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这丹祖来的蹊跷。”前广说道。
弗羽王隼没说话,出神了半天才缓道:“照他妈这个架势,爵爷我没死在荒人手里,非得先让这群不安好心的牛鬼蛇神先活活烦死。”
“爵爷。”前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以头触地道,“您把七爷放出来吧。现在夜昙郡已经成了一个喷香的大饼,人人都想分而食之。可您眼下身边连个能真正帮的上忙的主心骨都没有。我前广是个粗人,杀杀人这样的活能干,动脑子这活,您得找七爷。眼下都知道这蔺贵子疯的蹊跷,可谁也不敢去查,难保以后这个黑锅还让您给背了。能处理眼下这个烂摊子的,真的也只剩七爷了——”
“行了。”弗羽王隼一摆手,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
……
“我回来了。”染霜站在墓幺幺的背后,并不走近。
墓幺幺抬头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正是骄阳烈烈。她没有停下笔,继续认真的临着字帖。“用了十几个时辰才走回来?”
“你刚才让灵山送出去的信,是送给谁的。”染霜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任何起伏波动。
“怎么?”她反问一句。
“那信笺上的封泥的函印,是白王的龟旗。”染霜继续平静的说道,“你送信给长公主了。”
墓幺幺的笔稍稍一顿。“看来你已经是疏红苑的骨干了,这种秘密都知道了?”
“你是在告诉长公主,你已经毁掉了蔺雀歌吗。”染霜并不介意她语气里些许的嘲色,相当反常地打断了她的话。
墓幺幺笔顿住了,笔尖上的墨迹滴在了宣纸上,落成了一个不详的墨块。她回答的也很直接干脆,“没错。”
“你特意录下了那颗影石,又故意安排我去送这颗影石给蔺雀歌。”染霜沉声说道,比平日里更加冷静而理智。
“没错。”她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肯定。
“呵……”染霜似乎出了一个单音的笑,但是她并不能确定,因为紧接着,他的声音就变得异常的冷酷而寒气逼人:“为了投诚长公主,你特意安排了这样一出戏码,对吧?”
“嗯。”她点了点头。
“那么——我想问你。”他走近了一些,非常近了,胸膛贴在了她的后背之上。他那独特的寒冷气息,不久前还这样亲昵地掀起过她体内的狂风热浪,使得她身体本能地激起一层瑟缩。
“和我上床,也是你的阴谋诡计吗?”他倾身下来,鼻息热热地吐在了她的耳朵里。
寒冷至极。
“……”墓幺幺的笔停了下来,她第一次沉默了下去。
“回答我啊,是不是只要为了达成目的,你可以随便出卖任何东西?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我?”他下头来,有些冰凉的吻轻轻沿着她的耳朵一路到了她的脖颈,缱绻却没有丝毫的柔情。“扇——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