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友超看着荆承安拿着一堆东西,眼?睛发?亮,道:“荆兄弟,你家里人又给你拿什么好东西了。”
丁友超问了,荆承安顺势把包袱打开了个口子,一边看着包袱,一边道:“我妈也?没给我拿什么,无非就是些罐头巧克力,钱粮票什么的。”
荆承安话里带着几分得意,想到容伽他妈给他带的一堆破衣服,荆承安觉得他妈真是不错。
荆承安说完,丁友超眼?睛都直了。丁友超没吃过巧克力和罐头。丁友超家穷,巧克力没听说过,至于罐头,丁友超到是听说过,但是从来没吃过。
荆承安说道钱的时候,丁友超的眼?神更是不一样了。
他眼?神飘忽,想到最近追求的村里副队长家的姑娘,又看了看荆承安的包裹,忍不住生一些其?他的心?思。
因为?遇上?了丁友超,又加上?心?情好,荆承安就邀请丁友超一起去王家吃饭。
丁友超现在大概算是荆承安在乡下见过的最顺眼?的人了。
因为?平时相处中荆承安露出的贵少爷脾气,和他同来的知青,又或者?是刚认识的老知青都有些看不上?他。
虽然明面上?一副大家都好的样子,但是私下大家只觉得荆承安自命清高,都是来建设农村当知青的,荆承安有什么突出的,不就是有几个钱罢了,相比之下容伽也?是有钱的主,大家就没见过容伽显摆。
荆承安也?不瞎,知道这些人私下是怎么看他的,所以这也?是荆承安除因为?了殷筝,揭露容伽装阔的另一个原因。
在荆承安看来,容伽可?不是什么低调行事的人,容伽为?什么不招摇,无非就是容家穷,容伽没有招摇的实力。
其?他人觉得容伽好,荆承安就想告诉他们容伽没那么好,他们为?容伽说话得到什么了,丁友超天天跟在他后面又到什么了。
荆承安天天给王家加钱,带丁友超吃饭,就是为?了让这些人看清事实。
两人到王家的时候,发?现孙癞子也?在王家,荆承安看见孙癞子后,脸就直接一黑,冲着王家婶子语气不好的说道:“这人怎么又来了。”
孙癞子在王家蹭吃蹭喝不是一天了,孙癞子和王家有亲戚。
偶尔来一天荆承安没什么说的,但是荆承安一买肉改善伙食,孙癞子就来蹭吃,长时间下来,荆承安心?里都快不平衡了。
孙癞子泼皮惯了,加上?因为?被容伽套麻袋的事情,他现在看哪个知青都不顺眼?。
荆承安说完,孙癞子就把腿放在饭桌上?道:“这是我亲戚家,我来不行啊,你管那么干什么?”
孙癞子不知道在哪踩了一脚泥巴,腿搭上?桌子上?的时候,那挂在鞋上?的泥巴,晃晃悠悠的掉在了桌子上?。
荆承安看着桌子上?那块黏糊糊的泥巴,一时间脸都绿了。
王家婶子看着荆承安要生气,连忙道::“狗蛋,这吃饭的地?方你把脚拿下去。”
王婶子知道荆承安爱干净,孙癞子把脚拿下来后,连忙用擦桌子抹布又抹了一遍桌子。
荆承安看着王婶子,把用过的抹布扔在了装着涮锅水的锅里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我不吃了。”
荆承安直接皱着眉,去了自己的屋,留下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
丁友超最先反应过来,将荆承安的行李踢到一边,然后道在:“婶子,他心?情不好不吃,我们吃,总不能浪费粮食吧。”
最后王家一家人,加上?丁友超还有孙癞子几个人一起吃完一顿饭。
他们都快吃完饭的时候,荆承安出来了,荆承安晚上?饿得狠,虽然说不吃了,但是到底扛不住饿,他虽然对?王家的饭没什么胃口,但是可?以吃他妈给他寄的肉罐头。
荆承安刚打开包袱,就发?现原先放在包袱中间的一个包着钱的手?帕没了。
“我钱呢?”
荆承安说完,王家人下意识就看向孙癞子,孙癞子被众人看的一激灵,反应过来后大声喊道:
“我没拿!”
孙癞子离着包袱远,又一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王家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包袱,然后觉得孙癞子好像确实不能拿。
王家人老实,孙癞子说完,他们也?道:“我们也?没拿。”
王家孩子多,不能说是完全没嫌疑,王家老大看了看包袱,然后让他媳妇和老二媳妇拽着几个孩子回?屋。
见孩子走了,王家老大才说:“荆兄弟,我们这些可?都是好孩子,不可?能偷东西。”
这么多天相处,荆承安对?王家人还是了解一点的,他也?觉得王家人应该没拿。
他心?底偏向孙癞子或者?丁友超拿了,但是丁友超表现的太镇定,说了句他又花不着钱,偷钱干什么后,就继续吃饭,所以荆承安也?不确定是不是丁友超。
他拿着包袱,看了看正在啃着排骨丁友超,又看了看满手?油的孙癞子,说道:“你们谁拿了?”
丁友超啃完盘里最后一块排骨,又嗦了嗦手?指。然后道:“荆兄弟,你和容知青一起拿的东西,是不是他拿了?”
在场的人都不承认,又都有嫌疑,丁友超说了一个别的人名,大家就去纷纷说道:“可?能真是容知青。”
荆承安都没在容伽面前打开包袱,容伽根本就不可?能偷,荆承安刚想说不是容伽,但是话道嘴上?,又止住了。
他看着包袱,想到了今天殷筝帮容伽说话,眼?神一闪,顿了顿道:“表弟确实翻我包了,我一开始还觉得奇怪干什么突然翻我东西,没想到他是缺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