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自己,莫名笑了笑。
陆君庭不可置信地笑了两声:“你就是要故意输给我,也不必这么明显吧。”
苏锦妤一点都不想玩投壶,连忙就道:“我们还是玩些其他的吧,对对子,下棋什么的都行啊。”
苏向晚摊摊手,看了陆君庭一眼:“也行,那世子同我二姐玩下对子下棋也是可以的。”
陆君庭一下子就拒绝了:“就玩投壶,我还怕你不成。”
他还就不信邪了,投壶能输给苏向晚一个内宅女子。
苏锦妤咬着牙,帕子都快扯烂了,王嬷嬷见状,连忙拉住了她,悄悄劝道:“小姐,不要争一时的意气。”
她不会玩投壶,上场也是无用,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在旁边看着就好,给陆君庭落个好印象。
“那些用来魅惑人的伎俩,都是些不入流的女子才做的事,正经的宸安王府该娶的,还是知书达礼的姑娘,这一点是三小姐怎么也无法同你想比的。”王嬷嬷轻声道。
而且她也不认为苏向晚会赢。
不过就是为了博陆君庭关注,男人嘛,就是贪这点新鲜劲,回过神来发现她也不过如此,这时候才更能衬托出苏锦妤的温柔可贵。
苏锦妤被王嬷嬷几句话安了心。
周姨娘让她跟着同来,果然有先见之明。
“我不会喝酒,我们换个赌注怎么样?”苏向晚建议道。
“你说如何就如何。”陆君庭反正不认为自己会输。
苏向晚笑了,诚意十足地开口:“我听闻北方有雪灾,你我若是谁输了,就到普济寺里斋戒祈福七七四十九天,也算是借着东阳公主的上元宴会,聊表一些心意。”
到寺庙里斋戒祈福对平常女子来说是很可怕的事情。
苏向晚倒不觉得什么,她本就不怕吃苦。
而且这次投壶比试,她不管输了或者赢了,都大有好处。
这个心系北方灾情的美名,最后都会落在举办宴会的东阳公主身上。
要是她不幸输了,到了寺庙里去祈福,东阳公主得了美名,自会记念着她,只有真的做到了,才能让一个人打从心里地认可她。
要是陆君庭输了,她自然不会非要陆君庭去祈福,大方地不计前嫌,外人自然会夸奖她的好,传到东阳公主耳中,也可博一搏公主的好感。
陆君庭挑了挑眉:“倒看不出你还挺有心的。”
京城里有哪几个贵女会留意哪里闹的什么灾,她们烦恼的最多的无非都是今日用什么脂粉,明日穿什么衣裳这样金贵的小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苏向晚看起来比上次又好看了些许。
他见过很多种美人,美丽的,温婉的,娇媚的,却没人像她这般,好像一本厚重无比的书册,需要一页一页地翻找,看得越多,就越觉得她莫名的特别。
他忽然一个激灵,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方才真是昏了头了,怎么会觉得苏向晚这种肤浅又无礼的人特别!
“就如此比!”他拍了拍折扇,“一会输了你可别哭!”
很快就有婢女准备好投壶的物件。
苏向晚走了上去。
陆君庭从箭筒里抽出一支没羽箭,挑衅地看向苏向晚。
苏向晚弯眼,笑得纯良,“世子你可得让一让我,我不大会……”
陆君庭语气嘲讽:“你要是愿意同本世子真心实意地认个错,以后对本世子恭恭敬敬的,我倒不介意让一让你。”
苏向晚抽出了一支没羽箭:“我先来吧。”
说完她轻巧地投射,就听哐当一声,是羽箭入壶的声音。
陆君庭愣了一下,竟忘记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