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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1 / 2)


江传雨的声音很轻,在喧闹的KTV走廊里,几乎低不可闻,钟念只听到他略沉的呼吸,下一刻,干燥柔软的唇便贴了上来。

落在唇角上,舌尖轻扫,把什么舔食了过去,钟念被带着酒香的气息笼罩着,心里模糊闪过一个念头,雨神喝了酒,味道也是清冽的,做什么都好温柔。

然而紧接着,作乱的舌尖扫过唇缝,毫不客气地将其顶开,霸道地钻了进去,扫过齿列和口腔壁,缠住另一条舌不放了。

光线隐晦的走廊,飘着廉价的空气清新剂,有隔音壁挡不住的撕心裂肺的情歌,还有唱到动情处的哭声,前台服务员对新到客人的热情招呼声,糅杂成低俗又堕落的背景音。

钟念在这样的环境里,被亲到唇舌发麻,膝窝发软,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呼吸。

“你……你到底醉了没?”

不管江传雨醉没醉,钟念真要醉了,头晕眼花双脚无力。

这时,服务生带了一帮客人进包房,跟他们擦身而过,江传雨把钟念按在自己怀里,等人群过去后,牵着他往外走。

大厅骤亮的光线,让钟念不适地眯起眼睛,还没消散的水汽挤到眼角,刚一进电梯,就被江传雨搂着吮走了。

“宝宝怎么又哭了?”

江传雨又是轻笑又是吮吻,搞得钟念头晕脑胀的,小腹里有火在烧,他软软地推开他,转头从电梯门的镜面反射里,看到自己泛红的眼尾,和滴血的耳根。

他没喝酒,但也有些上头了。

出了KTV,路边停了一溜儿等着拉客的出租车,钟念问江传雨,

“先送你回去?”

江传雨也不知听没听懂,把钟念的手拉得紧紧的,绷着脸摇头,

“念宝不回去。”

钟念有些无语,亲人的时候毫不含糊,这会儿又傻了。

他想了想,不放心把江传雨一个人丢在他那个冷冰冰的家里,正好钟晴出差,索性领着人上车,回自己家。

上车后,江传雨还想腻过来,被钟念瞪了一眼,缩回到座位里,安静了。

钟念怕他乱说话,命令道,

“把眼睛闭上睡会儿。”

江传雨不愿意,眼神委委屈屈地朝钟念瞟,直接被一只手捂住了。

“不乖的小朋友没有奖励。”

这话让江传雨立刻闭上了眼,规规矩矩地坐着不动了。

钟念抽回手,靠着椅背看向窗外,他人有点发虚,像是把魂儿丢在那个闹哄哄的KTV里,一时回不了神。

躁动。

从徐婉说的那番话开始,有些苗头浮出了水面,再想摁下去,就难了。

他把手伸进裤兜,捏了捏那个小方盒,听见自己激动亢奋的心跳。

才开了荤的少年,哪有不想的,再害羞也抵不过那点甜头,食髓知味,再难回头。

周末保姆放假,今晚家里没人。

钟念的心跳得更厉害了,身体也迅速反应过来,他扯着上衣下摆,往里坐了坐,余光瞥见江传雨偏着头,已经睡过去了。

这是真醉了。

他闭着眼,刘海散在额前,路灯光正好打亮鼻尖,像是游戏CG过场里的人物,时刻被追光灯照着。

钟念盯着自带圣光的江传雨,觉得自己活似个猥|琐男。

脑子身子都不纯洁。

司机开得快,车身不停颠簸,让江传雨的头左右晃动,钟念靠过去,伸手扶住,摸到他的侧脸,触手微烫,泛出潮意。

应该是酒气散出来了。

钟念弯了弯嘴角,趁人睡着了,大肆揩油,手从前额流连到耳下,顺着修长的脖颈来到喉结处,轻轻逗弄那颗小红痣。

没戴choker的雨神,连那么一丁点的邪气都没了,正经得像朵高岭之花,而自己就是那摧花狂魔!

