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范亨早早前来拜见楚毅,却是昨日楚毅已经同范亨约好,今日他们要前往秦淮河畔的江南贡院一行。
对于楚毅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气运点,然而想要获得气运点,要么获得高高在上的权势,要么分润大气运之人的气运,要么就是自先贤大儒手书之典籍获得。
江南本就是文风鼎盛之地,先贤大儒手书典籍要么为传承久远的家族所收藏,要么就藏在嵩阳书院、江南贡院这样的地方。
此番前来江南,若是不前往江南贡院走上一遭的话,那他岂不是白来了一趟吗?
范亨摆出仪仗,一行人直奔江南贡院而去。
江南贡院对于文人士子来说绝对是圣地一样的存在,平日里就有不少文人士子在贡院之中徘徊。
经过一夜时间发酵,可以说南京城之中,楚毅的大名绝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越传越夸张。
当然以吴氏为首,十几个家族一起发力之下,他们家族当中,受了杖责的家族子弟自然是一下子出名了。
什么不屈于阉贼,为阉贼所凌辱之类的传言一下传开,不用说,那几名士子可谓是一下便脱颖而出,几乎被不明真相之人奉之为敢于同阉贼楚毅作对的文人楷模。
再加上徐觉被杀,黄侍郎被逼疯,楚毅的形象自然是被抹黑的不成样子,如此一来自然是将那几名士子衬托的越发的令人敬佩。
甚至不少不明真相的文人士子一个个结伴前去探视那几名因受杖责卧榻不起,隐隐为江南士林代表性人物的几名士子。
吴氏虽然宗族并不在南京城,但是在南京城当中却是有一处奢华之大宅,此刻大宅一处别院当中甚为热闹。
十几名的文人士子结伴前来探视吴谦,吴氏家主,也就是吴谦之父一脸愤慨的招待一众人。
吴谦整个人趴在庭院中的软塌之上,面色苍白,虽然说感觉自己身体有些不大对劲,可是这会儿在一众同窗好友的赞誉当中,整个人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如大家所说的那般,乃是不惧阉贼之文人典范。
“诸位过谦了,楚毅阉贼无故杀戮我辈读书人,吴某虽不才,却也不惧那阉贼,纵然是刀兵加身,吴某也不会丢了我辈读书人的风骨,要让这些阉贼知晓,我辈读书人绝不会屈于杀戮,除非他能够杀尽天下读书人!”
“说得好,吴兄言之有理,我辈读书人,何惧之有!”
一旁的吴氏家主眼眸之中满是笑意,看这情形,自己儿子经此一事,有如此之多文人士子推崇拥护,他日必成名动天下之大名士。
一名身段窈窕之侍女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汤药行来道:“公子,服药了!”
吴谦冲着十几名文人士子歉意一笑,努力坐起身来,做出坚强模样,接过药汤向着众人道:“只要吴某伤势痊愈,仍然会与大家一起声讨那阉贼!”
咕噜,咕噜,汤药下肚,吴谦忽然之间觉得胸腹之间猛地传来撕心裂肺之痛,忍不住一声惨叫,手中汤药洒落,紧接着整个人自软塌之上滚落,一大口鲜血喷出。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方才一切都还好好的,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吴谦竟然坠落在地,口吐鲜血。
“文一兄,你怎么了!”
几名吴谦的好友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而吴氏家主更是一步冲上来喊道:“谦儿,我的谦儿……”
吴谦被扶起,口中大口大口的涌出鲜血,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吴氏家主的手,心中泛起明悟,眼睛睁得大大的,断断续续道:“父亲……孩儿……好……好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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