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也算摸清楚了他几分脾性,忙就道:“毕竟我现在身份不同了,我都要成豫王妃了。”
“……”
她眼睛弯得像月牙一样,冲着他笑,赵容显有心要就着这事再说什么,这会也静了——罢了。
他慢慢喝了一口茶。
苏向晚就知道,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赵容显有个非常好的地方就是,他这个人翻篇的事,就是真的翻篇了。
哪怕以后再提起来,他也可以心无芥蒂,不会嘴里说的不介意,结果心里跟自己过不去。
苏向晚跟着道:“我要想用蒋家的手,帮我送郝美人进宫。”
当然,要找蒋家,也有另一个找蒋家的理由。
苏向晚知道,姜家坐镇云南,追源溯本,她这个情蛊说不定跟那里有什么干系。
要找个十分有能力的人,能把手伸到云南去的最好。
除却蒋家,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郝美人骗得过蒋流,怕是骗不过蒋国公。”赵容显凝眉道。
苏向晚应道:“我知道骗不过他,可郝美人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人啊。”
她说得理直气壮。
明明是盘算着别人的事,哪怕使起坏来,你也从不觉得她可恶。
苏向晚从来都不是需要他遮风挡雨,躲在他羽翼之下庇护的小麻雀。
她更不像猎鹰,也不像雄雕。
赵容显觉得,她或许更像一只鹦鹉,看着讨喜的,十分亲人,谁都想靠近过去看多两眼的鹦鹉,正因为如此,大家都会下意识地忽略了鹦鹉的攻击性,若没有心存防备,就能被咬得鲜血淋漓。
待到晚上,赵容显陪着苏向晚一路回房,送她到了房门口的时候,她方才问起一个事来。
“我今日让人送过去的画卷,你看到了吗?”
赵容显就想起那副分成了四格,看起来像画又不想画的画卷。
“看到了。”他道。
苏向晚观察他的神色,“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赵容显很直接地摇了摇头,“未曾。”
“……”
好吧,意料之中的答案。
苏向晚就想把答案告诉他。
不过赵容显先一步开了口:“你不必说,来日方长,本王会看出来的。”
苏向晚心满意足地回了房。
她也相信,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