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成收到黎曼的邀请受宠若惊,在打电话小?心询问得到允许之后,开心的提前来黎家接人了。
虽然跟着一起去的还有黎家兄弟两个,但霍青成没有丝毫不?满,反而觉得这是黎曼在另外一方面肯定了自己——她带家人和自己一起出行啊!
霍青成已?经脑补到将来的婚礼,以及每年两次的全家旅行,想着那个温馨和谐的画面自己把自己感动的不?行,他觉得自己仿佛拥有了一个大?家庭。
霍青成非常绅士,人也很好接触,即便是黎曼提议看的剧他也全程都做了准备,一直在前面引路。
黎舟都怀疑这人提前一天来踩过点,甚至还特意演习了一遍。
霍青成对自己暴露的情况毫无?所?觉,他看到黎曼之后就已?经开心成了傻子?,几十岁的人了还是和当年在国外求学时?候一样,眼睛里?满是热烈的爱意,不?过和当年不?同的是,他不?必再?小?心隐藏自己的心意,可以努力地去讨好喜欢的人了。
霍青成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他对于每天都见到黎曼,有那么一丁点的进步都非常开心,和黎曼在一起的时?候脸上常挂着傻笑,受他的影响,黎曼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
黎舟偶尔抬头看过去,就能看到他们两个低声讨论艺术相关?的事,很多都是听不?懂的名?词,但他们两个像是大?小?孩谈恋爱一样,光是这样坐在一起谈话交流就十分满意,他们在艺术方面是有共鸣的。
黎舟对霍青成这个人最?初只是抱有观望的态度,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人或许真的不?错。
他们四人一同去了剧院,霍青成走在前面,一路小?声和黎曼说话,手上还拿着黎曼的一件外套,照顾的妥帖。
黎舟接了一个京城打来的电话,略微在外面多停留了一会,黎江在外面一起等着。
电话是乔佐打来的,他说现在已?经搬到京城去住了,然后想方设法地询问黎舟道:“舟哥你就跟我说一下吗,就大?概地址也可以呀,我又不?是坏人,我只是想去找任景年……”
黎舟道:“你找他干什么?”
乔佐支支吾吾道:“就,交个朋友啊!”
“抱歉,这是公司员工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黎舟看了一下腕表道:“我有点事,先挂了。”
那边急急忙忙道:“哎哎,舟哥我跟你说实话,我找小?任要个账号,他把我号封了!”
黎舟听见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去办公室堵人了?”
“……就堵了一次,霍桐骗我,我这次连大?门都没能进去。”
“我真的不?知道任景年住在哪里?,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小?任是我们公司的金字招牌,你在办公室堵人就已?经很过分了,私下要是再?去,小?任怕是要把你彻底拉黑名?单。”
“舟哥,我就想要我的账号,我发誓再?也不?扰乱游戏秩序了,你帮我求求他啊。”
“你怎么扰乱游戏秩序了?”
“……我用外挂。”
“那你活该。”
乔佐那边哼唧半天,到底还是认罪了,不?住求饶:“舟哥我错了,我开了一个不?好的头,我真的认识到了错误,我现在诚心跟小?任道歉,给我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黎舟点头道:“好,账号的事我帮你去说。”
乔佐立刻高兴起来,也不?急着找人了,“那要多久?”
黎舟道:“等两天吧,弄好了我告诉你。”
乔佐那边千恩万谢地挂了电话,一心一意等自己账号去了。
黎舟回去剧院那边,刚过去就看到黎江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正在看一份报纸,他急忙上前两步,但是黎江已?经看完了。
黎舟瞥了一眼报纸版面,微微皱眉。
但是黎江却面色平静放下报纸问他:“哥,好了吗?马上要开始了,咱们走吧。”
黎舟点头,跟他一同进了剧院。
他们入座不?久,演出就开始了,服饰精良,音乐优美,舞台效果非常好,随着演员的出场大?家很容易跟着一同投入进剧情当中去。
黎舟却没什么心思去看舞台上的演出,他侧头去看弟弟,偶尔舞台灯光大?亮,他视线看到的都是黎江专注看剧的样子?。
黎江一直非常平静。
他越是这样平静,黎舟心里?就越是担心他,总想为?他做点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舞台上的声音传来,演员功底深厚,每一句话都说得深入人心:“爱的力量是和平的,从不?顾理性、成规和荣辱,它能使一切遭受到的恐惧、震惊和痛苦都化成甜蜜……”
黎江认真看着,这个时?候旁边的人窸窸窣窣的有了一点小?动作,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摸索着在小?心寻找他,黎江没有迟疑,顺着他的动作找到对方并?紧紧握住了。
黎舟还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做这样的事,但是片刻之后就被?握紧,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他也稍稍安心了一些。
他们在黑暗的席位上坐着,悄悄牵手看完了这一幕剧。
演出结束之后,霍青成还和黎曼一同去后台送了花,黎曼只是喜欢这些演员,而霍青成和剧团的负责人恰好是朋友,原本黎家兄弟两个也要一起过去,但是黎舟看了一眼弟弟,实在不?放心他现在的情况,就过去前面跟霍青成低声说了几句,委托他之后送黎曼回去,就带着弟弟先行离开了。
黎江表现的一直跟平时?一样,但是黎舟还是带他去江边走了走。
他们平时?偶尔也会开车来这里?兜风,或者只是散步聊聊天,吹吹风能让精神放松不?少。
两个人走了一阵,聊起今天晚上看的,黎江道:“是啊,真是一出好戏。”
黎舟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担心。
黎江笑了一声:“哥,别这么看我,我没事,真的。”
黎舟一时?不?知该安慰他什么,只能尽量解释道:“前段时?间没有通知你,是我和刁叔商量的,你不?要怪他,是我自己不?想你现在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