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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9章(1 / 2)


杨实的小儿媳妇是个老实人,才从邻村嫁进来的,面儿薄年纪小,起初得了杜思涵的护肤品,心里挺不好意思,听说她要走,就想着拿点自家的土产来送一送,没想赶了一路,老远就听见一声杨子规的怒斥,而后小跑走进,打眼就看见自家小叔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样子。

“还傻愣着干什么,你傻呀,还不送医院去啊。”

小儿媳眼见杜思涵呆站在原地发愣,看着一点儿也不像个能管事的,气得低声骂了一句,扬着嗓门大喊两声,叫来村口的两个大汉,让他们把地上的杨子规抬起来,起身往前村的卫生院里走。

杨哲和杨实晚上喝了不少酒,一早就被自家婆娘扶着睡下。

这会儿杨子规被人送到卫生院,身边除了小儿媳没一个杨家人。

卫生院里医生也不在,隔壁跟人打着牌呢,听有病患上门,还老大不高兴,穿着白大褂过来,嘴里叼了一根烟,懒懒洋洋地瞅上一眼,嘴里念念有词道:“这大过年的,怎么还打架了呢,是为情所困还是欠债还不起钱啊?”

小儿媳皱着眉头,把人推搡了一把,没好气地喊:“你管人怎么的,快看看我这小叔子的脑袋,后面出了好多血呢,人家是当明星的,可不能伤着了。”

医生这会儿也大约瞧清了杨子规的脸,挠了挠头发,难得觉得这小媳妇没骗他,于是指了指旁边的病床,挺直腰杆道:“你两,把他放那儿去,我给他清理伤口。”

小儿媳觉得这医生看着年纪不大,口气里的不耐烦倒是和老大夫有的一拼,只是贼眉鼠眼,打眼一瞧,还真不像是个能治病的。

但她这会儿也没地儿说去,毕竟方圆这些里地就这么一个卫生院,就算他现在说自己是神仙下凡她也得信呐。

转身对旁边两个村里的年轻人道了谢,小儿媳把杨子规送进里间,终于得以喘一口气,出来坐在卫生院的大长凳上,一边伸着脑袋往里面瞧,一边张嘴问右手边的杜思涵:“弟妹,你两怎么还打起来了啊,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

杜思涵坐在原地,手上还沾着杨子规脑袋后边的血呢,这会儿她心神不宁,呜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眼睛涨得通红,光知道在那儿哭,打眼一看,别提有多可怜了。

医生在里面清理了没多久,不一会儿就出来,一边脱着手套一边跟家属交待一声:“行了,已经给你们处理完,你们哪个是家属,先去把钱交了。”

小儿媳起身回答:“我来我来,医生,我小叔子这问题大吗?你刚才有好好给他处理吗?”

医生听她这么说,立马不高兴了,翘着嘴里的烟喊:“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告诉你,到了我胡铭手里的病人,没气儿的我都能给他捣鼓活咯。”

小儿媳听他这么说,终于算是放下心来,高高兴兴的过去把钱给交了。

听杜思涵说今天晚上要睡在隔壁床上陪杨子规,她也没反对,回到家里,拿了点儿吃的和一套换洗的衣服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刘宁是被杨家那几只鸡给叫醒的。

洗了个脸起来,都没吃上一口饭,听说杨子规昨儿夜里在路上摔倒进了卫生院,立马披上衣服,风风火火的往前村赶。

进到卫生院的时候,杜思涵也在,他张嘴打了声招呼,直接走到杨子规病床前面,摇了摇床上的人,没醒,回头对那边刚进门的护士张嘴喊了一句:“我这兄弟怎么还没醒啊?”

护士也是刚刚来上早班,对情况不太了解,戴上护士帽,走过来问他:“你兄弟是昨儿晚上送过来的?”

刘宁“啊”了一声点头答是。

小儿媳这会儿也送着早饭过来,听见他们说话,就拿着保温盒走上来问:“昨儿那医生说,我小叔子今天早上就能醒,他说没气儿的病人到他手里都能捣鼓活了。”

护士听见她的话,心里立马一紧,小跑出去,看了一眼桌上的值班表,“嗨”了一声,拍着腿回答:“昨儿这个胡铭是什么医生!他就是个给人代班的司机,压根不是我们卫生院的正规编制啊。”

她这话说完,在场所有人脑中立马一黑。

刘宁虽然气得冒火,可还是率先回过神来,把车开到楼下,让人把杨子规抬上去,二话不说,直接去了镇上的医院。

镇上的医院不大,因为过年稍微显得有些冷清,看急诊的医生见着躺在那里的杨子规,“嚯”了一声,小声念叨:“这不是那个演员吗,我闺女好喜欢他的。”

刘宁打断这医生的话,喘着气道:“您先别管他是谁了,快给他看看,我这兄弟昨儿摔在路上磕着后脑勺,送到村里卫生院被一庸医清理了伤口就没再管,你看这都一整夜了,还没醒过来。”

医生听罢,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起身拿手灯照了照杨子规的眼睛,侧身掀开他脑后的纱布看了一眼,眉头立马皱起来:“这是脑出血的症状啊,里面的淤血没有及时处理,挤压到神经了,很危险的,我们这儿没有照片室,你啊,得赶紧带他去市里的医院,一定要快点儿,脑子的事儿可不能马虎,要是再耽误会儿,就算醒了,说不定也得落下偏瘫的毛病。”

刘宁听得冷汗直冒,哪里还敢再留。

直接背起人塞车上,踩下油门就往北城赶,一边开车还一边在路上联系了九院的那个实习女医生。

女医生跟刘宁认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他着急成这样。

等杨子规过来,立马让同事把人接去照片,然后转交,直接进手术室做手术。

刘宁等在手术室外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脚步不停,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左边。

实习女医生以前见着刘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会儿见他这副模样,倒是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她是杨子规奶奶这几个月的实习责任医生,杨子规和她说起来也算有些交情,此时看着身边的刘宁,轻咳一声,就难免安慰了句:“别担心,现在这种脑部淤血的微创手术技术很成熟的,不会有太大问题。”

她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心里也有些没底,毕竟人脑这种器官,病理一向复杂,没有到真正苏醒的那一刻,谁也说不准到底会发生什么鬼事情。

刘宁沉默地等了四十几分钟,等女医生在住院部查完一圈房回来,手术终于成功结束。

女医生对着出来的同事道了一声谢,放下心来,开始跟旁边的刘宁搭话:“这下放心了吧。”

刘宁点头如捣蒜,难得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感谢。

女医生很是不习惯他这么个客气正经的样子,皱了皱鼻子,咳嗽两声问他:“不过,你这兄弟怎么这么脆弱呐,奶奶去世能打击成这样?都上赶着寻死了?”

刘宁“啧”上一声,这下又没有好语气了:“别他妈胡说,人就是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女医生撇了撇嘴,可一点儿不相信,“我胡说?他这么大一人,走路上还能不小心摔成这样?你当演电视剧呢,平地都能往下趴。”

刘宁对杨子规为什么摔倒其实也挺疑惑的。

但他昨儿晚上没在现场,白天问杨家那个小儿媳,她一问三不知,而杜思涵又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支支吾吾的只知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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