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点了点头,转身下去着手办了。
第二日的早晨,蒋玥照例去给蒋老夫人请安。
因为蒋瑶的事,蒋老夫人这几日都睡不好,吃不好,她十分忧心,蒋玥就一直陪在她身边服侍开解她。
好不容易哄着蒋老夫人吃多了两口早饭,外头的嬷嬷就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嬷嬷语气也有些慌乱,她对蒋老夫人道:“老夫人,顺昌侯府让人送来了一些礼物,说是给大小姐的一片心意。”
蒋玥不自觉僵了一下。
她忍不住在意顺昌侯府的一切。
蒋老夫人显然是气坏了,她重重地拍下了筷子。
“退回去!”
底下的人听了吩咐,连忙去办了。
而后蒋夫人也来了一趟,两人就着蒋瑶的事又谈了一番。
蒋玥不方便在场,就在外头绣着女红。
不一会儿,外头又来了人。
来人比早上的神色更加紧张。
“夫人,老夫人,大小姐晕过去了。”
豫王府里,永川恰好给苏向晚把脉,观察情蛊的情况。
他突然记起来,当初苏向晚问他拿过情蛊的蛊毒。
“你上回拿了情蛊,做什么去了?”永川问她。
苏向晚收回手来。
她没有回答得很清楚,“用在应该用的地方了。”
永川抿紧了唇,“这东西邪门得很,你用在谁的身上了?”
苏向晚卖了个关子,“我暂且不告诉你。”
蒋瑶的院子里,围满了人。
不多时,诊断的府医出来了,脸色沉重。
蒋老夫人和蒋夫人心领神会,屏退了所有人等。
“大小姐……”府医语气艰涩,“怕是中了毒。”
蒋玥就在外头的院子里等着里头人的商量结果。
很快,那府医就离开了。
有婢女匆匆穿过回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很快,蒋老夫人也派了嬷嬷出来见蒋玥。
“老夫人还想在大小姐这里待着,二小姐先行回屋吧,老夫人说,府中正是多事,若没什么事,二小姐就不要出门了。”
那是蒋老夫人身边最亲近的嬷嬷,她代表蒋老夫人的态度。
蒋玥顺从地应了:“祖母近来身子弱,还请嬷嬷看着,莫让她太过劳累了。”
她说完,带着银杏回了屋。
路上来往的婢女,神色如常。
往往越是重要的大事,蒋家里头就愈发地风平浪静。
日光有些刺眼,却没有一点点风,有花瓣从树上掉下来,恰好落在蒋玥的肩膀上。
她拿了下来:“祖父,父亲他们,这会应该也在回府的路上了。”
蒋玥回了房。
她绣了一个下午的花,傍晚的时候,下人送了晚饭过来。
银杏服侍她用饭,心里有点担心:“府中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方才去厨房,大家都跟往常一样,乐乎乎地聊着天,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明显是不对,蒋瑶平日里有个头疼发热,都足够闹腾一回。
“事情越严重,就越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蒋玥又吩咐她:“晚些时候,去打听下大姐院子里的情况。”
银杏愣了一下,“这个节骨眼上,不是惹人生疑吗?”
“我若是不闻不问,才叫惹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