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跟皇后娘娘年轻的时候长得真像”,安嬷嬷老泪纵横,一把年纪了,看得水凌月有些于心不忍,从怀里摸了半天,才找到帕子递了过去:“嬷嬷宽心,不要哭了”。
“安嬷嬷,皇妹的起居就交给你了,宫里的人都是先前在太子府的,你过后再去内务府挑几个,务必仔细着点”,南栎道。
“太子殿下放心,奴婢会誓死保护公主殿下”,安嬷嬷突然跪地,十一年前,南樰自己跑出去,被凌楚歌挟持,这是她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毕竟是后宫,南栎和沈奕舟不便多留,临走时沈奕舟告诉她,他会按照她说得去查,也会关照天牢,让她安心……
“奕舟,我很高兴,你喜欢的和樰儿是一个人,倒是让我松了口气”,出宫路上,南栎感慨了一句,沈奕舟却是没说话,一个人固然可喜,可她心里若是有了别人呢?
“她说得十一年前的事,你有何看法?”不欲和他讨论婚约一事,沈奕舟只得换了个话题,“若真是南城和做的,那这人也太能藏了,也太可怕了,当年凌相和他可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不过其中如何,那些往来的信,如何出现在凌家的密室的,恐怕只有楚歌清楚,他现在又什么都不说”,南栎叹了口气,凌楚歌那个臭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哪怕水凌月以死相逼,他都没有动容分毫。
“他会说的,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沈奕舟道,水凌月说得出做得到,凌景岚绝对不会一直缄口不言,等他说出知道的,不过时间问题,但是他未必就知道很多,若是知道,早就阻止当年惨剧了。
“嗯,对了金玉莹的事怎么样了?”南栎问,“准备好了,三日后京兆府开堂,她必死无疑”,沈奕舟说道。
“少主,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得面对现实,这世界上不是每对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总有爱而不得的”,西风看着越发瘦削的墨白,苦口婆心地劝道。
“爱而不得么?”墨白反问,“是呀,玉潇公主可是沈奕舟未过门的王妃,少主,君子不夺人所爱”,西风道。
“我偏不信”,墨白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扬长而去,偌大的盛景城里,夜晚的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可他不喜欢,他更喜欢灵川的夜晚,西风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可那又如何?不论水凌月是谁?重活一世,先遇到她的那个人是自己,谁都别想抢走,君子不夺人所爱,他不做君子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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