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并不宽,有三个床位,其中一个床位上,躺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脸色苍白,气息虚弱。
另外两个床位,一个躺着一个老太太,一个空着。
在那少年的床边,坐着一个画了浓妆的中年妇女,还没有走近,就能闻到她身上的劣质香水。
在那妇女身旁,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衣着偏上等,戴着一块几万块的手表,一脸不耐烦。
“文老五,你总算来了,今天该你守了,对了,住院的钱去缴了,医生催得急!”那中年妇女一看到文老五,起身就一阵尖声尖气地叫道。
文老五眉头一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儿子,又看着那女人:“我妈呢?”
“我让她去给多多洗尿壶去了,一个尿壶放了晚上,臭也臭死了!”那女人捏着鼻子说道。
“你给我儿子洗过一次尿壶吗?”文老五有些生气了,怒道,“昨天是你守的夜,为什么你不洗?”
“文老五!”这时,那女人身旁的男人冷笑道,“你是不是不懂规矩了?阿兰是你能呵斥的吗?我告诉你,阿兰以前不会洗,以后也不会洗。”
他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冷然道:“你最好记得当初的协议,无论你儿子是死是活,离婚协议最好是签了。不然,我有许多办法,让你活不下去,走投无路!”
“达哥!”吴兰连忙拉了一下那达哥的手,“不要生气了,多多是活不下去了,我就陪他最后一程。反正,我们现在这样,结婚不结婚,只是形式而已。”
“这也是。”张达脸上挤出一丝笑,“不过,我也等得太久了。要不是看在我们的情分上,我早就不想等了。”
“你不要生气啦!”吴兰矫揉造作地拉着张达撒娇。
方川见了,差点没吐。这一对也是奇葩,两个长得都有些抱歉,还一副**贱的模样。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文老五跟这个女人是夫妻,还没有离婚,可是为了儿子,他愿意忍受这狗男女当面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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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看到,文老五捏着拳头,青筋都要冒出来了。
他笑了笑,走出来,挥挥手道:“两位,医院的消毒水已经让人够恶心了,请你们不要加重我们的不适感。没事的话,就出去吧!”
“你是什么东西?”张达脸色一寒,狠狠地等着方川,“小子,找死是不是?”
他说着,就要去抓方川的衣服。
“你爪子要敢动一下,我让他断一根,你信不信?”方川眼神一凛,认真地说道。
“小杂种,你爷爷我是吓大的?”张达小有事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一笔小财富,全是他拼命弄来的。
所以,他也是一个胆子不小的人,而且脾气很大,听到方川的话,哪里能忍住,一下抓向方川的衣服,嘴里还骂骂咧咧。
方川也不犹豫,一下抓住张达的手,轻轻一掰,咔擦一声,张达的右手食指,就应声折了。
“啊!”张达发出一声惨叫,怒骂道,“小杂种,你还真下手!”
他还没说完,方川抬手就是两巴掌,啪啪扇得张达就地一转,然后摔在地上,发出惨叫。
“你这个……”吴兰见自己的老情人被打,就要骂人,但看到方川抬起手,立即把话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