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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2 / 2)


杨子规原本还十分亲密地搂着怀里的人,听见这一句话,目光立刻变得暗沉,他将眼睛往下垂去,不让林溪看见,浅笑一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举过头顶,身体往下一勾,致使两人鼻尖相对,呼吸交互贴近,视线盯着她柔软的嘴唇,试图以温柔的语气掩饰掉声音里的阴郁:“宝贝儿,现实社会,可没有那么多绝对的好与坏,大多真情往往都掺杂了利用,而利用的下面,也未必就没有一颗真实活着的心。”

他这话说得暧昧,既摆正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否认自己那点儿或许值得肯定的真情。

这样的告白大多时候都十分具有吸引力,它就像一块儿看上去惹人垂涎的毒蛋糕,你深知它的危险,却又因为它散发的香味沉醉入迷,你贪婪的内心可以得到慰藉,而自欺欺人的虚伪也不必为此付出任何内疚。

林溪轻笑出声,突然张嘴咬住杨子规的肩膀,伸手将他推至后面的沙发里。

她脱下自己尖细的高跟鞋,用小小的脚掌重重地抵在杨子规的胸膛上。

目光居高临下,有种来自于心灵深处的快/感。

她笑得张扬,声音却压得很低:“但我需要的从来就不是谁真实活着的一颗心。”

杨子规半靠在沙发里,伸手抓住胸口的脚,眼睛微微眯起,沉声发问:“那你需要的是什么,有什么是他们能给你,而我给不了的。”

林溪站在原地稍稍有些晃神,显然有些意外,毕竟,她过去的几任男友没有一个会像杨子规这样,被她如此毫不客气的踩在脚下,也没有一个会像他这样,丝毫不畏惧,理直气壮地问她“需要的是什么。”

林溪闭上眼睛,沉默许久,感受到他手掌心的温度,睁开眼,全然褪去脸上固有的娇弱与甜美,只剩一个疏离的躯壳,她倾身向前,回答得无比冷静:“杨子规,我告诉你。不论是周梅染,还是赵泽青,我和他们在一起,追求的,只是一个舒心,他们好看,听话,也不会越过界限来试图打探我的内心。但你不一样,你太聪明,也太投我的眼缘,你的每一个五官,每一轮廓,都像是照着我的喜好长的,在面对你的时候,我没法儿舒心,因为我想要的,不只是好看,不只是听话,我想要你跪在我身下舔我的脚,我想要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狗,我想要你渴望爱我而又爱不了我的挣扎。这不是一个公平的交易,因为你想要的东西太简单,我能轻易的给你,但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杨子规看着林溪的眼睛,很久没有说话,他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放空自己。

直到林溪重新站直身体,准备将自己的右腿收回,他才又重新有了动作,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脚掌,半立起身子,倾身向前,将脸贴近她的脚踝,一路向上,眼睛闭着,睫毛细微抖动,神情虔诚而冷清。

他挑起半边眼睛,望向林溪,目光隐晦而充满了阴暗的欲/望,一字一句地问:“谁说你要的,我给不了。”

林溪站在原地,眼睛一点点睁大,眼前的画面也一点点清晰。

她能感觉到脑子里的快乐无限被真实的触感锁代替,呼吸渐重,双手握紧,松开,又握紧,又松开,最后,迈步向前,忽然整个人坐在杨子规的面前,右手扶住他的肩膀,伸出舌尖,舔在他的下颚,左手遮住他的眼睛,低声笑话,“你说你骚不骚,为了见我还故意喷了香水,嗯?亲爱的?”

杨子规眼睛上的手被移开,他仰头看向办公室的屋顶,感觉体内的麻从头顶直线坠落下去。

他收紧自己抱住林溪腰侧的手,目光涣散,声音暗哑地告诉她:“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林溪将手指放在他的喉结上,随着它上下滑动,歪倒在他怀里,轻声发问:“为什么?”

杨子规侧头看向眼前的女人,面无表情地回答:“这是你过去喊赵泽青的称呼,但我不是赵泽青,我也不会是周梅染,不是乔汇,不是你任何一个前男友,我应该是你唯一的那一条狗。”

林溪坐在原地微微一愣,而后笑得肆意,她将自己靠在杨子规的胸前,张嘴咬住他的侧劲,用了好大一股力气,而后重新坐起,亲上那一个牙印,轻声骂道:“狗东西。”

她看着那个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眼神失去了焦距,她在那一刻似乎理解了那年姚信安在自己胸口留下印记的心情。

人类到底是喜爱奔向于美的生物,在跳离了欲求与道德的境界之后,审美的追求终于开始变得极端而不被理解,普罗大众的爱/欲大多时候都是平庸无趣的,只有那些虔诚到自私,纯洁到肆意的美感,才深入灵魂,才叫人动心。

何笑笑的声音随着一阵敲门声在外面突然响起——“林总,杨先生还没有下去,不知道他是不是…”

林溪离开沙发,重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阵裙角,打开门,脸上神情丝毫无异:“他在我这里。”

何笑笑身旁的赵玲芸见状面露一丝疑惑,没有多问,只是笑着问她:“林总一起下去?”

林溪点头答应:“也好,我正好去拿个东西。”

杨子规像是浑然不在意劲侧的牙印,无比自然地跟在林溪身后,走出艺声大楼,回头还看了林溪一眼。

林溪面带微笑,伸手轻拍他的后背,悄悄告诉他:“下次用一用巴宝莉的淡烟草香吧,那个味道会更适合你。”

杨子规回过身来,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问:“你喜欢?”

林溪没有看他,只是故作随意地对那头车上的刘玫招了招手,点头回答,声音轻的像一阵风:“我光是闻见那个味道就会想要流水。”

杨子规一瞬间愣在原地,脸上露出平时极为少见的惊愕,刘玫在车里喊了三声他的名字,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而此时林溪早已转身回到艺声大楼里,对他们招手,脸上剩下一个再纯真不过的笑,眼睛弯弯的,就像个不问世事的孩子,嘴里的声音依旧黏腻而温软,“一路小心。”

杨子规坐到车上,闭眼将车窗打到了底,被刘玫抱怨也浑然不理,他觉得自己干涸的身体生出了一股不可遏制的火,下不去,出不来。

他想,他看不懂林溪,他或许永远也看不懂她。

这个女人可以把自己包裹在无法穿破的虚伪里,只要她想,就没有人能看得见她自私肮脏的渴望,只要她单单纯纯地笑一笑,就没有人能够触碰得到她婊/子一样的内心。

作者有话要说:双手离开键盘以示清白。林渣渣其实有一点温柔S的属性。

狗东西和另外几位同志不一样的求包养过程注定了他是不一样的烟火,是的,男主,就是可以这样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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