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没遇到过这样的人更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除了怒目自诩伶牙俐齿的她竟不知能说什么。
“若说皇室惹不得那么宣延帝所说的民贵君轻和皇室当修己以安百姓之言便皆是出尔反尔了。古有大儒者曰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你是在说宣延帝不是人?”老头继续道。
翠儿双目圆睁:“你大胆我没有这样说!”
“而若说皇室易受辱那你便是在说这四百年李乾根本没有底蕴与根基。否则为何一杯茶就能轻贱了你们不去喝个茶都会觉得受了不敬?”
“你!”
“却不知是谁在辱没皇家呢。”老头淡淡冷笑。
翠儿瞪着他再看向那处仍立着的沈冽。
她觉得对方用心邪恶所说的话很恶毒句句都在往她头上扣帽子压得她喘不过气。可是她找不到任何驳斥之言。
“成”翠儿最后道“不过请你们喝个茶罢了你们道出这么多成你们且等着!”
她怒然离去。
“好个威风!”支离叫道“等着就等着!”
旁边的伙计傻眼擦了擦冷汗借故告辞慌忙将房门带上。
尚安郡主的雅间茶先生正在讲述徐城茶道和名贵茶叶的分类。
李奕舒一双明艳美眸一直望着雅间的门像是听不到茶先生的声音。
那惊鸿一瞥俊美男子的面容身姿便似抹不去。
翠儿去了这么久不见回来李奕舒心中的期待越甚。
甚至她已想入非非。
于皇室女眷而言在街上见着美男只要不是出身显赫的都能带回去当面首豢养这已不算秘辛。
并且先皇宫中的几位太妃据传皆有养在身旁的男宠呢。
当然李奕舒只是随意想想。
且不说真的便要看中此人就论眼下局势也容不得她胡来否则会落人口实。
钱日安坐在她对面刚才听她打听那雅间时钱日安心里便在冷笑。
沈公子三字听着年轻却不知是何人。
皇室贵胄和重臣之中鲜少有沈姓。
翠儿这时回来模样极恼。
李奕舒眉头轻皱便见翠儿委屈地叫道:“郡主!”
她快步走来俯首在李奕舒耳旁飞快低语。
李奕舒怀疑耳朵听错了睁大眼睛:“他们竟敢如此!”
“很是猖狂!”
“你未反驳?”
“我我……”她说不过。
对方一箩筐的砸下来她甚至接都接不住更不用去想如何说。
“那老头看起来读了很多书而那读书人的嘴……不就是能言善辩好斗到处想找架吵的吗。”
李奕舒是个聪明人沉声道:“你落了人口实。”
“郡主!”翠儿惊忙垂首。
“发生了何事?”对面的钱日安说道“郡主要不我去看看?”
李奕舒摇头若是钱日安去怕是人要丢得更大。
“不必了”李奕舒淡淡道看向翠儿“派人去盯着若是见他们下楼便立即来喊我。”
“是。”
“你所要说得商议之事呢?”李奕舒朝钱日安看去“说吧。”
钱日安抬手恭敬道:“是。”
一直到午时沈公子的兰君雅间都仍闭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