这么一想,还挺带感的。

钟念玩心大发,手指沿着江传雨的锁骨来回跑,冷不防,被一只大手捉住了。

钟念一怔,眼神上移,望进一双闪着幽光的桃花眼里。

调戏被当场抓包,钟念不慌反笑,眼尾弯弯地问江传雨,“醒了?”

话有两层意思,睡醒了和酒醒了,也不知江传雨听明白没。

他嗯了一声,松开手,换了个坐姿,喃喃道:“头晕。”

声线恢复了平日的清冷,看来酒也醒了。

钟念看看窗外,已经进了A区,离家没多远了。

“今晚去我家哦,反正家里也没人,保姆都回去了。”

这话一出口,惹得江传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钟念立刻想到刚才那些需要马赛克的念头,慢慢移开身子,不再说话。

江传雨似乎有些难受,也没追问,按着额角闭目养神,下车后,看上去还是神情恹恹的。

钟念一边开门,一边琢磨着要不要弄个醒酒汤,进了玄关刚把门带过去,在他身后的江传雨猛地发力,把他抱起来抵到了门板上。

“刚才在摸什么?”

江传雨歪着脑袋,细细嗅着钟念的颈侧,只是鼻尖的触碰就让他肩膀发软。

钟念落下去的心脏再度跳起来,他转过头,嘴唇擦着江传雨的耳朵轻声问,

“做吗?”

箍着腰臀的手臂蓦地一僵,江传雨抬起头,即使在无光的黑夜里,钟念也能感觉到他视线的热度。

他抬手,勾住江传雨的脖子,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唇,似笑非笑地问,

“你不想吗?”

下一刻,江传雨用行动给了他答案。

从玄关到楼梯的十几米,仿佛眨眼即过,钟念刚闪出一个念头,他俩还没脱鞋,后腰就重重地撞在了栏杆上。

“我艹!”

他痛呼出声,让江传雨蓦地收势,但一脚已经踏了出去,来不及调整,直接踩空,身子一歪,抱着钟念栽倒了。

咚——

扑通——

“啊——”

两个大男生在窄小的楼梯口摔成一团,江传雨再全力护着,还是让钟念磕了一头包。

他赶紧翻身坐起来,在黑暗里到处摸,

“摔哪儿了吗?有没有受伤?”

钟念瞪着没什么作用的眼睛,没好气地指挥他,

“站起来,右手边的墙上有开关,你先把灯打开。”

啪嗒,灯亮了。

钟念一手揉着后腰,一手揉着脑袋,龇牙咧嘴的坐在楼梯边,冲江传雨苦笑,

“下次记得先开灯。”

江传雨走到他面前蹲下,帮他揉着脑袋,神情懊恼,

“你家我不熟。”

他右臂被栏杆一角划破了,校服拉开道口子,里面是一道血痕,看得钟念更疼了。

“操,想趁没人干个坏事怎么这么艰难!”

钟念抬手朝厨房一指,

“医药箱在那边柜子的第一个抽屉里,酒精什么的都有,你这还得消毒。”

他回头瞥了眼不锈钢的栏杆,不确定地问,

“要不要去打破伤风针啊?”

摔成这样就够毁气氛了,再去医院,那真是什么都泡汤了!

江传雨郁闷得眼角都耷拉下来,闷闷地走过去拿出医药箱,一言不发地给自己上药。

钟念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撑着栏杆站起来,打趣道,

“你就不管我了?我头上还有个包呢!”

江传雨这才哦了一声,手里的棉签还没放下,回过头就想朝他走,手肘一晃,把一整瓶碘伏给打撒了。

两人怔怔地看着褐色液体流了一地,彻底傻了。

半晌后,钟念突然笑出了声,扶着栏杆笑得前仰后合的,一边笑还一边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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