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娴烧得迷迷糊糊的,盛宛昀喂她水她就乖乖都喝了,盛宛昀一走她就又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房东已经锁了门,盛宛昀不想麻烦她,便翻墙出去了,可是大半夜的小镇上根本没有药店或诊所开门,她冒着雨跑了一公里多去了镇上的医院,走急诊拿了退烧药,又冒着雨匆忙跑回去喂余娴吃药。
余娴还迷糊着,都没搞明白盛宛昀喂给她的是什么就张嘴吃了,然后被苦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盛宛昀觉得好笑,把水杯递过去说:“喝点水再咽啊,直接吃肯定会苦,是不是烧傻了?”
余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稍微清醒了一些,等盛宛昀重新躺上来的时候,她习惯性抱住盛宛昀说:“我没事的,快睡吧宛昀姐,明天要早起呢。”
盛宛昀应了一声,给她掖好被子,关上灯睡了。
早上余娴还没完全退烧,却坚持要去上学,盛宛昀把她按回床上说:“再睡一觉,我去给你请假,烧退了再去上课,不在这一会儿。”
余娴不愿意,生怕比别人少上一个早自习就会被落下,就考不了第一了。
她烧得迷糊,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盛宛昀无奈道:“考第一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先好好休息,你现在这样去了学校也没什么效率,不如等病好了再学。”
“我现在不想睡觉,等会儿再吃一次药就该退烧了,没事的。”余娴坚持说。
盛宛昀又摸了摸她额头,发现是不怎么烫了,就由着她去了。
下雨不用晨练,余娴强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着,可一整个晨读下来根本没记住什么东西,上午上课的时候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强行集中注意力也只能听小半节课。
第二节课后的大课间盛宛昀来找余娴,想看看她怎么样了,一进她们教室发现余娴面色通红地闭着眼趴在桌子上就知道要糟,过去一摸,果然又烧起来了。
盛宛昀直接去找余娴班主任请假,然后强行把余娴拉去看医生。
学校旁边就有个诊所,医生让余娴量了体温,一看烧到三十九度了,便建议余娴挂水,挂水退烧快。
一针吊水二十几块,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就没了,余娴怕费钱,让医生开点退烧药她回去吃。
“我昨天给你买的退烧药不是还没吃完吗,吃了两次还烧这么高,还是挂水吧,不用担心钱,我先给你垫着。”盛宛昀劝道。
余娴还是不肯,最后折中了一下,医生给她打了针。
“回去睡觉,退烧了再过来,我中午回去给你带饭。”盛宛昀不容置疑地说。
余娴这回同意了。
假都已经请了,刚刚她不愿意挂水盛宛昀已经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了,余娴怕盛宛昀被她气到,乖乖又回去睡了一觉。
中午放学之后盛宛昀去打包了两碗面带回去,进屋发现余娴还没醒,便过去试了试余娴的体温,还是有点烫,但已经比之前降下来一点了。
盛宛昀把余娴叫起来吃饭,余娴发烧烧得胃口不好,一碗面都没吃完,剩下的一小半被盛宛昀吃干净了。
“我买了个体温计,你等会儿量一下,要是还烧就继续睡,记得多喝点水。”盛宛昀叮嘱她说。
在余娴的记忆中这是她头一次生病的时候被人这么照顾,弟弟出生之前她还太小,记不清事,弟弟出生之后家里人就都围着弟弟转,她生不生病根本没人过问,最好的情况下是她妈在家的时候,会翻出点感冒药让她自己吃,有一次药都过期了她妈也没发现,而余嘉宝就算只是拉个肚子都有人带他去看医生,还要买很多零食哄着他才勉强肯吃药。
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之后,即便是感冒发烧,家务活还是要她去做,没人管她吃没吃药,她只能自己去翻爷爷奶奶屯着的安乃近和土霉素,按照药瓶上的剂量自己吃,有时候拖上一个星期都不一定能好全。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比较敏感脆弱,余娴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掉了眼泪。
盛宛昀见她突然哭了,有些着急地问:“怎么了?很难受吗?要不还是去挂水吧。”
余娴摇了摇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盛宛昀,声音有些哽咽地说:“宛昀姐你对我真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盛宛昀叹息一声,走过去抱了抱她,柔声道:“这才哪到哪,我还可以对你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盛这时候把余娴当小孩看的,洗澡那段没有别的意思,不是lt
6号上夹子,更新会推到晚上,到时候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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