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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处罚(2 / 2)


素昔大眼生生的,一脸懵懂:“那你打算怎么罚?”

“没想好。想好了,一并告诉你。”

——

天色渐晚。

晚饭从下午准备到黄昏,姜素昔还没来得及去开灯,就被沈霁瑜回来后的种种打断了。

房间内的基调昏沉沉的,好在炉灶上煨着火,给视线不清的房间平添一丝暖橘的光晕。

光晕下,更添几分撩人。

姜素昔就这样轻靠在灶台上,双臂攀援着沈霁瑜的颈子。情愫游离交织在黄昏的韵味里,谁也没再说话,只是彼此这么靠着,互相看着。

好像把人生前十几年的遗憾都要在这一刻补齐似的。

窗外事,身外事,都入不了耳了。

直到姜素昔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三魂七魄才回了身,惊呼了一声:“不好!”

回头一看,小火煨的汤都被烧干了。杂菌黑黢黢地糊在了锅底。

至此,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的两个人才面面相觑,先是窘迫万分,旋即变成了释然一笑。

怎么了这是?谈个恋爱而已,水到渠成的事情非弄得这么急不可耐。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先都是腼腆一笑,最终越笑越开,姜素昔笑得近乎直不起腰来了,眼角都挂了泪:“哥,你好像是个憨憨哦。”

沈霁瑜点头:“哦,你也是。”

“怎么和王阿姨解释?”姜素昔戴上厨房手套把锅从炉灶上拿了下来,又仔细瞥了一眼,“一点抢救的余地都没有了,糊得透透的了。”

素昔这话听在沈霁瑜耳朵里,总感觉像是两个犯错了小学生密谋着怎么对付家长,先串好口供,别露馅了。

想想自己已过而立,竟被这小丫头给带歪了。心里暗暗叫惨,完了,一朝失足,这小丫头恐怕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什么都听哥的”了。

“实话实说呗。”沈霁瑜清了清嗓子,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行啊,谁怕谁。”姜素昔回头来眉梢一挑,“你负责开口说,不说我瞧不起你。”

二人正在各自酝酿着第二轮的针锋相对,姜素昔刚摘了厨房手套,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孩子“嗷”的一声哭声。

猝不及防的哭声吓了姜素昔一跳,本能地一回身,没想到手背就撞上了那刚糊了的锅上。

灼热感瞬间传来,姜素昔本能把手伸回来时,就已经烫红了一片了。

“嘶。”素昔捂着手,龇牙咧嘴。

“烫了?赶紧先用冷水冲一下......”

姜素昔摇摇头:“先看看孩子怎么了再说吧。”

确实,孩子更重要,在每一个妈妈,哪怕不是亲生妈妈的心里,都是第一准则。

二人来到小芽芽的房间,只见他憋着嘴抽噎着,怀里还抱着一只玩具小熊,头发蓬松凌乱地坐在床上。

很显然,已经在克制着让自己不哭了。只是还没完全忍住。

“怎么了芽芽?”素昔走上前,想要蹲下来抱抱孩子。

结果这么简单的动作做下来,都有点困难。姜素昔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残了,手脚双残,真够惨的。

王阿姨在一旁局促地看向姜素昔:“睡得太沉了,叫了好一会也不起。我想着怎么也该起来吃饭了,就把他怀里那个小熊拿走了。结果他没了小熊,就哭了。”

王阿姨眼里的愧色显而易见。认识这么久了,姜素昔很感激王阿姨就像对待自己亲孙子一样照顾着芽芽。

“小孩子哭在所难免的,王阿姨,您也不用太自责,这本就不怪你。”

说罢,素昔转过头来看向芽芽:“告诉妈妈,为什么要哭呀?”

“不能没有小熊,要......要小熊......陪我睡觉。”

素昔知道这个小熊,已经洗得发旧泛黄了。应该是敏姐买给芽芽的。很多孩子都有这种习惯,抱着某样东西入睡,才有安全感。甚至很多人已经长大成人,仍保留着幼年时的娃娃,抱着入睡。

芽芽这种身世又格外坎坷的小孩,自然比寻常人还要敏感脆弱。这只小熊可能就是他的母亲存在的唯一寄托了,自然不能失去。

“好了,妈妈知道了,没有人会抢芽芽的小熊的,小熊会一直陪着你的。”素昔用没受伤的手揉了揉芽芽的小脑袋。

灼热与疼痛感格外明晰,她强忍着疼痛继续说:“刚才王奶奶也不是想要抢走你的小熊,是想叫你起床吃晚饭。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王奶奶,都是爱你的。芽芽这么懂事,应该明白不能靠哭来解决所有问题。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以和我们说,说出来,别热就能够理解你的意思了。明白么?”

姜素昔的声线很温柔,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都像是一把无形的羽毛扇,轻柔抚着神经。

芽芽的抽噎也止住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懂了,深深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王阿姨也回过神来了。眼尖的她一眼就看出姜素昔的左手通红一片。

“呀,昔昔,你这手怎么了?”

“啊,没事。刚听见哭声一着急,碰锅上了。”

刚已经止住了哭泣的芽芽,在听到了姜素昔受伤之后,情绪又一次失控了。他极力忍着,却实在没忍住,哭了起来:“妈妈我错了!你别生气!”

姜素昔吓了一跳,一把将芽芽搂进了怀里:“妈妈没有生气呀,是妈妈自己不小心烫到的,不怪芽芽的。”

姜素昔知道这孩子敏感,但没想到会敏感到这种程度。她自己的童年坎坷而来,最知心思敏感之人的冷暖,她心疼地抚着芽芽的后背,一遍又一遍地在芽芽耳边安抚着:“芽芽别哭,不是芽芽的错。”

也不知又哭了多久,孩子终于恢复了神志,抬起哭花了的小脸,眼巴巴地看着姜素昔:“妈妈真的不生气?”

