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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更】(1 / 2)


迟禹危眉宇间带出了怒色,视线落在姜幼宁苍白无血色的?面容,还有发红的?脖颈上,目光凝滞,脱了西服外套罩着她的?肩膀,“去医院。”

外套罩在她肩膀上,带着暖意?,还有清淡好闻的?冷香,姜幼宁缓了缓神,感激地望向迟禹危,“我想先离开这里。”

跑过来?的?曹雪要斥骂梁施诗,姜幼宁朝她摇摇头,“走吧,雪雪,不要闹事。”

曹雪知道她的?意?思,只好忍耐,又后?悔来?之前没打听清楚,碰上梁施诗这么个阴魂不散的?人。

迟禹危朝目瞪口呆的?杨策点头示意?过,先拥着她出了会场,示意?宋阳和齐景明善后?。

梁施诗要追出去,被乔稷拦着,这边的?骚乱多少是引得一些人注意?了,好在宋阳齐景明杨策几个在周旋,小风波很快消弭了,乔稷压低了声音,带着警告,“这是人家开楼宴,别找晦气。”

周围人都在打量,梁施诗泪眼婆娑的?,打电话?给姜茂林,痛骂质问对方?。

齐景明帮着招呼客人,杨策兴奋得连喊了好几个卧槽,“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我哥!最近有传言说我哥红鸾星动,原来?是真的?吗,表嫂好漂亮啊!”

杨策捶了齐景明一把,“你们?俩真不够意?思,这种事也不跟兄弟透声气,我都不知道,没招呼嫂子!”

“我也是第?一次见。”

齐景明扫了眼和乔稷站在一起,面容和那姑娘有三分相似的?妇人,皱眉。

宋阳是认识的?,让大家都散了别看了,“是学神的?妈妈,不过关系一直不好。”

齐景明眉头皱得更紧,却不好置喙什么,女儿明显不舒服,当妈的?只顾哭,只顾纠缠不休,确实够可以的?。

手腕上的?红肿最明显,接着是脖颈,红色的?疙瘩可怖,迟禹危紧咬了牙关,“等下我找人弄死梁施诗。”

姜幼宁整个地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她已经好很多了。

迟禹危要带她去医院,姜幼宁不想去,但迟禹危很担心着急,她不想反对他,惹得他心焦,就没争执。

医生给打了脱敏针,“过敏症状,尽量放松心情,以后?注意?避开些,这种病以前留下了根,就很难消退,只会越来?越严重,不要掉以轻心,当然最近也不能抓挠,挠破也是会留下痕迹的?。”

姜幼宁躺在病床上挂水,“谢谢医生。”

曹雪满心愧疚,“都怪我,不拉着你来?玩,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姜幼宁摇头,“她一直短信电话?轰炸我,不是今天也有明天,跟你没关系。”

手腕肿起来?一大圈,跟被蜜蜂蛰了似的?,曹雪都要哭出来?了。

姜幼宁听她手机响了好几次,都被掐掉,想让她回去忙,“雪雪你走啦,有迟禹危守着我就好了,我得和他恋爱,你在这儿,是个电灯泡了。”

曹雪哪里不清楚她的?用意?,心里酸酸软软的?,出去给她买喜欢的?白桃汁。

曹雪走后?,病房里就安静下来?。

姜幼宁看向迟禹危,“你跟我过来?了,宴会那边没关系么?”好在今天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不然她真的?很丧气。

她整个窝在雪白的?病床里,脸色苍白,病服的?领口露出一片红肿,触目惊心,迟禹危还是头一次听说,人会对另外一个人过敏的?。

迟禹危想问她,同样是把她送到乡下不管,为什么愿意?用婚姻换姜茂林和姜华安平,又给姜临渊找医师,却这样讨厌梁施诗,“小时?候梁施诗对你不好么,这样讨厌她。”如果?是真的?,那梁施诗是真该死。

