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沙漠中,时不时的热风吹过,天空上那高悬的大日似乎也不忍见到那一座耗尽了老人最后的生命制造出来的金字塔而开始了下沉,下沉时产生余晖将沙漠涂上了一层虚幻的红色,灼人的热气也在慢慢消散,仿佛在宣告之前的那一场大战已经彻底结束了。
可结束了战斗的沙漠显得更加苍凉和悲壮,两个孤零零的身影带着几分冷然和压抑,此刻西风呼啸,在金字塔周围塑造出了俨然的肃杀。
或许从此以后唯有孤零零的砂岩会冷冷地陪伴着这座金字塔吧?
卡兹走进了,用自己的手触摸着那滚烫的砂壁。
“你的奇事岂能在幽暗里被知道吗?你的公义岂能在忘记之地被知道吗?”
卡兹如吟唱般悼念“从今以后,自有公义的冠冕为你留存。”
“你又在说一些奇怪的话了。”斑站在卡兹身旁,双手环胸,戴着面具下的面庞也不知道是何表情。
“我以为千万年的生涯之中,你会见惯了这种悲伤离合。”
千万年,那该是怎样一个漫长而庞大的过程啊?云雾降下雨水冲刷山路,可以将大山压成平地,无数的树木可以拔地而起然后重新倒下不知道多少个轮回,久到天荒地老也不足以形容,久到海枯石烂亦无法描述!
这千万年的时光中,不知道存在过多少感人肺腑的悲情,多少至死不渝的爱情,按理来说卡兹应该见惯了爱恨情仇,世间百态。
可他只是默默的摘下面具,这是他第一次在斑的面前显露他的真容,那看上去像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一样刚毅,可即便是钢铁的战士也会怀着肃穆与悲敬在此。
“是啊,可有时候见惯了并不代表麻木,如果一个人麻木了生死,那么再高尚的理想也无法支撑他活下去。”
他伸回了手,然后抬头仰望天穹,似乎想要看透这金字塔的顶端,那里有着分福用灵魂,生命为代价制造的封印链锁的源头。
“你不去趁现在捕捉二尾与八尾吗?”
一场大战刚刚结束,这时候绝对是由木人与奇拉比最虚弱的时期,这个时候出手的话,逮捕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两个畜生罢了。”斑随口说道“如果有必要我随手都能将他们关在笼子里。”
他说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仿佛将这件常人眼中不可能的事情视作随手拾起脚边的垃圾一样简单,但对于他宇智波斑来说,所谓的尾兽本来就是一群随时都能捕捉的宠物罢了。
“说的也是。”卡兹低下头重新戴上了面具,然后直接转身离去“走吧,最精彩的大戏还在烈陀国呢。”
他一步一步的走在冰冷下来的沙地中,身后的脚印在下一秒便被刮过来的风沙淹没,几秒钟的时间便彻底远去,身形都仿佛被无尽的黄沙吞噬了一般消失不见。
斑静静的站在原地,然后仿效之前的卡兹那般用一只手贴在了沙壁之上“你的大义我记下了。”
他双手一握,喝道
“木遁·树界降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