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认错也很干脆:“是我错了。”
陆君庭心气略平。
她接着又道:“我下次利用你之前,会先同你商量一下。”
陆君庭张大了眼睛看她。
听听,说的这是什么胡话!
“你还敢有下次!”他又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朋友,不就是互相利用的嘛。”苏向晚朝他挑了挑眉,“我也不是没有良心的,这一遭是我的不对,所以我让你利用回来,如何?”
“怎么利用回来?”陆君庭满脸的疑色。
苏向晚摸了摸茶盏,“你来找我,其实也不光是因为那日的事吧?”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赵容显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最是沸沸扬扬的时候。
“行,你也猜着了,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陆君庭又开始摇扇子,不过这回摇得有些浮躁:“赵容显那里,你到底有什么事没说的,尽早说了,我也好心里有个底,我同昌陵自小一块长大,他看着虽是温和,但在赵容显的事上绝不宽容,我不同你说笑,他眼下怀疑上了你,你绝对没好果子吃。”
“那如果我说是因为他临死之际,我救了他呢,你觉得临王殿下听到这话,会不会想杀了我?”苏向晚无奈地吐出话来。
陆君庭吓得不轻,“你说的是真的?”
“所以我才说让你利用回来,临王殿下执着于我跟赵容显之间,无非是希望从此处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救了赵容显对他来说,除了生气也没了别的用处。”苏向晚同他分析着,“所以你可以拿我当幌子,也正好帮你们宸安王府谋一谋前程。”
“前程?”陆君庭凝起了眉。
“你帮临王殿下,无是冲着一块长大的情分,我看你挺聪明的,若是真是想通过他得到什么,不会到现在还是手无实权并且没有个一官半职的,顶着一个虚衔过日子备受冷落,这想必也是临王殿下重视你的原因,所以他不主动给,你也不会主动要,像你们这种关系,不扯上什么利益纠纷保持得干干净净是最好,也更能走得长远,但你也别忘了,他不是寻常人,倘若你手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又岂知道他会不会在关键时候,舍弃了你们这点情分呢?”皇位面前,亲生的手足都是假的,何况是他们这种。
“我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他,我既是帮着他,便不会防着他。”陆君庭吐出话来,神色略有不快。
“我又不是让你防着他,你换个角度想,你手上有更多的东西,你才能有更多的筹码去帮他对吗?”
苏向晚看陆君庭没应,继续开口:“山西历来多有矿井,大梁虽掌握了盐道,金矿和银矿,但开采石炭却不是,这可是生钱的路子,晋城那里很快就要两个矿井面世,眼下讲究的就是先到先得,其实赵容显那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
这是剧本里提到的事,这个事情虽是赵容显先知晓,但最后反而落到赵昌陵手中,还是苏向晚告诉赵昌陵的。
“我拿两个矿井的消息,换了自己一命,其他人不说,只要临王相信就可以了。”
陆君庭若是能接手这两个矿井,以此为切入点,借着赵昌陵的势头,巩固自己的位置,以后还能更进一步,至少想走到什么地步,也是看他自己。
“这矿井之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陆君庭一脸惑色。
连赵昌陵都未能知道的消息,倒是养在深闺里的苏向晚知晓了这件事,太奇怪了。
“城郊有个难民收容所叫义堂,当中有从晋城而来的人,家中男丁尽数被抓去做了苦工,一去不回,孤儿寡母地在当地没了活路,又无处可伸冤,这才沿路上了京城,苏家善事做的不少,我先前去了不少次义堂布施,能知道也并不出奇。”苏向晚答道。
根据原本的剧情,一个人做好事,就会在不经意间得到回报。
女主在某一次去义堂发米派物之时,偶然听说了这个消息,并且告诉了赵昌陵,更是促进了两个人感情的进一步发展。
但她可没什么意愿跟赵昌陵进一步发展。
倒不如做个人情给陆君庭,上一次回府她就在琢磨这事,眼下也正好帮自己消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