“不是你的错,妈妈怎么能生气呢?”

“那妈妈就不会咬我了,对吧?”

说到“咬”的时候,口齿还不是十分清晰。姜素昔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看向沈霁瑜和王阿姨。两个人同样都是满脸茫然。

“芽芽,你再说一遍?”

“妈妈别生气,别咬芽芽。”

姜素昔心一惊,她赶紧将芽芽身上的衣服撩了起来。这孩子为什么会平白无故说“咬”这个字?会不会是在幼儿园受到了什么虐待?

可仔细看了看,没有伤痕。

姜素昔认真地问道:“芽芽你和妈妈说,为什么妈妈要咬你?”

“因为爸爸上次不听话,妈妈就狠狠咬了爸爸。爸爸疼得都快哭了!”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滞了......

姜素昔深吸了一口气,却仍然觉得闷得喘不过气来。今晚几经短路的大脑在这一刻又停止了运转,她回过头看向一旁的沈霁瑜。

对方极力忍着笑意,表情都在扭曲。

“芽芽,你和妈妈说,妈妈什么时候咬爸爸了?”姜素昔气若游丝,感觉七窍都要升天了。

芽芽还小,当然体会不到大人们正在各怀心思。

“就在妈妈的小房子里。我看见妈妈正在咬爸爸的脖子,我问妈妈为什么要咬爸爸,妈妈说爸爸不睡觉,不听话,所以咬爸爸......”

姜素昔的视线略过众人,看向灰蒙蒙的窗外。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脑袋上插一根避雷针冲出去,劈死她算了!

王阿姨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作为长辈,作为保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听不懂,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就在王阿姨离开房间的一瞬间,姜素昔身后传来了一阵难以自抑的笑声。

姜素昔恨啊......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终于,在孩子一脸茫然的表情下,沈霁瑜强忍住了笑意。

姜素昔感觉一身力气都没有了,回头时,恶狠狠地剜了沈霁瑜一眼:“看什么看!抱孩子吃饭!”

——

有位故人曾经写过一首诗。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姜素昔小的时候学这首诗,心里暗暗纳闷过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倒霉,倒霉到干啥啥不顺。

今时今日,姜素昔发现那时的自己还是太年轻。人生在世不称意,十有八/九。

沈霁瑜在冰箱里拿出了一个冰袋给姜素昔冰敷了一会,然后找到了烫伤膏,抹好之后用纱布包扎了起来。

姜素昔第一次知道,原来烫伤有这么疼。不过是烫伤了一点手上的皮肤,没有及时处理,竟然能疼到整个胳膊都废掉了的程度。相较于这个疼痛感,姜素昔甚至觉得脚上扎进一条长钉都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实在不敢想想,烫伤都这么疼,烧伤要疼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沈霁瑜眼角的桃花痕上。

那颗火星落在了他的眉梢,留下了这朵灼灼其华的桃花。眼周的神经更是敏感,姜素昔不敢想象,不过也是个十几岁孩子的沈霁瑜,是怎么熬过去的。

想到这,姜素昔突然觉得心头窝着一团温暖的火苗。

她看着眼前正在为她耐心包扎的沈霁瑜,突然上前凑到他的桃花痕前,轻柔地落下一吻。

“谢谢你,哥。”

沈霁瑜的手一滞,又一次被吸去了魂魄一样。可脸上却强撑着没有过分的欣喜,仍旧温和一笑:“小丫头,知道就好。”

就在这时,王阿姨端着糊了底的砂锅走出来,一脸纳闷:“这汤怎么糊成这样呢?昔昔,你没看着么?”

姜素昔眼里带笑,确切的说,眼里带着挑事儿的戏谑。

满脸都写着:“你刚才不是说你和王阿姨实话实说吗?说啊!别装大尾巴狼啊!”

沈霁瑜怎么能看不出小丫头这点心思,硬着头皮冲着王阿姨干瘪笑了笑,唇角几度翕动,最终开了口:“刚才着急冲进去看孩子,就忘了看火了。”

姜素昔一侧眉梢都快挑到天灵盖上去了。

意味明晰:嗯?真的?刚还和我装冷静沉着大哥哥,怎么这会就不敢说实话了呢?

沈霁瑜尴尬到挠头,看向素昔的眼神里带着一点祈求意味。

素昔都快笑出声来了,一旁的王阿姨浑然不觉,仍旧纳闷:“那怎么火又自动灭了呢?”

“大概是......汤扑灭了吧。”

姜素昔在心底为沈霁瑜竖起了大拇指,原来,她的霁瑜哥哥还有说瞎话不打草考的一面呐。

王阿姨一听,吓了一跳:“哎呀,我得去看看火关好没有。汤扑灭了火,可别煤气中毒。”

看着王阿姨一溜小跑的背影,姜素昔终于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

就像刚才,沈霁瑜在芽芽房间里嘲笑她一样。

嗯,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终于,吃完了晚饭,王阿姨带着芽芽去洗漱。两个年轻人心满意足地并排坐在餐桌旁。

沈霁瑜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一侧头,发现姜素昔正在定定地看着她,满眼的探究意味。

“想什么呢。直说。”

姜素昔略略思考了片刻,最终把心底最大的疑问问出了口。

“哥,你锁骨上那个疤,不会是我啃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立志吃遍全世界?15瓶;槑槑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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