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从来都没有怪罪过胡云笙。
在他看来,这件事完全就是林辰锐阴险狡诈,利用阿笙的信任布下的陷阱。要怪只能怪林辰锐,怎么也不会怪罪到阿笙头上才对。
然而现在,即使阿笙什么都没有说,他的表情已然暴露了他是怎么想的。
阿笙现在就是完全地钻入了牛角尖。秦牧在思考,应该怎么说,才能把阿笙从牛角尖里拽出来。
“秦牧……”
胡云笙再次开口,依旧只是叫秦牧的名字。
秦牧犹豫了一下,依旧应道:“嗯,怎么了?”
“秦牧……”
“嗯,怎么了?”
“秦牧……”
“嗯,怎么了?”
……
“你全都记得吗?”
两匹马几乎同时踏出一片树林,胡云笙也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秦牧:“都记得,没有遗忘过。”
“难怪,”胡云笙喃喃道,“难怪你和初见时完全不一样,被狼群包围,还兴奋地像个二傻子一样晕过去了。”
秦牧:“…………”
即使是普通人,我也是普通人里听力最好的,何况我们距离这么近,不是你低语我就听不见你在说什么了,好吗?
“秦牧。”胡云笙又叫道。
秦牧:“嗯,怎么了?”
胡云笙:“……我,我可能也全都记起来了。”
从他们相遇,到最后秦牧死在他面前,胡云笙都记起来了。
只是……
“阿笙,你为什么犹豫?”
“秦牧,”胡云笙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