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公寓的顶层乘电梯下来，直到坐进车子里，厉莫寒都还未回过神儿来。
脑海中全都是纪南珂那满是受伤的眼睛。
心底微微拧痛。
厉莫寒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
两只手臂撑在方向盘上，撑住额头。
头有些疼了起来。
捏了捏眉心的位置，他垂眸，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紫红色的小本子。
打开，里面仍旧是那张熟悉的容颜。
笑容甜美端雅。
与刚才那个眉眼间满含痛楚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并不想伤害她。
本来只是想来将离婚证给她送来。
一想到那日纪南珂挂断他的电话，并不愿意搭理的样子。
厉莫寒便将拿出来，本想打电话的手机重新装了回去。
只是，左等右等，也不见纪南珂回来。
厉莫寒错以为，纪南珂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便上楼来准备敲门。
只不过这边才刚走出电梯，那边厉莫寒便瞧见楼下有一辆车从远处渐渐开了过来。
心里陡然间有一些缩紧。
他立在窗边，凝着楼下那辆熟悉到让他捏紧拳头的车子。
不用仔细去看那车牌辨认，厉莫寒便能知道，这车子是谁的。
他看着纪南珂从那车子中走出来的时候，本来还希冀着不会是她。
可是，在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所有的想法与思绪全都在这一刻凝结。
手狠狠地捏着口袋里的那个小本子，手指紧的发疼。
尤其是在看到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
一想到她以后和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甚至以后，她还有可能和陆霁北牵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