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以后,医生和护士都鱼贯而出,楚燃上前询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松了一口气,折身回来对姜酒道:“我们可以进去了。”
姜酒没有说话,只从长椅上起身站起,牵着姜辞随楚燃进了病房。
病房里泛着药物淡淡苦涩的气息,窗外阳光从透明的落地窗一束一束照耀进来,将整个病房染成通透明亮的颜色。
因为安静,这间装饰温馨的房间,反而多了几分清冷。
男人躺在病床上,因为失血而变的苍白的手背上扎着一根针,清瘦的骨节清晰可见,他闭着眼,并没有察觉到屋外进来了人,纤长浓墨的睫毛在他下眼睑留下烟青色的阴影。
形销骨立,苍白病态。
楚燃走到姜酒身旁轻声道:“你在这里看着他吧,我就回去了。有事情找我给我打电话。”
姜酒的视线从温西礼的脸上收了回来,她垂下眼,轻轻地应了一声,走过去和姜辞坐在了床对面的沙发上。
楚燃还有一堆事情要办,是实在没时间留了,他从屋内离开,关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姜酒。
她坐在那里,精致安静,漂亮的跟朵花一样。
不知道温西礼醒过来能见到她,该有多高兴。
他缓缓把门关上,吐出了一口气,走在走廊里,想到接下来的任务,脸色也冷厉了几分。
*
楚燃来到楼下,刚坐上车,就有电话打了过来。
他顺手接了起来:“喂?”
“是我。”手机里传出楚晚宁轻柔的嗓音,“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跟你谈谈。”
楚燃道:“有什么事情,就在电话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