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庞文斌则是浑身颤抖,当朱厚照看向他的时候,庞文斌不禁高呼:“陛下,臣知罪了,臣知罪了,还请陛下宽宏大量,饶臣一命啊!”
朱厚照抓起茶杯砸在庞文斌身上怒道:“你还有脸求饶,朕真想不到,朕的吏部侍郎竟然是一个卖官鬻爵的好手,足足一百二十八万两,你告诉朕,你究竟卖了多少官位出去。”
看着庞文斌,朱厚照又道:“柳叶巷冯家姐妹、东华胡同祝家公子,你霸占民女,强夺幼童,为此不惜灭人满门,枉你也是诗书传家,圣人子弟,你还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与衮衮诸公并列!”
四周文武皆用一种异样的神色看着庞文斌,心中暗暗同情,在他们看来,庞文斌所做的事情并不算什么,怪只怪庞文斌被楚毅给盯上了,结果就成了楚毅立威的目标。
庞文斌哀嚎道:“陛下啊,臣对您忠心耿耿,臣知罪了,饶臣一命吧!”
朱厚照冷冷的道:“朕饶得了你,可是这老天饶不了你!”
咔嚓一声,原本是阳光明媚,结果半天过去,竟然阴云密布,这会儿却是一声惊雷响起,豆大的雨滴轰然落下。
秋雨连绵,带着浓重的寒气,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湿透了衣衫,可是透骨的寒意。
朱厚照看了被大雨淋湿了的一众文武,摆了摆手道:“众卿且回去吧,朕有些乏了!”
在风雨之中瑟瑟发抖的一众文武闻言顿时如蒙大赦一般一个个连忙向着朱厚照拜别。
兴冲冲而来,狼狈而归,一个个成了落汤鸡一般,真的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不少文武回到府中便是连连喷嚏,虽然说有感染风寒的可能,可是相比较被生生打死的胡明,被楚毅拉出来当做立威对象的毛纪、庞文斌来,他们似乎是幸运的。
不过楚毅一出手便如此不留丝毫情面,目标直指兵部、吏部,这却是让满朝文武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别看杨廷和已然上了年纪,可是身子骨却是相当的硬朗,此番淋了雨,回到府中,换过衣衫,喝了姜茶之后,杨廷和坐在书房当中,不知何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书房内。
这人一袭青衫,看上去约四十许,儒雅风流,气度非凡。
此人一现身便向着杨廷和道:“杨公请我前来,不知有何事?”
杨廷和回神过来,神色一正,带着几分凝重之色看着朱瀚道:“朱先生,不知你可有把握杀了那东厂督主楚毅。”
朱瀚眉头一挑,带着几分自信道:“区区一介阉宦罢了,纵然其修炼大内秘传之葵花宝典,可是决然不是吾之对手!”
说着朱瀚似笑非笑看着杨廷和道:“杨公先前不是不赞同刺杀楚毅吗,怎么今日却……”
杨廷和眼中闪过一道厉色道:“本官本以为可以在规则之内将楚毅给拿下,不曾想天子竟然如此之重视楚毅,不止是密诏其连夜归京,更是当众宣布其执掌司礼监、御马监。”
朱瀚眼睛一亮道:“哦,一个内侍,同时执掌御马监、司礼监,看来天子是真的要扶持楚毅与诸公打对台了啊。”
杨廷和微微点了点头,看了朱瀚一眼道:“就在不久前,楚毅弹劾毛纪、庞文斌二人,详列二人之罪证,陛下为之震怒,只怕毛、庞二人完了!”
朱瀚含笑道:“看来此人比之刘瑾更难对付,杨公是决定由朱某出手将其斩杀吗?”
杨廷和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楚毅已成气候,再等下去,只怕会成尾大不掉之势,所以哪怕是破坏规矩也要先将楚毅除去。”
说着杨廷和看着朱瀚道:“朱先生你乃是圣人后裔,得圣人之真传,程朱理学一脉,以朱先生你之修为为尊,所以此番诛杀楚毅便拜托先生了!”
朱瀚点了点头,身形一晃消失无踪,只留下余音:“杨公且等我的好消息吧!”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众文武重臣齐赴豹房逼迫天子,结果却是被天子一统连消带打,死了胡明,折了毛纪、庞文斌,这还不算,更重要的是楚毅一人身兼御马监、司礼监两大机构总管,简直就是大内第一人,权势之盛远超昔日之刘瑾。
消息一经传出,顿时京城为之哗然,不知多少人疯传楚毅的消息,尤其是楚毅在江南大肆抄家灭族,杀的江南之地人头滚滚的消息更是让楚毅平添了几分凶名。
当然抄没所得上千万两之多的纹银正在押赴京师的途中的消息也不知被谁人传开了,整个京城一夜之间好似到处都充斥着关于楚毅的消息,有人拍手叫好,有人诅咒咒骂,在这种情形之下,楚毅走上了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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