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琰没有做声。
“将军放心,父亲曾教我骑射。”云猎猎再道。
“你上阵经验不足,只过两招便可,不必拼命。”赵琰终是答应了。
云猎猎领命下楼,上马出城,手中只拿了一把长弓,腰间挂了一个箭袋。看向那名年轻小将,想了想,好像要说些什么壮壮气势,开口喝到,“杀鸡焉用牛刀,贼鸡快快受降!”
徐阳听了嘴角抽搐,这谁教她的……
那年轻小将立功心切,也不还嘴,提枪便刺。云猎猎扯紧缰绳,偏头多开,拍马拉开距离,举弓拉箭一气呵成,正中他腿下马臀。那马匹受惊,四处横冲直撞,小将被抖下马来。
他又恼又羞,起身向云猎猎攻来,“雕虫小技,吃我一枪!”
云猎猎也翻身下马,举弓格挡,再次用轻功拉开二人间距,那人连连追赶,云猎猎频频闪躲,众人看的眼都花了,那小将也没摸着云猎猎的一片衣角。
云猎猎瞅准时机,等那小将喘息之时再次开弓射箭。
“啊!”小将痛嚎一声倒地,原来那支羽箭正中他的左臀,与他马儿伤口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雷城守军哄堂大笑。
刘掣也冷笑一声,“学艺不精,让赵将军见笑了!”示意来人将那丢人现眼的东西拖走,“多日不见,赵将军手下又多了不少能人啊,闲话少说,咱们动真格的吧!”
赵琰将云猎猎召回,摆开守城阵队,正要吩咐云猎猎去新荷郡借兵,忽然有个士兵上前禀报,“报,将军,城南方向三十里处出现大批永安兵马!”
“旗号?”
“张!”
徐阳一听大喜,“将军,是张大将军!”
“嗯,孙昭边锋,你二人率人从城北突围,绕到敌后,等张将军到来,一举击溃刘掣的兵马!”赵琰快速下令。
“属下领命!”
“伏光,你速速前去向张将军禀告雷城军情,请张将军相助!”
“是!”徐阳带人直奔城南。
云猎猎看向城南方向,那个方位应该是亭州方向,“将军,来者可是征南将军?”就是他丢了雷城吧。
赵琰知道她在想什么,“正是,张昇将军三月前派我去攻打郫城,正直南蛮来犯,他就领兵去亭州支援,后来我被断了后路,就困在汝城了。”
云猎猎明白了,原来张昇是去亭州支援了,谁料孟珙叛变,放建山军进城,断了将军后路,看来他是平了南蛮之后才匆匆赶回雷城。
赵琰注意到刘掣的攻势突然放缓,应该是得知了张昇赶来的消息,正在判断要不要退兵,赵琰心知,不能让他全身而退,吩咐发令官,“发令,通知孙昭边锋进攻!”
正当刘掣犹豫之时,有人来报,“将军,我军后方遭到两支兵马突袭!”
刘掣气极,他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今日定能将雷城一举攻下,谁知这赵琰气运如此好,张昇大军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偏偏塘州方向的援军拖拖拉拉还没来,他能如何?
“撤回郫城!”
“贼将休走!”孙昭率人从后方杀来,已经突到他面前了。
“哼!小儿狂妄!”刘掣一旁的校尉驾马上前挡住孙昭的攻势,“将军快走!”
二人激战,云猎猎看的目不暇接,孙昭原来这么猛,厉害厉害。
不多时张昇的前护军便赶来助阵,一直追到滁山下,将刘掣的兵马彻底赶回了郫城,缴获兵器投石车马匹若干。
“末将赵琰,拜见张将军!”赵琰带着众人向张昇行礼。
“燚之不必如此,是我一时疏忽铸成大错,雷城失守我罪不可恕啊,我听徐阳说了,你竟用三百人夺回雷城,了不起,了不起啊!”
张昇将军年近六十,多年追随萧首领,长相和蔼,为人宽厚,说他一时不察让孟珙兵变,赵琰认为还是情有可原。
原来赵琰字燚之,云猎猎乖巧地站在赵琰身侧。
“我已向首领陈述我的罪过,并在信中为你请功,不日便有回函。”张昇既后悔也欣慰,后悔信任孟珙痛失五千将士,欣慰永安军中后继有人,无论首领给他什么处分他都会欣然接受。
“谢将军!”赵琰不卑不亢,嗓音清淡,闻之悦耳。
张昇又看见了赵琰身边的云猎猎,觉得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便问道:“这位小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