姜幼宁摇摇头,想和迟禹危讲,但张不了口。

迟禹危轻声说,“不想说就暂时?不说,不要想了,我想办法把她弄走,弄出国?,不行弄出C市。”

姜幼宁被他逗笑了,“除非是把她发射去外太空,否则有电话?,有车,她总会找来?的?,我得想办法让她不要来?找我了。”

迟禹危眉头紧蹙,“可能很难。”

姜幼宁有的?是办法,因?为设想过无数遍了,但需要先做一点准备,她不擅长交际,口才不好,冒然和梁施诗对上,总是吃败仗,梁施诗经常提她有抑郁症,想要道德绑架她。

“等回公寓,先准备一下,明天我再找她。”

迟禹危立刻道,“我陪你去。”

姜幼宁摇头,“我自己去,不过不会跟她客气了。”

今天又麻烦迟禹危了,好像重逢后?,她经常麻烦他,“今天肯定有好些人听见了,会不会对你,对迟家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迟禹危摇头,喂了一点白开水给她,“不要胡思乱想,你只要快快好起来?就好,有没有哪里疼。”

姜幼宁摇头,望着他,心里安稳,想和他说话?,又犯困。

针剂里有安定的?成分,迟禹危见她困顿,附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姜幼宁闭上眼睛,过一会儿又睁开,问迟禹危,“迟迟,你带糖了吗?”

迟禹危原本是要去超市买橙子,带着做对比的?,恰好在兜里,给她拿了。

姜幼宁含了一颗,弯了弯眉眼,闭上,过了一会儿,再睁开,见迟禹危还在,就想把糖分给他吃,“谢谢你,迟禹危,要是早十?四年认识你,我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因?为都像守护神一样,保护她,守护她。

她提起来?的?时?候,和平时?的?清淡温和不同,整个人是暖的?,有温度的?,却也饱含泪意?。

迟禹危不忍心她再想,“睡吧。”

迟禹危守着她挂完水,也没扰她,外套遮着风,把她抱到车里,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

到家迟禹危把屋子里空调温度调得略高?些,不用盖被子,免得被褥摩着难受,过两个小时?等药效散了些,她可能痒了,不自觉用手挠,迟禹危又调低了些,被子遮住她的?脚,腿,身?上起疙瘩的?地方?都露出来?,上了药,又找了把扇子,坐在旁边给她轻煽着,等她稍稍睡熟些,联系周渠,让他查梁施诗的?事。

又打电话?给宋阳,压低声音吩咐,“你帮着周渠一起,往违法犯罪这上面查,看有没有。”

弄去土星是不行了,但如果?她自己找死,有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社会的?事,那他只好说声抱歉了。

宋阳吃惊不小,但碰上学神的?事,在自家老大这里就没什么道理可言,见怪不用不怪,宋阳拍拍胸脯,应承下来?,又问道,“那老大,明天周一,会来?上班的?吧?”

睡着人要挠脖颈,迟禹危眼明手快地握住,小风扇开到最低,拿到她脖颈间,吹着,吩咐说,“看情况。”

宋阳哀嚎了一声,只能安慰自己老大这是热恋期,姜学神又不舒服,“那老大你好好照顾学神,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实在不行开视频会议。”

迟禹危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就这么坐了一夜,药干了又给她喷,到清晨见红肿消散得差不多了,揪了一晚上的?心脏才松快了,收拾了东西去洗澡,回来?给她喷了回药,看她睡得香,自己躺在旁边,没一会儿也睡过去了。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从窗户照进来?,姜幼宁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发现是在自己的?卧室里,迟禹危还睡着,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去医院了。

肯定是迟禹危把她驮回来?,上药的?,身?上的?红痕消得差不多了。

已经七点半了,好几年没这么晚起过了。

姜幼宁想把迟禹危推醒,看见他俊目下的?青痕,又收回了手,给他拉了拉被子,轻轻拉上窗帘,自己去洗漱完,回来?开了电脑,在网上搜索精神疾病证明的?样式,想着要用pspi一个糊弄梁女士。

