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陶点头,他之前重伤,无处可去,跟着自己的手下实在太过危险,没办法了才来找了席言芸,如今伤好了,自然没有再叨扰的道理。
席言芸心下不舍,仍倔强地道:“走了最好,剩的留在我这里麻烦。”
“你这是舍不得我了?”唐陶眼角带笑。
“没有。”席言芸转身,偷偷擦了擦眼泪。
唐陶起身在后面抱住了她,“芸儿,等我来娶你。”
听着这般许诺,席言芸也没了脾气,转过身来依偎在唐陶的怀里,尽显小女儿的羞怯。
唐陶的伤好了,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席言芸与唐陶道别一番,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小心。
唐陶一一应下,转而忽然想到了似的,问道:“芸儿,你可曾听说过十二花神令?”
流萤山庄
江筝像那日一样站在门口,却是为送别。
竹林苍苍,斜阳影长,流萤山庄开始上演一出离别的戏码。
“皇上,皇后,不在多留些时日吗?”江筝假惺惺地抹着眼泪。
“国事繁忙,我们也不便再叨扰江庄主了。江庄主,你要保重。”席风荷也在一旁附和。
“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和两位再见了。江某实在是不舍啊。”
“有缘自会相见,江庄主,咱们后会无期。”
顾钟越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在那里假哭,冷不丁地道:“秋猎将近,到时候还会再见的。”
正因为送走了他们暗自欢喜的江筝:……
看着江筝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席风荷愤愤地瞪着他。
“我算是看出来了,江筝你巴不得我们走呢。你个没良心的!”
这句话可是让江筝忍不住了,他提高音量;“你还有脸说,你瞧瞧这几天你们待在这里,我天天跟个太监似的伺候你们不说,还得天天看你们卿卿我我,我堂堂流萤山庄的庄主……”
“堂堂庄主,怎么了?嗯?”
看着顾钟越一脸要给自家媳妇撑腰的表情,江筝及时的闭了嘴,不行,这可是皇上,要掉脑袋的。
“没什么,流萤山庄就是皇上皇后的另一个家,随时欢迎你们!”
席风荷冷哼一声,拉着顾钟越走了,上马车以前还向江筝做了个鬼脸。
江筝倒忘了回她一个,想着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再想想顾钟越的表情,他摸摸自己的脖子,好险,保住了。
马车上
席风荷忽然想起来,有一阵子没见过江筝的那个小侄子了,这几天在园子里遇见了,他总会远远地朝他们行个礼。
挺有礼貌的一个孩子,只是席风荷觉得他好像有点怕他们,不怎么愿意和他们一起。
席风荷问一旁闭着眼睛小憩的顾钟越知不知道江怀霄去哪了。
“不知道,小孩子嘛,总是贪玩些,说不定和朋友喝酒去了吧。”
说罢,顾钟越在席风荷怀里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又闭上眼睛。
“可我总感觉那小孩有些怕我呢,也不知道为什么。”
听着顾钟越均匀的呼吸上,席风荷闭上嘴,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像哄小孩子那样轻轻地拍着顾钟越。
假寐的顾钟越满意地勾起嘴角,肆意地享受着席风荷对自己的偏爱,脸上写满了幸福。
不过席风荷不会知道,江怀霄怕的不是他,是她旁边的顾钟越。
江怀霄一直以为这天底下打他最狠的就是他爹了,可后来他遇到了顾钟越。
他不过是调侃了一句顾钟越在席风荷面前的样子像极了三岁小儿,就被顾钟越吊起来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偏偏那个人还是皇上,他还手不得,他的小叔叔也只能干看着——他一度觉得他小叔叔在心里偷笑。
被教训过一次之后,江怀霄就老实了,见到顾钟越就躲得远远的,他觉得,摊上这么个丈夫,真是苦了那个活泼可爱还会武功的姐姐了。
不过江怀霄没能在京都待上多久,就快马加鞭赶去了南谷找他姑姑。
他的身上,还有顾钟越给他的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顾钟越:我在媳妇面前就像个小孩怎么了,媳妇宠我!
席风荷:摸摸狗头,乖。
江筝&江怀霄: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