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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生日(2 / 2)


“是啊。”沈念远点点头。

顾筵歌笑着说:“我可以假装不认识你吗?”

沈念远说不可以之后,就开始教顾筵歌各种乱七八糟的击掌之类的。

“是不是太复杂了?”

顾筵歌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不会,你继续。”

“我教你个最简单的!左手伸出来,快快快!”

顾筵歌学他伸出一只手竖着,靠过去掌心相贴。

忽然,沈念远把手晃了一下,弯下指尖,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扣过顾筵歌的指缝,两个人合在一起的手变成十指相扣的模样。

沈念远把顾筵歌拉近,偏头在他耳边轻声开口:

“生日快乐,男朋友!”

月亮渐盈的傍晚,厨房里的甜汤雾气氤氲,刀锋碰到案板发出的笃笃声很轻,我从身后抱住你,万家灯火依次亮起,我们也成为其中一盏。

砰砰在左边,你在砰砰里。

第二天,沈念远从早上起就不知在神神秘秘的准备什么,顾筵歌照常去了公司,直到晚饭的时候才回来。

他推开门,房子里漆黑一片,顾筵歌走进玄关打开壁灯,月白的灯光下照出一个半人高的方形礼物盒摆在客厅中央,黑粉色的包装,最顶上还有一个装饰性的蕾丝绑带蝴蝶结。

沈念远忐忑的蹲在盒子里,听着顾筵歌的脚步慢慢靠近,他预估着对方差不多快走到盒子前面时,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蔓延的羞耻感,噌得推开头顶的盖子,从礼物盒里站起来。

少年穿着一身黑白蕾丝边的女仆裙,鼓足了气把自己打扮成小黑猫的样子,双手张开交叉着在面前划过,努力学着少女番里萌系角色的动作:“主‖人,欢迎回家!”却是害羞的头也不敢抬。

顾筵歌霎时感觉心尖难以抑制的悸动,眼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像是被掠夺了呼吸,目光一刻也无法从沈念远身上挪开,如果视线能有实质,沈念远此刻已经赤.礻果着被控制,无法反抗的被探索。

他感觉自己身下已经有了反应。

“念念。”顾筵歌不自觉得吞咽了下喉咙,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喜欢吗?”沈念远低声问道,“主‖人,可以拆礼物了。”

“现在还不行。”顾筵歌脱下了外套裹在他身上。

沈念远睁大了眼看着他,控诉着自己在顾筵歌心里居然如此没有吸引力,这一下脾气又上来了,什么礼义廉耻都顾不得,大声道:“我偏要现在!你给我脱!”

顾筵歌的目光往身后扫了一眼,沈念远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两个身穿工作服的白人男性正站在玄关口,背对着他们专注的抬着头往天花板上看。

沈念远顿时如遭雷击,心里一排草泥马撂着蹄子光速崩腾而过,一瞬间涌上头的尴尬和羞耻让人几欲昏聩,他鸵鸟似的抱着头缩回了箱子里。

顾筵歌把羞得红透了脸的小孩从箱子里捞起来抱进怀里,往楼上走的时候,沈念远双手环在他脖子上,滚烫的脸深埋在他胸口,整个人软若无骨。

顾筵歌把小孩放在床上,沈念远蹭得一下钻进了被子里,只留下一双白皙的脚在外面,圆润粉嫩的脚趾紧紧蜷在一起。

沈念远藏在被子里整个人又羞又恼,等听到楼下有了关门声才把自己从被子里放出来,气呼呼的坐在那儿准备兴师问罪发作一通。

顾筵歌打开卧室门走到床边坐下,理了理沈念远被蹭得毛毛躁躁的头发,眼底满是笑意:“我没想到你会给我这么大个惊喜。”

“我他妈也没想到你会带人回来!”沈念远咬牙切齿,欲哭无泪。

“有个文件需要盖我的私章……”

