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后:“群主真打算一辈子不嫁人了?”
就得问问清楚,李初是不是打算不嫁了?
李初无奈地解释,“嫁不嫁说不准,至少现在我不想。要是将来要被罚钱,我们现在算是有钱人,罚那点钱担得起。”
……头注点不同,李初想的是应付将来怎么受罚的事,太后们只关心李初的终身大事,不会李初打定主意往后一辈子不嫁吧?
听李初的意思确实有此打算,她们不是说反对,总觉得不太妥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李初难道以前受过伤害,所以才会不想嫁?
要是这样,那她们要不要想想办法帮帮李初解决心理问题?
李初哪能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们在想什么,无力地提醒,“你们一直都让我专心搞事业,我如你们所愿不好吗?你们怎么都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不乐意为何?你们嫁了人日子过得如何?”
萧太后:“哪怕一开始不如何,到最后我们成了太后,很能如何。”
李初:“我生来就是公主,和你们的起点不一样,太后,将来的太后更是我亲娘,我能吃亏?”
别拿公主和太后比,公主和太后压根不是一回事,不能同日而语。
被扎一记心,萧太后:“问题是你的父母能同意你的小算盘?”
李初不以为意,“那有什么,我又没做什么损于他们,不利于他们的事,只是不肯随便嫁罢了,当公主的人只耍这么一点任性有问题?比起一个个闹腾的公主,我已经很好了。”
大唐的公主彪悍的不计其数,和离再成亲的人有多少?李初从一开始杜绝,不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让天下人再次见识到公主的彪悍难道不是好事。
萧太后:“群主想听听我让你可以避之不成亲的办法?”
李初立刻接话,“出家?带发修行?”
……一语中的,萧太后都怀疑李初到底是真的不了解大唐的历史还是假的。
李初摇摇头,“我不是遇难而避的人,大唐的公主不少,我还有个亲妹妹,想娶大唐公主,想和大唐亲上加亲的人不少,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留给后面的人备用,我非要让突厥不再想娶我不可。顺便让父亲和母亲都要答应我,我不点头的婚事,他们不会强迫我。”
吕太后:“挺好的,尤其让李治答应,只要李治点头的事,武媚娘定不会反对,群主要把握机会。”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李初想做好一件事,那么从现在开始即要做准备了。
“公主,公主,出事了。”李初拿着书水群的时候,慈心心急如焚地冲进来。
李初询问地道:“出什么事了,急成这般?”
难得看到慈心变脸,李初好奇极出什么事了。
慈心急得心都要跳出来,连忙地道:“贺兰公子……”
没敢把话大声地说出来,慈心只好走到李初的耳边,将事情的始末同李初说个明白。
“什么!”李初想到昨天的事,更想到贺兰敏之可是还在孝期。
“父亲和母亲那里都知道了吗?”李初着急地问起来,想弄清楚李治和武媚娘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已经有人去禀。”慈心都报到李初的面前,慈心能知道的事,李治和武媚娘那里定然已经收到消息。
慈心的脸色不好,李初已经大步的走出宫门,慈心连忙地唤道:“公主要去?”
“如何能不去,你想办法查清楚此事是意外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怎然听到此事的李初只有一个反应,贺兰敏之着了谁的道了?
最最有可能的不外乎武家的人,早就跟贺兰敏之提过醒,让他小心武家的人,他是不长脑子吗?竟然着了道,做出诸等事宜?
想到此,李初已经气血翻滚,想揍人。
“公主,德宝总管已经在第一时间将现场封锁,现在没有人可以出入,只待皇上一声令下言明如何处置,请公主放心。”慈心明白李初的意思,昨天来到大明宫的人何其多,人多口杂,想下手的人定不会放过大好的机会。
但是只要有人动手一定会留下痕迹,只要有痕迹怕寻不到吗?
李初道:“你看杨家的人有没有问题?”
是的,事起之因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有没有问题,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说清楚。
“公主的意思……”慈心虽说经过不少事,但是并没有想过或许正主儿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李初的提醒并无道理,杨氏,杨氏啊!
“先过去再说。”李初着急赶往事发之地。
萧太后何尝不是听到李初的话,当时即咦了一声,“群主的想法倒是不错,极有可能,杨家不是一般的人家,用一个女儿灭武家最出彩的人,更能毁了皇帝和皇后之间的关系,还能让太子和皇后起间隙,一举多得啊!”
