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会徇私。
顾未沉默了一秒后，反问：“我无罪，为何不能？”
若论罪和功，她才应该是可以担任的起最高荣誉的那个。
偏偏现在活的像个罪人。
“因为你背后是给你无条件撑腰的国家，你任性带来的后果，是无法肃清研究院的渣滓，和损坏你自己的声誉。”
他心里，国家人民比自身更重，当押解她进去的前一刻，他收到的那份文件中详细的标明她的身份履历。
事实上。
她的人生履历精彩到足可以写百万字的传记。
而她的那份文档，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深刻，一个字都不曾忘记。
顾未深吸了一口气，他说的对。
她的计划没有完成，不可以有一丁点的泄密。
可......
顾未的声音轻了许多，带着不易察觉的惧怕。
“傅些......好了点吗？”
“......”
“......我不知道。”陆凛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个机器，“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去看。”
“好。”
他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整间安静的卧室内，他光裸着上半身站在床边，手机在掌心静静的躺着，烫的厉害。
他唇角缓慢的扯出了一抹微妙弧度，嘲讽到了极致。
他想，他该是有多卑劣龌龊。
竟然懦弱胆怯到，连真实想法都不敢宣泄而出，连心意一个字都不敢诉诸于口。
他不敢、他惧怕。
他怕承认的是他当初竟然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动了不该有的好感。
他更不敢打扰她此刻本就幸福的恋情。
手机屏幕暗了下来，映衬出他眼底痛苦挣扎的神情。
他说：“我对他也好一点......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把挂怀分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