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跳开突然脚下花墙断裂。
“厍鸣……”林小雅惊呼。
厍鸣吧唧一声摔在地上,露出半边雪白的屁|股。
周围黑影一片沸腾。
甚至闪起几道闪光灯。
林小雅默默捂住额头,这算不算厍鸣的黑历史!
林小雅忽视掉那团亮眼的白,急步下去扶起厍鸣,语带责备,“怎么不换衣服,外面好多人……”
抬头,落满屋顶的黑影不知什么时候全部消失。
将厍鸣押回房间换衣服。
林小雅拨通胡露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果然一片嘈杂喧闹声。
胡露躲到一旁,“对,现在全是各家媒体记者,粉丝也来了不少,秦光?没看见回来,放心,我们不会放进一只蚊子。”
胡露挂了电话心中划过一个念头,林小雅怎么知道这边的事情?
不过她很快无暇顾及,张大宝的手下催她过去,来的人越来越多,如果不加强护卫,这些人迟早冲进小区,一旦进去,各家媒体一分散,再找人就麻烦。
胡露看着晕厥在岗亭里的吴大伟和小丘一阵无语。
本应该保护她们业主安全的保安队,居然临阵退缩,先晕了两个不说,后援队伍一直不过来,幸好张大宝手下有一些教练,个个孔武有力,又租住在附近。
李胜利最近跟着朱伯庸买地,认识一些包工头,据说对方拉扯了一帮挖挖机,正在开过来的路上。
房哥刚挂电话,胡露总觉得他的笑容有些瘆得慌,转念一想,一堆乱七八糟的人突然跑来闹事堵小区,还把小区里的业主发布到网上,换作任何人都会生气。
房哥在打电话之前刚收到林小雅的短信:我现在马上跟那些业主开个会,外面靠你们了,房哥,加油!
房哥把这句话来回琢磨了好几道,林小雅戒备心强,对他也比较防备,没道理这种关头发句无关痛痒的话。
再一联想到自己的怀疑。
本来打算袖手旁观的房哥改了主意。
“葫芦娃。”房哥叫住胡露,“最开始发现的是那三个年轻人?”
张明一行被几名业主团团围住,他正在争吵不休,满脸青筋突起,两个女孩没见过这种阵仗,已经在流眼泪。
胡露皱了下眉头,“那个男的说自己是小区业主的侄子,后面放言自己算半个业主,我们无权质问。”
“查出是谁家侄子没?”
胡露犹豫了一下,“四栋1101的张教授他们。”
房哥眼中划过一丝戾气,“我记得张教授没有孩子,他弟弟家有个儿子,而且张教授上个月刚刚动了手术,目前在家休养。”
房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胡露也不再掩瞒,“张教授弟弟的意思想将张明过继给他哥,但他自己也只有张明一个儿子,根本不符合政策,而且张教授一直没松口,张明偶尔过来探望一下。”
张明一家打着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吃相太难看。
房哥走过去在张明三人面前站定,“你们曝光这个小区大部分业主的居住信息,其中包括几位被国家安全部门重点保护的科研工作人员,一会儿警车来了,主动去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萌萌两个女孩子还是在校学生,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当即痛哭流涕,“叔叔,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一开始是来拍秦光哥哥的……”
房哥毫不心慈手软,“跟我说这些没用,安全部门不追究,这些业主也要追求,坐牢到不会,赔钱估计够呛,精神损失费一般不低,我只是好心多嘴一句……”
一直沉默的张明突然把话抢过去,“你会是好心,敲诈我们才对,我是小区业主,带两个朋友过来拍照有什么问题,况且那些人都是自己入镜,又不是我们主动拍的,你少在这里吓唬我们……”
房哥突然笑了一下,三个人齐齐一哆嗦,“张教授一直瞧不上你吧!”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张明的心脏,他怒目圆瞪,似乎想狡辩又不知从何说起。
“没学历没能力还没胆量,连追个女孩都想动歪心思。”房哥说完这句话就静观其变,果然张明脸上除去怒意还有被揭穿的尴尬和紧张。
萌萌和另外两个女生起先有些迷茫,另一个女生突然想到什么在萌萌耳边低语了几句,萌萌脸色大变,迅速跟张明拉开距离。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现在就让我大伯下来,让他过来评评理。”
房哥又笑,“他刚做完手术你也忍心打电话,你就不怕他半途死了,这房子和名下的财产就都飞了?”
张明立马道,“不会的,他没有孩子,他死后我就是法律上的第一位继承人。”
“他还有夫人。”
“那我也能得到一半。”张明眼中划过一丝自得,他查过相关法律。
“如果他知道你今晚的行为,立好遗嘱全部捐赠呢?我相信张教授的素养并不非要一个传宗接代或者赡养他的对象。”
张明脸色一黑,这正是两家人目前矛盾所在。
张明家觉得说几句漂亮话,将大伯哄一哄,几百万就手到擒来,至于大伯母,张明家没有要亲近的意思,更不用说张教授走后赡养的问题。
那个女人受过高等教育,又没血缘羁绊,不好哄,张明家也不愿自己的儿子给个外人服低做小。
而张教授显然担心自己走后老伴孤苦无依,目前还在犹豫并未松口。
房哥走过去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张明肩膀,“我说年轻人,大哥我走的路比你吃得屎多得多,我给你支个招,你把这件事做好做踏实,像张教授那么心软的人,即便你不探望他,他也会把钱留给你。”
张明眼睛一亮,脑袋还在想那句吃得屎多到底什么意思,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