吕太后:“听你话里的意思,这么一件事被记入史书中,你知道有此事?”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可以随便说了,萧太后答来,“确实如此,贺兰敏之的本事不小,强了未来的太子妃都能安然无恙,只是自此失了传承武家爵位的资格,当时我看了只以为或许是武家的人为了抢爵位有意为之,倒是忘了想看武家笑话,想看李家笑话的人从来不少。”
尤其别说李治自上台以来做下的事,打得世族们溃不成军,他们的心里有多恨李治,想要李治不好过自是不用说。
君臣相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各凭各的本事。
“你怎么也来了?”事起之地在麟德殿,李初赶到的时候李治和武媚娘,李弘都到了。
身上都穿着朝服,看样子怕是在上着朝听到消息赶来的,李治看到李初更多是拧紧眉头,目光立刻落在慈心的身上。
慈心垂首而立,不敢抬起头看李治一眼。
她倒是这些日子习惯了,宫中诸事无论大小都同李初说起,忘了李治和武媚娘已经回宫,诸事用不着李初操心,要她在旁边相助。
“父亲,母亲,哥哥。”李初没把李治的变脸放在心上,只是见礼。
武媚娘直接地道:“我进去看看。”
李初赶紧上前的道:“我一起!”
是的,她要一起进去,她得瞧瞧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不能由人将他们一家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李治立刻斥道:“不能。”
武媚娘却道:“陛下,初儿不小了,到了该议婚事的时候,早些让她知道一些事,将来不怕她吃亏。”
是的,男人和女人间的事大抵不过如此,早些明白,早些清楚,往后不会吃这些亏。
李治虽然面色不善,但不得不承认武媚娘说得有道理,终是道:“如此,一起进去吧。”
相比李初要懂的事,李弘同样得要懂!
李治不高兴的,任谁刚给儿子定下未来的太子妃就出这样的事都会不高兴,尤其另一个人更是武家的人,皇后的娘家。
此时的李治阴谋论得想!
说了一起进去,即不由武媚娘再说话,人已经走进去,虽看不清人脸,已经听到一阵啼哭声。
李初跟在身后,一眼即看清榻上衣衫不整的女郎,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绝美的人儿此时哭得梨花带泪,听到动静更多是第一时间抬起头哭着下地唤道:“皇上,皇后,请为苗儿做主。”
眼前的女郎姓杨,单字为苗,杨苗。
杨苗身上的衣裳有几处都被扯烂了,头发凌乱,似是受人逼迫,哭得不能自己。
一旁的贺兰敏之虽然也是衣裳不整,却显得不在状态,李治他们进来的动静不小,他似是并未听见,直到杨苗啼哭不止,他才意识到已经有外人走来了。
屋里在有宫人发现情况不对后已经安排人看护起来,李初询问地看向一旁的德宝。
“屋里的物甚确定没有人动过?”德宝没能明白李初的意思,李初只好出言相询。
德宝道:“从发现开始已经命人封锁四下,保证没有人能动屋里的东西。”
“皇上,皇后,太子,公主。”贺兰敏之回过神终于见礼,面上涨红,羞于见人。
李弘握紧拳头盯着前面的人,带着询问地道:“贺兰敏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贺兰敏之连忙地道:“太子,此间诸事,臣并不清楚怎么发生的。”
说着不知二字,李弘冷冷地笑了,“不知,不知吗?难道有人逼你行此事?难道你不曾动过她分毫?”
贺兰敏之的话说来谁能相信,谁又可以相信?
“哥哥,请哥哥先别动怒,诸事总要查一查。”李初说话亦盯着前面的杨苗,注意她脸上的神情,原本哭求李治和武媚娘做主的人在听到李初的话后,惊恐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初,“公主何意?”
李初被问即如实答亚,“昨日往来的客人诸多,大明宫热闹非凡,你我相见后,直到宴会散去,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你的座位,我说得没错?”
