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无言以对，只差哭给他看了。
厉霆晟嘴角抽了抽，“死不了。”
病房内一片兵荒马乱。
————
“厉霆晟醒了，你不准备去探望一下？”别墅内，苏九儿一边吃着夜宵一边问对面脸色纠结的沈谦。
沈谦目光复杂的扫向苏九儿，用包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手将面前的碟子往她面前推了推，“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苏九儿吃得腮帮子鼓了起来，还不忘往嘴里继续塞食物。
她叹口气，“你不知道，为了若晴，我都瘦了十斤了，现在若晴转危为安了，我的胃突然就饿得受不了。”
沈谦讥讽一笑，“许若晴要死不活，你把自己饿得像排骨，许若晴活了，你又要把自己喂成大胖子。”
苏九儿一噎，差点被呛到，她忽然察觉到些不对劲，怎么往日唯他厉哥和小嫂子为尊的沈谦忽然就变这么牙尖嘴利、凉飕刻薄了。
“沈谦，这段时间，到底出了什么事。”苏九儿拧眉问道。
“你不是从许若晴那里都知道了嘛。”沈谦口吻寡淡。
苏九儿愈发古怪的盯着他，将口里的食物吞咽下去后，她又喂了自己一口水，顺了顺嗓子，这才一本正经。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若晴告诉我的那些，而是或许连她都不知道的其他的。沈谦，你是不是还做了些什么坏事没敢告诉我的，否则你怎么能心虚得都不去探望厉霆晟，刚才还试图转移话题，我差点就被你蒙到了。”
沈谦忽然气得跳脚起来，他一脚揣在了餐桌下面，咚地一声响。
“苏九儿，你一个逃跑犯，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做了坏事，那也是因为你的原因，你是那个导火索，将我和厉哥二十多年的关系炸得一文不值，也是你，把我变成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