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刚刚那人说,冯家大公子出面也只能带着家仆退走,看来冯大公子也不敢在周仙师跟前作妖。”
……
周砚庭听了一会儿,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嫣儿原来全名叫周嫣,而父母的死因或许就是因为昨晚嫣儿给他的那个玉牌,冯家九公子到底知不知道玉牌是什么?冯家九公子的死,又跟玉牌有没有关系?
“要我说,冯家九公子这种人,死的好!那凶手真是做了一件大善事!”
嫣儿见他们争得面红耳赤,不禁看向周砚庭,“砚庭哥哥,刚才逃走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
周砚庭也不瞒他,“估摸着是昨儿在我这里吃了亏,不甘心想找回场子来,冯家九公子被杀的消息,也是他们传出去的,想要栽赃到我的头上,我想他们不止在这家酒楼传播,还派了其他人去别的地方传播,就是想将我的罪名坐实。”
闻言,嫣儿当即变了脸色,“那该怎么办?”
“不必理会他们。”周砚庭淡淡的道。
嫣儿皱眉,“那怎么行?”
“不会有事的,我毕竟是丹阳门下,我师门的规矩,天下共知,不会有人相信这种谣言,冯家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周砚庭面带微笑道。
见周砚庭如此笃定,嫣儿心里虽然还有些担心,但也相信周砚庭。
周砚庭的自信不是没缘由的。
他虽然来唐阳不足一月,但他到唐阳以来一直救死扶伤,常常免费帮忙救治受伤生病的人,因此,即便他来唐阳时间不长,但名声却极佳,远非作恶多端的冯家可以相媲美的。二来,他师承丹阳门,丹阳门的门规天下共知,其中一条就是不许门下弟子炼制带剧毒的丹药或毒粉,否则将逐出师门。
最重要的是,丹阳门收徒严苛,心性品行达不到标准都是入不得丹阳门下的,因此丹阳门传承数百年,虽然弟子不多,但门下弟子几乎人人都受人尊敬爱戴。
想拿炼制毒丹的事陷害栽赃他,估计是脑子进水了。
哪怕是伏魔宗厌恶极了丹阳门,恨不得将丹阳门上下统统杀光,也不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害丹阳门乃至整个丹阳门下的徒子徒孙。
淡定的吃完饭,周砚庭便带着嫣儿前往冯家。
到了冯府大门前,冯府挂着丧幡,大门内哭声震天,倒是符合之前那人的说辞。
周砚庭听着震天的哭声,想到那人破脏水时说的话,心情就不禁有些为妙。
一侧的嫣儿对于冯家的哭丧,没有半点动容。
冯家九公子死了还能办这么大的丧事,他父母却只能一口薄棺草草葬了,她甚至都不敢真面目示人,半年来躲躲藏藏,将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像个乞丐。
她如何不对冯家恨之入骨?
这冯家,从主到仆都没一个好人!
冯家门口守着的家仆见到周砚庭和嫣儿二人站在门前,不进去也不走,便进去禀报。
没多久,祁青豫带着冯家人出门来迎,还没跨出门槛,就遥遥拱手,“周师兄既然来了,何不进去?”
这话原该作为主人的冯家家主来说,偏偏打头的是祁青豫,开口邀请的也是祁青豫,周砚庭之前见过一次的冯家家主,却像个家仆一样跟在祁青豫身后。
周砚庭面无表情的看着祁青豫,“毕竟是他人府邸,我岂能贸然进去?何况……”话音未落,冯家人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妇人,手里拿着剑,面目狰狞的冲着嫣儿心口刺过去。
周砚庭神情一厉,手一翻,召出了自己的佩剑,随手一挑,将那妇人手里的剑挑飞,谁知那妇人一计不成,又从身上拔出一把匕首刺过来,周砚庭眼中怒火盛腾,直接朝她手劈了过去。
“周师兄手下留情!”祁青豫一边喊着,一边抽出了自己的剑去挡。
周砚庭眼中寒光大盛,收剑,直接抬脚踹飞了那妇人。
而后,横身挡在惊魂未定的嫣儿面前,握着剑的手垂下,冷冷的看着祁青豫,“祁青豫,你邀我过来,就是让他们杀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