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忘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仿佛在未知的秘密角落里发生了某件不为人知的事，而这件事显然是涉及到他的。而且，悄悄打量着他们的人并不仅仅只是这几个，整个食堂里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人正在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地观察他们。
“怎么了？”乔曦不像他这么敏感，发现有陌生同学忽然朝着她微笑后，也只是礼貌地微笑着点头回礼。田恬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见程忘皱紧眉，看起来像是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前些天我在咱们学校的熊度贴吧里发现一个推广你们俩直播间的帖子，加了他们私底下的扣扣群。他们应该是你们的新粉丝，昨天我还看扣扣群里有人说要和你们认亲呢！”
“他们怎么不加大群？”
“也加了大群，但大群里有些事不太方便聊。毕竟咱们都在一所学校，聊你们俩的八卦什么的，大群里不太合适。”
“……八卦？我们俩有什么八卦？”乔曦有些好奇。
田恬轻咳了一声，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行体会：“类似校霸们中间不可说的人的存在。听他们说，你好像是一战成名，不少班里的混混现在都不敢太嚣张，就怕撞到你手里。还有以前被欺负过的同学灵机一动抬出了你的名字，结果对方就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欺负他了。所以，你们俩现在已经是咱们学校里的江湖传说了。”
“江湖传说”这样的存在，乔曦表示很喜欢：“学校里的熊孩子是该好好治治。小甜甜，你在群里跟他们说，如果他们发现还有人敢进行校园暴力，就通知我们俩。最近我们俩正想活动活动手脚，发泄发泄情绪呢，非常期待有人主动送上门。”
“那如果他们也想参加周末的面基活动……”
“没问题啊，大家都一起来吧。出来活动活动，好好放松，才能更好地投入学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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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生的一天过得很快，埋头题海的乔曦觉得自己好像还没做几张卷子，就已经到了放学的时候。她把卷子塞进书包里，顺着人流走出了学校。校门外，一个西装男人正呆愣愣地举着手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明明他是听老板的命令才满世界找这个私生子的，现在他却被骂得狗血淋头，还被解雇了？！
高薪工作就这么没了！还被侮辱得几乎抬不起头来！！说不定他的事没几天都会传遍那个上层圈子，他上哪里去找更好的工作？！该死！该死！！到底出了什么事？！凭什么他被扣了黑锅，还没处诉冤？！
男人瞪着通红的眼睛，带着愤怒与茫然，望着从学校里一涌而出的中学生。数百张陌生脸孔里，他瞬间就注意到了少女秀气乖巧的脸庞，本能地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
不少学生都发现这个人看起来有点不对劲，赶紧远远地绕着他走。也有学生注意到他的目标很清晰，微微松了口气，暗中悄悄继续观察。只有乔曦知道自己避不过去，皱着眉对走过来的男人说：“这位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
“你做了什么？你私底下搞了什么小动作？！”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伸手就要拎起她的领子。理智告诉他，一个贫民窟长大的普通初中女生根本不可能做什么，更不可能影响到老板的想法。可是这几天下来，紧迫盯人调查没有任何进展，明明所有证据都指出程母应该是生了个儿子，但他却始终没找见“儿子”的痕迹，还被小区大妈骂过好几次。他的忍耐力早就已经到达极限了，现在，他缺的就是一个发泄的时机和对象而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曦后退几步，满含警惕地望着他。
男人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扭曲着脸孔继续朝着她冲了过去。周围的中学生都被吓得尖叫起来，不远处的程忘脸色微微一变——下一刻，高大的男人就被娇小的少女利落的一个过肩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瞬间，所有的尖叫声就像被掐了电的广播一样停滞了，静寂了几秒之后，轰然叫好的声浪猛然响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