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路人们休息的小摊有时候总是会很热闹,鲤伴戴着斗笠压了压檐,视线一直时不时的瞥向坐在身后长凳上的几人。
那几人的装束都惹人眼的紧,弄的鲤伴也对这群人的来历有了兴趣
那一行人,五男一女。唯一的那位女性穿着标志性的巫女服,头上带着有纱帘的斗笠,和鲤伴头上的竹制的破斗笠不同,是光从材质上就让人感觉价值不菲的高档货。
而身边的五位男性,则有两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人,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些甲片,明明是和普通游人差不多的衣服,看起来却有些像是军服铠甲。
那几人身上的气息都遮掩的极好,以至于鲤伴也分不清到底是妖是人,只是直觉不是等闲之辈。
一个小姑娘,身边还带着护卫,是从什么大家族里出来的小小姐吗?
同为大家族出来的小少爷奴良鲤伴,扶着自己的破斗笠默默的在心里吐槽。
而鲤伴身边的“护卫”——真,发现鲤伴一直在看那引人注目的一行人就有些在意。
真回头看了一眼那群人,而后小声的询问鲤伴,“那些人怎么了吗?”
鲤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装作普通的小摊客人,拿起了一串丸子,装模做样的说了声,“这丸子好好吃啊,真你再不吃的话,我就一个人吃光了。”
鲤伴都这么说,真也就学着鲤伴的样子拿起一串丸子。这时那一行人中忽然有个男人来到二人面前。
鲤伴之前就看到了这些人似乎在找什么人,看来是问过了小摊老板,又来问他们这些“普通的过路人”。
那个有着棕色短发的男人拿着一副画卷询问鲤伴和真有没有见过。
看到画卷上的人,两人心里一惊,真脱口而出,“这不是髭切吗?”
鲤伴刚想说什么,却见坐在后面长凳的其他五人以极快的速度聚集在了他们周围,六个人将鲤伴和真团团围住。
似乎是小小姐的巫女有些激动,“你们见过髭切?请问你们知道现在髭切在哪里吗?!”
这就没意思了,直接被迫成为知情人员的鲤伴有些无奈,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真,随后咬着签,问道,“你们是谁,找他干什么?”
鲤伴问题一出倒是让那一行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自己的用词,那位巫女道,“我们是髭切的同伴,他一直没有消息我们很担心他。”
鲤伴闭着左眼,嘴里叼着一根签子,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那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告诉你啊,你说你是他同伴,谁能证明?我和髭切虽说也不是特别熟吧,但我也不能害他啊。”
见鲤伴不合作,巫女似乎有些着急的解释,但是鲤伴油盐不进表示他们得给个证明,不然什么都不说。真不知道鲤伴是要做什么,懂事的他什么也没说。
那个拿着画卷的棕发男子有些恼了,收了画卷就想拔刀,被一个黑发的少年摁住了,那少年向巫女询问了一下,然后在巫女的允许下和鲤伴交谈。
鲤伴注意到了黑发少年的称呼,同之前的棕发男人一样,是“主人”。
虽然巫女似乎要求不要这么喊,但是他们却总是口误,可以看出这种称呼已经是习惯了。
这五位男性包括那两位少年人,都是用刀的好手,腰间挂的也不是什么普通刀,从身上散发的气质上也能看出不是什么普通人。
而看起来最普通的却是那个巫女,五个不普通的男人却是喊的“主人”,不是“小姐”而是主人,那表示这些人都是效忠于这个巫女的。
鲤伴心想:这少女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和普通的贵族小姐差不多,就是比那些深闺小姐大胆的多就是了。
毕竟一般的贵族小姐可不会这么直接的和一个陌生男性搭话。
那位站出来的黑发少年很直接的问鲤伴,“你要我们怎么证明?”
鲤伴笑了笑,“这难道不是你们该考虑的,我又不是求人的一方。”
“确实,但是我们也不确定你和髭切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我们确实是他的同伴,谁知道你什么人,会用我们同伴的下落和我们讨价还价,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善类。”黑发少年说话完全不客气,“你又知道些关于髭切的什么?我们又怎么能确定,我们给出的证明你有没有从髭切那里了解过。”
“还真是伶牙俐齿,行行行。”鲤伴轻笑一声,拉住了那位黑发少年的衣领,附耳上前道,“至少我知道,髭切不是人,你们呢?你们也不是‘人’吗?”
鲤伴的声音压的极低,但是也足够这一群耳聪目明的“人”听见了,倒是身为普通人的巫女似乎没有听清。
鲤伴松开黑发少年的衣领,而后扫了这一群人,“那么接下来呢?”
“找个隐蔽的地方详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