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往书肆里面去有所感的一回头便看到那边站着的两个小童。
赵琙双眉微合看这女童有几分熟悉尤其是她这双眼眸明亮乌黑蕴了水一般幽静清韵。
“世子?”随从很轻的唤道。
赵琙回神点点头收回目光朝书肆走去。
“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是好走出来的精气神都不一样。”铁柱说道。
“你也很精神啊。”夏昭衣笑着看他。
“欸?”铁柱一顿“你是说我也长得好看?”
“我说的是精神你的脸我看不到啊。”夏昭衣说道。
铁柱抬手摸着自己脏兮兮的脸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嘛我们叫花子就得有叫花子的样子脏就脏呗……”
“我还有事再会。”夏昭衣笑道转身走了。
铁柱看着她离开侧过头去闻了闻自己的肩膀再闻了闻衣袖。
老实说他自己早就闻不出来有没有味了要是真的有的话那她岂不是很难熬?
铁柱摇了摇头俯身捡起地上的破碗起身后又朝她消失的地方看去。
要不然去找个地方洗个澡好了。
栖鹿院不是京城最大的书肆但年代应是最古老的除了在售的书籍之外还藏着许多古老孤本那些晦涩难懂的都在北厅比起其他经世书籍这边鲜少有人造访打理书铺的学徒有些偷懒是以这边经常蒙尘。
赵琙入了书店往北厅走去穿过层层书柜迈过门槛迎面的墨香淡了许多。
四边角落和书柜摆着许多镂空铜炉燃着防腐防潮的熏香隐隐有极淡的茉莉清气。
“今日这香更好闻了”赵琙随口说道“又是老师新调的吧。”
随从笑笑:“应该是的世子。”
在北厅最北随从上前推开书柜露出一个楼梯赵琙进去后随从将书柜推了回来。
光从楼梯上传来隐隐照亮台阶空气里有很浓的药香上去后有三间房赵琙推开临窗的一间恰逢一个女人推门出来赵琙恭敬垂首:“老师。”
女人约二十五岁墨发长垂一身青衣大袍广袖委地见到赵琙淡淡道:“你来了。”
“我来见见兄长。”赵琙说道。
“别再叫他出门”女人双眉微皱“祭天那日他回来后身体到现在未好。”
赵琙面露愧疚:“是老师。”
女人点头转身走了。
屋内的药香更加浓郁帘帐拉开一半阳光从窗外入来投照在铺了锦缎的光滑木地板上。
描刻着松墨青山的屏风后面两个小丫鬟正在整理书册见到赵琙进去两个小丫鬟福礼:“赵公子。”
赵琙点头看向床上倚着软枕的男人开口喊道:“兄长。”
“不要叫我兄长。”男人翻着手里的书没有抬头。
赵琙笑笑:“兄长就是兄长我便是这么喊了嘛嘿嘿。”
男人没再纠结抬眸说道:“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