“别解释了,你以后再也没有惊喜了!”他随便抓了个枕头往顾筵歌身上砸过去。

顾筵歌任由他敲打,等人气快消了伸手把沈念远拉进怀里,轻轻挑起他的下巴:“那只能抓紧今天,把惊喜连本带利的讨干净。”

“一开始打算让我怎么拆这份礼物,嗯?”密闭的空间里,alpha沉香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烈,“演示给我看看。”

绝佳契合致命的控制力让沈念远根本无法抵抗顾筵歌的要求,鼻息间净是诱人沉沦的松雪檀木香,缭绕得他神志昏沉。

*

*

*

他在顾筵歌生日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礼物,之前有一次他们在浴室里为非作歹没羞没臊的时候,沈念远挣动的太厉害,把顾筵歌放在盥洗台上的手表打落进了浴缸里,虽说百达翡丽能防水,但也受不住表盘沉底过了快三个小时才被发现。

沈念远去逛了好几家店,用自己存下来的钱买了块ck,拿回家里笨手笨脚地弄了个包装,他盘着腿坐在地上准备了好一会,才勉强包了个不那么丑的,还把手不小心给割破了。

虽然ck和顾筵歌原先那块表价格差距还是很大,但就冲这他割破的这个手指,顾筵歌要是敢不喜欢,他就敢把顾筵歌连人带表扔水里!

沈念远还躺在床上喘,抬起胳膊指了指桌子上,“礼物,自己拿。”

“还有礼物吗?”顾筵歌拿过床对面书桌上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问道,“是什么?”

“自己拆。”沈念远轻轻踢了踢他的背,“我告诉你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不是我生日吗,你怎么这么大爷啊?”顾筵歌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沈念远一脸怨念的仇视着他:“是谁刚装大爷装的那么爽!”他小声嘀咕着,“老流氓。”

顾筵歌占够了便宜权这会儿当没听到,他拆了包装纸,拿出里面的手表,表盘呈方形,黑曜石的盘底和银色扣锁的表带,指针和棱线是冷调的白金色。

顾筵歌看向沈念远忐忑又期待的眼神,“我这个月剩的钱不是很多,只能买这个牌子的了,下次给你换个更好的。”

“我很喜欢,”顾筵歌笑道,伸出手示意沈念远直接帮他戴上,“不过这个礼盒是谁包的?”

沈念远熟练地扣上了表环,举着手指头给他看:“当然是我自己包的了,你一下子就给拆了,我手还割坏了呢!”

那个小口子早就愈合,一点痕迹也没了,沈念远非要找到伤口给顾筵歌看,半天也找不出来,只好作罢:“反正我就是很认真的包了。”

顾筵歌忍不住想笑,搂着他的脑袋揉了揉:”知道了,那这个包装纸我也留着。”

沈念远坐在旁边哼哼了两声,从包装盒最底下掉出来一张深蓝色的小卡片,顾筵歌捡起来刚要打开,就被沈念远给按住了。

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这个你等我不在的时候再看吧,当时写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

“什么?情书吗?”顾筵歌笑着问,故意装着要翻开的样子。

沈念远:“不管是什么!都别当着我的面看!要不你现在就给我敲晕了!”

顾筵歌:“敲晕我是舍不得,不过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

“什么?”沈念远狐疑的问道。

下一秒,一双温热绵软的唇不由分说的覆上他的,顾筵歌捏着他的后颈把人轻轻推倒在床上,一寸寸掠夺了他的呼吸。

室内暧昧又旖旎,被放在一旁的卡片在窗外投进的明灭灯影下露出一角。

最后几行写着——

从前,我见山是大地峻冷的脊背,见水是星象的眼泪,见雪是世纪的白象,直到见了你,我踏过土地,捧起泉水,接过下落的雪花,万物都于我有了生灵,你无需开口,就让我从虚空下坠,落地开花。

我对你的喜欢,装进了薄暮醒来的晨光里,装进了暮鼓归家的晚风里,装进了分秒未歇的时钟里。

人生那么短,喜欢就应该相互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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