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是个好人。”冬柏郑重地说。
宋卿卿不好意思地低头，好人谈不上，她只不过是拥有现代人的平等意识罢了。
低头的时候她突然瞥见冬柏淡绿色的裙裾上也画着盛放的芍药，想到早上看到的那个尸体，顿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
“冬柏，你可记得春雀走的那天穿得什么颜色衣服？”
冬柏点头：“记得，嫩黄色。”
“我行拜师礼那天，你是亲眼看着春雀下山的？”
“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宋卿卿神色变得凝重：“我说出来你可不要害怕，今天我无意间看到一具尸体，似乎就是春雀，不过我没看到正脸，也可能不是。”
“哦。”冬柏淡定地说，“如果是从山里面发现的，那恐怕就是了。”
“此话怎讲？”
“因为那天奴婢让她回府，她不从，跟奴婢争执不下，奴婢便将她从山门推了下去。这山奇高，想必是必死无疑了。”
冬柏说话的语气甚是坦荡，就像在聊极其平常的事情一样。
宋卿卿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桌边，感到片刻的腿软。
“你是说，你把春雀给杀了？！！”
“小姐不喜春雀留在身边，奴婢就为小姐处理掉这个麻烦。”
妈呀，这小丫头杀人不眨眼，推人不手软啊！宋卿卿咂舌，话说这书世界里都什么人，都是反社会人格吗？
冬柏：“老爷临行前交代我们，若是小姐遇到不顺心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当急小姐之所急，为小姐处理各种麻烦，为小姐分忧。”
“好一个为我分忧……”
宋卿卿苦着脸，拿起水杯想喝口茶，结果手却抖个不停。
冬柏连忙过来帮忙：“小姐你没事吧？”
“你，你暂时别靠近我，我要缓一缓。”
沉默了片刻，宋卿卿开口：
“冬柏，你杀人的时候感到愉悦吗？喜欢那个回程吗？事后偶尔回味吗？”
冬柏咬着嘴唇想了下：“小姐，奴婢其实不讨厌春雀，自然谈不上愉悦。以前杀的那些人都是为了爹娘，奴婢从未为了个人喜好而杀人。”
宋卿卿抚了抚胸口，还好不是反社会人格！
“冬柏，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主仆之间，何来麻烦之说，小姐只管吩咐。”
“好好好，那我命令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杀人之念，你能做到吗？”
冬柏乖巧地点头：“奴婢全听小姐的。”
宋卿卿一时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偷偷瞄了瞄冬柏，发现她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异常，遂放下心来。
毕竟这里不是法制社会，夺人性命之事稀松平常，就连平平常常不起眼的小姑娘都能杀人如饮茶，何况那些拥有超凡能力的修士！
想着越发觉得光增长修为还不够，还得多学习些防身之术，才能遇事不慌，想来想去只有找她的便宜师傅了，原著里面这个师傅从来没教授过徒弟们任何技艺，只丢了本教材让他们慢慢领悟，谁知道后来偷偷给女主开小灶！
若是这回他还是丢一本教材给她，她就有骨气点，大胆地告诉师傅：
她是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