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上的那一刻,乐落蓦然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不确定卓凡要做什么。
直至唇间被温柔轻慢的动作入侵,乐落紧张地闭上了眼，身体也紧绷了起来。
卓凡见乐落这么紧张,只是轻吻了片刻就离开了他的唇,在咫尺之间注视着那没有半点瑕疵的五官，抚摸了一下乐落轻颤的睫毛，用着磁性的声音在乐落的耳边问：“不可以吗,师尊？”
这声音极尽温柔，却又带着一点以下犯上的幻惑狡猾,无论是谁听了都无法反抗,更何况是心里始终想着卓凡的乐落。
所以乐落睁开了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地点了点头，水盈盈的眼睛像是叶片上的露珠一样晶莹,而那双眼睛正不知所措地躲避着，却用被吻过的唇含糊地说着：“可以……只要面前的是徒儿……”
“那就看着我。”卓凡听见乐落的回答，随即捧起了那张脸，吻再次落了下去。
和之前不同,这一次不再是蜻蜓点水的轻吻,而是更加深入，乐落被这样的动作入侵，渐渐地，那身体也微微地颤抖起来,却没有反抗，而是在卓凡的带动下将这个吻继续了下去。
乐落的唇软软的，像圆满的凝脂白玉，而卓凡始终专注地吻着，像是品鉴着珍宝，像是品尝着珍馐……由浅而深，由轻而重，唇齿之间交汇相融。
在这样的吻里，乐落慢慢软在了卓凡的怀抱里，直至再站不稳，却脚上一轻，就被一个打横抱了起来。
当被放下，乐落已经躺在了床上，而他湿润的双眼正看着上方的卓凡。
卓凡的眼睛倒映着紧张的、颤抖的他。
彼此因情而动，当多余的阻碍都被褪去，接下来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都止息下来，卓凡才将乐落抱去了卧室连通着的浴室。
黏腻被洗去，温存也慢慢冷却下来，卓凡在乐落的身后帮他冲去了柔软头发上的泡沫，却发现那双耳朵依然泛着微微的红。
而且虽然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乐落的脸，却可以猜到他现在的表情。
卓凡低头亲了一下那耳尖，就看见那红又深了一分。
“刚才、刚才徒儿是在戏弄我吗？”乐落忽然开了口，听声音像是咬着唇说的。
“为什么这么说？”卓凡从后将乐落抱紧了一点。
“那不是师徒间的亲昵……那应该是人间的欢爱……”乐落从卓凡的怀抱里挣脱开来，转过身望着卓凡，那白皙的脸上也泛起了红。
卓凡这才发现，看起来一尘不染、纯白无瑕的乐落原来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而在今天以前，卓凡也以为自己和乐落会一直继续普通的师徒游戏，而不会逾越这条线。
“师徒就不可以吗？”卓凡问。
乐落不知道怎样回答，而后有些慌乱地从水里出来，想要就这样逃跑。
“那就别把我当成你的徒儿。”卓凡却一手就抓住了他。
乐落乖乖穿上衣服之后就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在床里缩成了一团，他只敢偷偷地看卓凡，以为自己惹卓凡生气了，所以卓凡不要他这个师父了。
卓凡看乐落这个样子，怀疑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是不是有点重了。
“不当师徒，当恋人不可以吗？”卓凡放轻了语气靠近过去，他当然不是不要乐落，不过既然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希望他们可以换种相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