别以为李初要应付突厥或是看歌舞表演她就注意不到别的事了,恰恰相反,人多的地方总会闹出诸多事来,更要小心谨慎。
因此从始至终李初都没挪过眼,杨苗给她的第一感觉是,人很美,极美的人,可是杨苗的笑容总让李初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当时李初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可是李初在看到宴会期间杨苗和李弘的几次目光交流后,李初决定将心中的怀疑放着。
“公主殿下所言不错。”杨苗被问起昨晚的事,如实而答,事情有即有,没有即没有。
李弘道:“父亲,母亲,我先出去。”
想让他进来听听看看的李治,岂容李弘此时退出去。
“弘儿,你是大唐的太子,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不可叫人看了笑话。”李治提醒李弘,事情尚未查清楚,李弘连听的勇气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笑话。
“父亲,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留下来再听再看,事情查清楚结果再告诉孩儿不能吗?”李初问起李治。
李治的眼中闪过精光,一字一句清楚地告诉李弘道:“不能,关乎你自己的事,你想弄清楚,那便从头到尾听着,别让旁人告诉你,查出来的结果若不如你所愿,或许你会认为是我们有意给你看到的,并非事实。”
李治果然不愧是李治,已经把别人想做还没做的事告诉李弘。
李弘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觉得难受,不愿意留下来,他信得过李治和武媚娘,相信他们无论查出来是什么样的结果都不会瞒着他的。
可是如同李治的提醒,若是将来李治真的将事情查得一清二楚告诉他,但又有人把另一个可能告诉他,他是信还是不信?
比起李治来,李弘太嫩了!
武媚娘此时出声,“陛下,此事妾来问。”
李治坐在一旁道:“好!”
武媚娘垂首而立,目光落在贺兰敏之的身上,“你把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
发现丑事的宫人,第一反应即是前去禀告,谁也没胆子问问到底是怎么样的经过。
贺兰敏之和杨苗被人惊醒,贺兰敏之本能反应是立刻离开的,但是四下已经被人看守起来,就是屋内都有宫人守着,即是防着再出什么事,何尝不是保持对他们两个当事人的怀疑。
杨苗是李治和武媚娘选定的太子妃,只差诏书下达即公告天下,叫万民同庆,现在倒好,贺兰敏之夺人清白,若是贺兰敏之能说得清楚自然一切都好,若是说不清楚,有他难受的时候。
李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忽略了,此时李弘打了一个喷嚏,萧太后@李初,“空气,香味,群主你注意下!”
看得出来李初在为难,而阴谋诡计的套路,大抵不过几样,要是能注意细细的查看,想查出来不是难事。
原本李初就在想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经萧太后一提醒李初一下子反应过来,对,气味,正是气味。
“十一娘。”李初唤来李治给她的那位李十一娘,一向安静不作声的人听到叫唤即站出来,“公主。”
李初与她一番耳语,李十一娘目光流转,面上依然毫无表情,然后退回去。
“皇后,臣真的不记得了,不记得怎么进的此处,更不记得到底发生何事。”贺兰敏之脸上尽是痛苦,他不是不想说,实在是说不出来,都不知道到底自己怎么来的,事情发生的经过,他不知从何说起。
“去,唤伺候贺兰敏之的人进来,还有杨家女郎的。出事了他们都在哪儿?”武媚娘沉下脸,此事关系武家和李弘,非同一般,她若不能查个一清二楚,贺兰敏之即完了。
有武媚娘一声令下,别管两人带的伺候的人都在哪儿,很快都被押了来。
“姑娘,姑娘,你在这儿啊,奴婢,奴婢对不住你。”
伺候的人都被寻来了,两个小厮昏昏沉沉的,看起来喝了不少酒,脸色不好。两个丫头倒是一见杨苗已经哭了起来。
护主不立,多让人难受。
杨苗看到伺候的人,已经抱着人哭起来,李初注意到婢女的小动作,微微一顿。
“你们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来,不得有半句虚言,否则定不饶你们。”武媚娘没想到问起贺兰敏之竟然只得不知的答案,脸一沉,目光不善地看过贺兰敏之,可惜贺兰敏之压根没有注意到。
人拧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事,并不着急。
武媚娘的心里随着越看贺兰敏之越发的觉得会不会一切都是贺兰敏之有意为之?
不,不可轻率结论,贺兰敏之现在的情况不比从前,李弘把人放在身边做事,赞赏有加,哪怕贺兰敏之是个疯子,难道愿意赔上自己的一生,仕途?
武媚娘心中自有计较,依然决定把事情问清楚再下决论。
“母亲先坐下。”李初上前扶过武媚娘,让武媚娘到一旁坐下来问。
想把案子查个明白,一时斗会不可能,要从每个人的嘴里问出他们想说的话判断他们话中的真假,整理出真正的事实真相,李初当即想到一个人。“父亲,母亲,此事何不让狄仁杰来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