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尤不管用,她拿指甲抓了几下才感觉好了点。
卫衍看着她奇怪的举动眯了眯眼,定睛看到她脸上和脖子上的红痕时,方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拧着眉,等钟秀秀再次拿指甲去抓脖子的时候被他擒住了手腕。
钟秀秀难受的扭过来头看他,神情急迫,眼神还带了点委屈:“前辈?”
卫衍凝着她有些红肿的脸颊抿了抿唇,淡声道:“别抓了。”
钟秀秀吓了一跳,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啊?抓肿了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脖子到脸甚至两条手臂都扎的难受,像在草地上滚过一遍带了一堆杂草一样,又痒又难受,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很痒?”
钟秀秀皱眉想了想:“也不是……”她抬眼对上卫衍幽暗的视线,委屈巴拉的,“还刺挠……”
卫衍:“…………”
被抓着的手腕突然被松开,钟秀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后颈忽的贴上两根手指,她疑惑着,只听见极轻的“咔哒”一声,脖子上一轻。
她下意识去摸那条项链。
果然空了。
断掉的银链带着那枚小巧的云朵吊坠被卫衍攥在手里,男人眉眼拧在一起,指腹像是不经意间划过她细白脖颈上那些刺目的抓痕。
钟秀秀有点生气,她看着卫衍手里被扯断了的吊坠,想要伸手去拿:“前辈你干什么啊?”
卫衍扬手躲开,蹙眉看她:“你对这东西过敏自己不知道?”
钟秀秀想去抢东西的手僵在半空,她茫然的盯着那枚吊坠,收手抚了抚脖子,有些茫然。
原主对银饰过敏吗?!
她知道个屁啊!
所以刚刚脖子跟脸那么难受是因为对这条项链过敏??
她看着卫衍手里断掉的吊坠瞬间觉得自己更难受了,她对那个坠子是真的喜欢!她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脸上和颈上的红肿还没褪下去,卫衍看她脸上的神情从疑惑不解到恍然大悟,再到怅然若失,不由好笑。
他把断掉的银链带吊坠一起收到盒子里装回口袋,见她半天闷声不吭,点了点桌子出声安慰:“下次给你换个更好的。”
钟秀秀:“我不想要更好的。”
卫衍挑了挑眉:“那行。”
钟秀秀:“???”
卫衍却不解释了,拉开椅子起身去了烧烤架那里,留她一个人在长桌这边自怜自哀。
好心情瞬间没了。
直到生日宴即将开始,云一裴那边才姗姗来迟。跟钟秀秀第一次在《峥嵘》剧组见到的时候差不多的样子,只不过比那会儿要黑一点,应该是被晒的。
他们那边剧组刚刚杀青,每天都在赶饭局。
云一裴跟钟秀秀虽然不熟,但以前也是从风翔走出去的,除了跟卫衍和朱鱼鱼熟识,跟白弋鸽也有一点交际,所以生日宴上的氛围还算融洽。
酒足饭饱已经是十点之后了,桌子上一群人喝的东倒西歪,怎么回去倒成了个问题。
七个人四辆车,喝醉的都是司机。
钟秀秀第一次知道朱鱼鱼是个喝多了酒能耍酒疯的性子,一米七二的大个子端着香槟杯站在主席台上抱着话筒不撒手,鬼哭狼嚎的。
钟秀秀有点头疼。
阿和已经喝倒了,趴在长桌上一动不动,旁边周沐沐悉心照料着。云一裴坐在卫衍旁边,不知道说着什么,两个人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算是席间比较正常人类的存在。
白弋鸽倒是很超乎钟秀秀的想象,平时一副女强人的样子,喝多了竟然非拉着给她讲风花雪月,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她头痛的听着,看了一眼目前还算清醒的几个人,周沐沐看都不带看她一眼,剩下的两个人看起来又相谈甚欢,钟秀秀有些绝望。
她看着那边卫衍认真听着云一裴讲话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摸出手机,一边应和白弋鸽,一边给卫衍发信息——【前辈!你救救我QAQ!】
卫衍的手机一直在手里握着,手机震动的瞬间他抬眼往钟秀秀那边看了一眼。
虽然看不太清对方脸上的神情,但卫衍感觉,应该跟自己想象中差不多。
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勾了下唇打开微信,果然是她的微信。
卫衍挑了挑眉,单手打字——【怎么救?】
钟秀秀回了个大哭的表情包——【我想回家!】
卫衍轻笑出声。
旁边云一裴忽然一阵猛咳,卫衍收了笑斜眼看他。
云一裴万分惊恐:“老卫你正常点,我有点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敢信?写秀秀过敏,写着写着我自己过敏了……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