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四无奈点头,眼下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初春的夜依然透着寒,因为某人中毒初愈,赵婉兮识趣的把软榻让了出来,幸好晚上吃得饱饱地,身子也暖暖地。
只是后肩胛的伤口却越来越疼,头也有些泛晕,她蜷缩在帐营一角睡下,很快便睡着了。
等冷君遨再折返回帐营时,只见一抹纤盈娇瘦的身子蜷缩在帐角,削瘦的倩影莫名看得他有些心疼。
女人背对着他,后肩胛的那道血口子清晰可见,冷君遨迈步走向她,她竟然睡沉得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男人鹰眸一紧,直觉有些不太对劲儿,在她身边蹲下伸手一探,才发现她竟然在发烧。
冷君遨的目光直接落在赵婉兮后背的伤口上,久伤成良医,他太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鞭伤的血肉和衣料凝固在一起,他轻轻一碰,鲜血便涌出来,杏眸紧闭的女人眉心紧蹙,喉咙逸出一道轻痛声。
他听见了她的声音,熟悉的音域,却又让他如临梦境。
冷君遨的大手微僵,数秒的怔愣后便反应过来,不再迟疑,直接拿剪刀将她后背的衣料悉数剪开,让长鞭划开的口子完全暴露在空气里。
后背的痛感让昏睡的赵婉兮清醒了几分,她杏眸微眯,当看清眼前的男人和他的动作时,条件反射的反抗,无意识间脱口而出:“不许碰我!”
冷君遨悬在空中的手掌再次微僵,薄唇紧抿,咽了咽喉咙:“你的伤口感染了,若是再不及时处理,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