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德是什么时候关上书房门的,舒曼未曾发现,她只在见到封锦俢的那一瞬间,心就似冻僵一样,除了深深恐惧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舒曼决定,必须走!
马上就走!
她什么人和事都可以不在乎,但唯独封锦俢,是她心头的伤,也是缠绕着她数年的噩梦。
她曾天真以为,他出国的四年时间里,她完全可以渐渐忘却对他发自内心的恐惧,可事实上,再次见到封锦俢,舒曼依旧呼吸紧蹙,双腿颤软。
她想逃,可是!
她站在那里,双腿似乎被上了钉子,死死钉在了木地板上,任她怎么使劲儿,腿脚就是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舒曼有些惊怕,脑子也一片空白。
她只能怔怔的看着那个微微垂着长睫,不时翻动着文件的优雅男人,阳光亲吻着他的发丝,似精灵一般,却又因他特有的冷傲,让周遭的气氛都变得很冰。
“封”良久,在内心反复忍受煎熬之后,舒曼终于极具艰难的张了张嘴。
但下一刻,似有什么东西噎住了她的喉咙,怎么也发不出音来。
该死!
叫他什么?
如果直接呼唤他的名字,会不会显得不太礼貌?叫他锦修的话,又似乎显得过于暧昧?或者,叫他封总,但好像又特别生疏。
一个名称,竟然都让舒曼陷入了困境。
而她的贸然开口,换来的是比先前更冰凉的沉默,封锦俢没有搭理她,他当她如空气一样,毫不在意。
舒曼心颤。
在他心里,她渺小如同尘埃,不在意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