她以前做兼职时?给影楼P过图,技术是够的?,但还需要刻章,鉴定医师协会的?签字,比较难弄,姜幼宁转而搜索卖假证的?,找到了几个,都是要先给钱,身?份信息,再给图片,听着都不太靠谱。

姜幼宁给了个假名字,假的?身?份证号,让先做一个发照片来?看看,那头答应了,是精神科医师签字盖章,需要一点时?间,大概一小时?。

姜幼宁拿笔写稿子。

网页上搜索一下怎样做一个好妈妈,知乎贴吧都有答案。

大概这世上还是有很多问题父母的?,楼高?一栋栋。

很多姜幼宁都能在梁施诗身?上找到应症。

个别妈妈会过于注重女儿的?外貌,总是打压攻击孩子,说孩子丑,会造成孩子心理扭曲,那梁女士对待乔清就是这样。

有了一个孩子走丢了,就收养或者生另外一个当寄托,但又不好好对待,亲生孩子回来?了,对收养的?孩子冷待了。

和梁施诗给她发的?短信,说的?话?对上了。

梁施诗说把她送去乡下,她后?悔,伤心欲绝,所以生了乔清,才勉强活了下来?,说现在她回来?了,她才是她最喜欢的?女儿云云。

还有说她长得比乔清漂亮,更长得像她。

都是恶妈妈才会做的?事。

还有打着为你好的?名义,逼迫结婚的?,离间孩子和孩子爸爸的?,克制不住控制欲,想掌控孩子一生的?,把对丈夫的?不满发泄到孩子身?上的?,对孩子大吼大叫,殴打,掐孩子,没耐心的?。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妈妈,梁施诗显然是集大成者,样样都占全了,姜幼宁把这些都记下来?。

迟禹危醒来?,见她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以为她开始工作?了,凑过去才发现她在查资料,但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查怎么做个好妈妈,就是想要宝宝了。

迟禹危看了看她的?手腕,医生开的?药很有用,已经消散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醒啦。”

姜幼宁弯了弯眉眼,偏头亲了亲他的?下颌,给他看她记下来?的?笔记,“为什么,梁施诗做不好妈妈,还不知道百度一下,乔清妹妹都被她养坏了。”

迟禹危扫了一眼,揪紧了心脏,“她打你了么?”

“没有,我是说乔清。”

姜幼宁甩了甩袖子,哥哥说,孙悟空炼丹炉里,练就了火眼金睛,苦难过去就好了——虽然长大她才知道,哥哥是骗她的?,孙悟空其实是被烟熏坏了眼睛,火眼金睛是种病,受过的?苦难永远有疤痕,不会过去,但因?为要继续往下生活,所以必须学会遗忘,放下,和无视。

她一直在努力忘记,虽然没有成功,但也不把梁施诗放在心上了。

梁施诗想用她的?痛苦来?绑架她,她得以毒攻毒,如果?梁施诗还算个人,把这个单子拿出来?,估计能把她气个半死。

她甩着睡衣长长的?袖子,像只扑腾的?飞鸟,无忧无虑的?,一点不在意?,迟禹危还是莫名地心里窒痛,他也不追问,只是蹙紧了眉头,“这样赶不走她。”

姜幼宁敲了敲联系人,看对方?发过来?的?图片,摇摇头,“她总是给我发消息说她有心理疾病,抑郁症要复发了,想要给我背一座大山,但是我不喜欢她这个人,一点不同情,我想,以毒攻毒肯定能治好她,口说无凭,我拿个证给她看,告诉她我接收不到她的?痛苦,就说这个疾病是她遗传给我的?,看她还来?不来?叨扰我。”

姜幼宁说着自己笑起来?,“只要我没有道德,她就不能道德绑架我。”

迟禹危拿手机翻了翻列表,约了个朋友,“有个熟人,是个专业心理医师,我问问他有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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