苏雪手心捉住褪去鞋子的裸.足，低问：“还需要做什么？”
金昭音雪白的小腿抖了抖，想要收回脚，却被锁住了脚踝。
细嫩的脚底被覆盖着薄茧的指腹划过，残留痒意，纤瘦的脚踝被轻轻地禁锢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有点害怕。
明明主导这一切的是她。
因足被人捉住，拉伸至膝盖的裙摆缓慢地滑向大腿，停滞在空中的小腿晃了晃，金昭音细微地咽了咽口水，“你先放开。”
苏雪眨了下眼，松开手，“好。”
几乎是她刚松开手，金昭音就把脚缩了回来，如花瓣似的脚趾不受控制地蜷起。
苏雪顿了顿，“小姐，衣服要我帮忙脱吗？”
“不要！”
金昭音脱口而出，情绪波动过于巨大，眼前的管家似乎愣了愣，随即点头，“等会洗澡的时候，小姐再叫我。”
金昭音咬着粉唇，“不用了，你出去。”
苏雪奇怪，“可是小姐不是要我帮忙洗澡吗？”
“不要了，你现在出去！”
“可是…”苏雪还预说什么，金昭音就提高声音打断，“都说了不要了不要了，你立刻出去！”
似乎是没想到大小姐前后反差如此之大，苏雪站了一会，抬眸注视着她半响，才道了声好。
见人转身离开，金昭音松了口气，就见距离浴室门一步远的人再次停下，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小姐的伤口，可千万不要碰到水。”
说完这句话，高挑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金昭音坐在洗漱台上良久。大浴缸的水已经装满，多余的水溢出击打地面，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浴室中的水蒸气渐渐浓郁，金昭音悄悄伸出手指，搓了搓依旧残存酥痒的脚心。
小声嘟囔：“怎么会这样…”
独自待在浴室的大小姐大概不知道，她的脸已经悄悄红了很久了。
…
【你刚刚是不是偷偷笑了？】
苏雪离开浴室后，拿起沙发上的换洗衣服，径直走向另外一间小型浴室。
听到脑中的声音，她淡淡地回道：【你看错了。】
太过平淡以至于讨厌鬼一时间都有些自我怀疑了，难道真的是它看错了？
*
苏雪敲了几次门，浴室才打开了一条缝，冒着热气与花奶香，等了好一会，金昭音披着浴衣慢吞吞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姐…”
金昭音看都没看苏雪一眼，奔向大床，拉起被子就往身上盖，只露出双眼睛，“今天我要在这个房间睡觉。”
下达通令后，金昭音看着迎面走来的苏雪道，忙道：“我不和别人同床。”
“好。”
苏雪关掉床头的灯源开关。
“小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