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苒不在意地说道:“他若是来我会给他寻个好先生,若是不来也随他,强扭的瓜不甜。”
傅敬泽若真是故意生病不来金陵,受损的也不是她。
原本过继傅敬泽只是为了安爹娘的心。这孩子听话她自会为其打算,若一味听她父母的话她就丢开不管。
简舒本就是洒脱之人,见傅苒有了成算也就不再继续问了。
品完茶,简舒问清舒:“念了什么书?”
“四书五经跟基础算术都学完了,另外还跟着老师学了画跟棋。”
“音律呢?”
清舒有些不好意思:“老师教了,但我没这个天赋怎么都学不会。”
傅苒也是一脸无奈:“这孩子是个音痴,不管怎么教都教不会,只得放弃了。”
简舒叫丫鬟拿来了画板跟画笔等物:“你既学了画,就将这套茶具画下来。”
这对清舒来说并不是难事,很快就将一套茶具画下来了。
简舒看完后评价道:“线条流丽,不过画工有些稚嫩,而且画得也太刻板了些。”
说完,简舒拿起画笔在茶壶上面勾勒了几笔。瞬间,茶壶上仿若升起了袅袅的烟雾,让整幅画都生动起来。
清舒敬佩道:“先生,你太厉害了。”
傅苒笑着说道:“你可知道,她一副画在外面要卖到上百两银子。”
简舒最擅长的就是画,再有身份的加持,所以她的画很受人追捧。不过她只将作画当做消遣,并不以此为谋生的手段。所以,外面一画难求。
考过了画,简舒又让清舒写一首诗给她看看。
清舒写了唐朝元稹的《一字至七字诗?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看着这首诗,简舒好笑道:“我让你写诗,不是让你抄诗。不过小小年岁笔力苍劲有力,可是练过手力?”
清舒说道:“我以前身体不好,外婆给我请了个师傅。从去年开始,我跟着师傅学了拳法。”
简舒看向清舒的眼神有些变了:“小小年岁能吃这样的苦头,不错。”
一般只有那些没有出路的女子,才会去习武。像世家女或者富贵之家的姑娘,很少能吃得了这个苦头。而能坚持下来的,莫不是性格坚韧之人。
简舒也明白了为何为何傅苒如此钟爱清舒了。这孩子虽少了些灵性,但性子坚韧有毅力。而能成大事者,这两样必不可少。
“可有擅长的?”
清舒有些羞愧地摇头:“没有。”
见清舒妄自菲薄,傅苒好笑道:“你这孩子,现在可不是谦虚的时候。”
说完,傅苒与简舒说道:“这孩子最擅的是算学。另外《大明律令》已经学了大半,唐诗都背完了,棋艺也入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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