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狐玉琅迈出一步,跨上了石阶。
她莞尔一笑,突然冷不丁地把那个人头转过来,直举到狐玉琅脸前的位置说:“就算这样也可以?你们也会原谅我?你还是很欣赏我?不想让我腐烂在哪里的黑牢里?”
乌黑的鲜血和惨不忍睹的伤口将那颗人头雕塑的更加狰狞可怖,而那怒目未阖血泪横流写满恐惧和戾气的绝望表情,饶是狐玉琅心神之坚也端地心神一颤:“郭”他宁神不去看那人头,眉目依然温和而盈盈地望着她:“可以。”
墓幺幺好似有些失望,又好似很开心,随意地把郭亮的人头朝地上一扔,又弯腰捡起一颗,像献宝一样再次递到了他的面前:“这样呢?”
“春长老?!”狐玉琅地脸色一下就变了很多。一道极为惨烈而残忍地伤口劈开了春皋的头颅,使得他若不是凭借春皋下颌的一颗痣根本就无法辨识这就是他他和春皋的关系说不上好,可是他的手有些用力地捏紧了。
久久,他还是抬起眼睛,长睫之下,霖霖银色一马平川地清净似万年不受侵扰的雪原:“可以。”
墓幺幺又失望地扔下了这颗人头。她叹了口气,看着已经跨阶而上来到自己面前的狐玉琅,眼睛弯弯。“那这样呢?”她随意地一挥手摆放在地上的人头全部瞬间回过头来,狰狞而凄厉地盯着狐玉琅,那场面别提有多么的骇人而可怖。
那里面有太多狐玉琅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