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仰在身后的枕头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细看之下,视线根本没有焦点。
拉了椅子坐下,卢天就这么看了有一分钟,没有说话。
玻璃换好之后,工人出去,把门关好,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方少,我也是看着着急,你不能再这样了。”
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如果不是眼睛不时地动一下,说是坐化了都有人信。
卢天继续说:
“你说咱们走了多少国家,多少地方,有人说着世界上其实有相似的人,别看这里有个安离琪,世界上说不定哪个角落,还有个跟她相似的人,当然我说的是各方面都相似,不是安佑琪那种……”
床上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听到安离琪三个字的时候,眼球朝他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刚刚的状态。
卢天不理他,继续自言自语似的唠叨:
“方少,不是我劝你,奶奶的病不能耽误下去,每一分钟过去,她或许就可能忘记之前的几件事,所以你不能再这样下去,想追就得有魄力,怎么也要先弄到手再说,你这样半死不活,让人看了能不急?!”
一只手盖在额头上,挡住房顶的灯光,方轻尘的嘴巴轻动,声音带着暗哑:
“我试不了强迫她,甚至发现她只要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觉得很没用,我也想早点给奶奶带回去个孙媳妇儿,可是……”
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的感觉谁会懂。
眼底的湿意被大手掩住,喉结攒动了几下,他调整情绪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