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静静地盯着她看，方轻尘像是迷失了自己。
几秒钟之后回神，他叹气，轻轻点头：
“对，也有可能，不过——以后想出去的时候，能不能给我打个电话，你千万别顾忌，我没有别的意思，更不想给你压力，就当是——就当是为了我奶奶，我愿意关心你，好不好。”
最后那三个字，声音几乎已经沉到了山谷。
方轻尘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
很多话想说，却不敢。
他不懂怎样表达才不会吓到她。
越是害怕就越是小心，越是小心就越是害怕。
这是个恶性循环，以至于他现在想说什么，都先要想想后果是什么。
他承担不起后果，承担不了她刻意远离的后果。
对方还在沉默，电话就在这时候响起来。
空气里的沉重气息电话铃声释放，方轻尘拿出手机，看看上面的号码，直接接起问：
“怎么样？”
对方说了什么，方轻尘的脸色当即沉下来，开口确认：
“能肯定？！”
接着他下命令：
“全力去查，记住人脸不可靠，按照华人来查——他花样太多。”
切断电话，他手里把玩着手机，轻声交代：
“是頼佐，这次事故的始作俑者应该是他。”
其实早就想到了，只是现在确认，安离琪还是有些惊讶，她皱眉问：
“那他是因为计算失误，还是故意给我们个教训？！”
方轻尘轻摇头，抬眼看着对面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