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谨遵陛下教诲!”
午时已至,日上中天,阳气正重。
楚毅冲着朱厚照一礼,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四周,一双双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楚毅身上。
就听得楚毅沉声喝道:“带案犯,验明正身!”
首先被带上来的便是黄淮、马云章、莫青等人。
一名名案犯被押上斩头台,一个个浑身煞气手持鬼头刀的刽子手立在那里,待到头套摘下,狼狈不看的黄淮等人适应了刺目的阳光,正看到坐在那里的朱厚照以及文武百官还有缓缓将令牌拿起的楚毅。
身后则是将鬼头刀扬起的刽子手,黄淮等人顿时浑身颤抖几乎崩溃。
“陛下饶命啊!”
“臣知错了,饶过臣一遭吧!”
“昏君,阉贼,你们不得好死,哈哈哈……”
“太祖陛下啊,您在天有灵,我大明江山将亡矣!”
朱厚照不禁皱了皱眉头,与此同时,楚毅一声断喝:“斩!”
随着令牌跌落于地,鬼头刀划过虚空,顿时一股股鲜血飞溅,黄淮、马云章等人的叫喊声戛然而止,一颗颗头颅滚落于地。
百官之中,许多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一颗颗的脑袋滚落,有人吓得额头冷汗直冒,也有人吓得尿了裤子,同样也有官员冷眼旁观神色不变。
“斩!”
随着一**案犯被押上来,数十名刽子手一刀刀斩落,最后竟然累的气喘吁吁,足足一个多时辰,刑场之上充斥着浓重的血腥之气,四周不少官员直接呕吐不已,甚至有官员昏了过去。
哪怕是坐在那里的朱厚照这会儿也是面色惨白,不过却是坚持端坐在那里,不肯离去。
人群之中,一道身影颇为醒目,面冠如玉,气质儒雅脱俗,如果说被押赴刑场待斩的孙静安、李艺等人看到对方的话一定会认出此人正是当初拒绝在谏言书上签名的孔门弟子宋玉。
宋玉站在人群当中,看着杀伐果断的楚毅,再看看稳稳坐在那里的朱厚照,神色之间露出几分凝重之色。
当李艺、孙静安等士子被押上来的时候,这些士子一个个哭天喊地哀求不已。
对于这些士子的处置,朱厚照并没有手下容情,反而是选择处以严刑以儆效尤。
“斩!”
眼看着一名名士子被斩,人群之中,宋玉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他当初虽然不屑于李艺、孙静安等人,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天子还有楚毅竟然会对这些士子处以极刑。
这些士子可是儒家赖以把持天下的根本所在啊,如今却是被大肆杀戮,如何不让出身孔门的宋玉心生不忿。
“天子无道,宠信阉宦,昔日暴秦焚书坑儒不过如此!”
长街之上,快马急奔,看到马上使者,所有人神色一变连忙闪避让开一条路来。
八百里加急信使,任何人胆敢阻拦,撞死了那也都是白死。
信使先是去往豹房方向,很快就见留守豹房的总管丘聚神色难看的冲出豹房,禁不住施展轻功,犹如鬼魅一般直奔法场而去。
法场之上,差不多所有案犯尽皆伏法,高天之上,大日煌煌,然而所有人看着法场之上那一具具的尸体,仍然禁不住浑身泛起寒意。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无比的喊声传来:“报,八百里加急快报,内阁首辅杨廷和,漕运总督吕文阳,官监总管张永、天津守备吕文德等起兵造反,发布檄文,清君侧,直奔京师而来!”
丘聚身形落在法场之上,神色苍白,拜倒在朱厚照身前,手中加急快报恭敬呈上。
朱厚照闻得丘聚之言,神色不由为之大变,前有反王朱起兵打出清君侧的旗号造反,所幸被三边总制杨一清率军镇压了下去。
没想到京师门户之地,漕运总督吕文阳等人竟然也敢打出清君侧的旗号来。
百官之中,除了昏过去的那几位之外,可以说所有人都听到了丘聚方才的高呼。
大家一个个神色大变,不少人闻知精神为之一振,也有人神色肃然,同样有人暗暗窃喜不已。
朱厚照快速浏览加急快报,一巴掌拍在桌案之上,怒喝一声道:“简直狂妄至极,区区一贪污受贿之总督,竟然也有脸面起兵清君侧,究竟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震怒无比的朱厚照面色铁青,显然是动了真怒。
楚毅起身拜倒道:“臣等有罪!”
百官这会儿反应过来,一个个连忙起身上前,拜服于地,不管心中怎么想,尽皆口称有罪。
朱厚照将一个茶杯砸向一名官员吼道:“有罪,有罪,尔等平日里都干什么去了,朕要你等又有何用!”
一番雷霆震怒过后,等到朱厚照发泄一番,楚毅看了一眼为首的英国公张懋一眼,张懋缓缓开口道:“陛下请息怒,当务之急乃是考虑如何应对吕文阳等叛军才是。”
朱厚照挥了挥衣袖,起身道:“摆驾回宫,百官共议吕文阳造反之事!”
随着百官入宫,法场四周所有人散去,可是吕文阳、杨廷和等人起兵清君侧的消息也随之传遍了整个京城。
无数人闻知这个消息为之愕然,朱造反对大家而言感觉非常之遥远,毕竟朱位于边镇,距离京师足有数千里之遥,然而天津城距离京师太近了,几乎就在身边。
顺着大运河,一日之间,大军便可抵达京师,所以京城顿时沸腾。
皇宫之中,百官嘈杂一片,而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几位阁老,五军都督府的勋贵再加上急召而来的京营将领,原本宽敞的大殿竟然显得有些拥挤起来。
朱厚照坐在那里,神色不善的看着众人。
楚毅、英国公张懋以及几位阁老坐在那里,其余几位勋贵将领则是肃然而立,气氛显得颇为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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