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很清楚的在思考着，情绪上却冷静不下来，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拿着刀，在自己手腕上用力的再划了几道深刻的伤口，皮开肉绽，借由这份刻骨的疼痛，她整个人才终于安静了。
“……”楚晚宁倒吸了几口凉气，睁大了眼睛看着姜酒手上交叉着的伤口，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姜酒却已经不再看她了，她把手上带血的刀片丢在地上，走过去拉开了梳妆台的椅子，就坐在那里，打开了抽屉，从那里面，去了一包烟出来，当着楚晚宁的面，点上了那根烟。
“姜小姐，”楚晚宁看着她的动作，微微的握紧了手，“请您好好爱惜自己，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姜酒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她并不觉的此刻到底有多少疼，只是觉得恶心，恶心自己，如果不抽烟，她觉得自己都要吐出来了。
“你们也已经打电话给他了吧？”她看着楚晚宁，冷艳的眉眼，没什么情绪的说话，“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和他的事情了。你不需要管。你走吧。”
楚晚宁看着她指尖的烟，咬住了嘴唇。
她把事情搞砸了。
她没想到姜酒会折回来。
“姜小姐……”她想要再说点什么，一包烟却突然甩了过来，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脸上。
姜酒嘶哑冷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不要再让我多说一句！楚晚宁，你给我滚，你听到了没有？！！”
因为情绪激动，她身上划开了的伤口，一直都没有止血，她坐在那里，随着她抽烟的动作，滴落下来的血珠，已经将她身上的衣服都染得通红，她跟没事人似的，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痛，就任由手臂上绽开的伤口，不断的渗落血水。
她是被温西礼拔掉了爪子和牙齿的纸老虎，她谁也伤害不了。
她只能伤害自己。
*
楚晚宁脸色惨白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鼻息之间还能闻到那股血的腥味，几欲作呕。
她摇摇晃晃的靠在墙壁上，深吸了一口气，取出手机颤抖着手指要给温西礼打一个电话，就见男人风尘仆仆的从不远处的楼梯口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