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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056章你不在意你的妹妹(2 / 2)


要说权势,收拢于人,她只是一位公主,并不是太子,收拢人才为朝廷所用,她又能真正得到什么?为了武媚娘?

可是他因为武顺的事早已经怨上武媚娘,李初胆大的能做武媚娘的主儿?

“我以为你昨天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昨天的事才过去多久,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吧,李初困惑。

贺兰敏之道:“所以公主想让我出仕,那么你能给我什么?”

谈条件,现在是在谈条件不错,李初想要的是什么,贺兰敏之弄清楚了,但是李初该问问贺兰敏之想要什么吧?

“你出仕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清楚,并不是我想,你大可不出,不出的结果,你看不起的武承嗣和武三思都会骑在你的头上,你的妹妹,你一样会护不住。”李初奇怪贺兰敏之的想法,她又不是求贺兰敏之出仕,爱出不出,竟然想和她谈条件,莫不是傻了?

贺兰敏之收到李初你是不是傻的眼神,顿了半响,脸立刻黑了,李初说得没错,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是李初求着出仕的?

李初看着贺兰敏之,“想清楚了,怎么选择是你的事,不过考虑清楚了,人的命很脆弱的,稍有不慎你会死,贺兰敏秀也会。”

“你……”贺兰敏之真是要气死了,但是李初说的何尝不是实话,正是因为是实话,所以才会最让人难过伤心。

李初抬起头看着贺兰敏之,“你想好了贺兰敏之,愿意给你机会,让你有机会强大,你要不要领这份情是你的事,可是一但你领了这份情,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你同样得想清楚,想明白了。”

像贺兰敏之这样的人是复杂的,他很聪明,看破世事,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过得痛苦,他沉迷于酒色中,因为那可以让他暂时的忘记一切,不用清醒的看到世上的丑陋。

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每一个人都把自己的心思藏在一张张的笑脸之下,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一直的存在,一直的活在世上。

李初就是把话尽都说得一清二楚,再由贺兰敏之来决定,贺兰敏之想装死,除非他真想死,或是想让贺兰敏秀同他一起死,他可以一直装下去,否则他就得用自己学来的一身本事,奋力而起。

“你以为你做得谁的主儿?你只是一个公主,一个公主罢了,你也想主宰我的人生,你做梦。”看得出来贺兰敏之极是不喜李初用他所在意的一切让他清醒过来。

明明他们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明明一切都不可以改变的,为什么,为什么却变了?

深深的吸一口气,贺兰敏之想镇定下来,想要告诉李初,她只是一个公主罢了,没有任何的能力主宰他的人生。

“你想试?”贺兰敏之能问了出此话,心里已经做下决定,他无论想或不想,他的未来都得为了自己,为了贺兰敏秀站起来,否则他们只有一死。

贺兰敏之或许不怕死的,可是他并不想让贺兰敏秀死,如果他们一家都死了,没有一个人会为他们流泪的,他们所有的只有自己。

世人或许都不能容于他们,哪怕他们不能容,他们同样得活下去,活得光芒万丈,无人能再随意决定他的生死。

“如果你能做到,让我将敏秀带出宫来,我就相信你。”相信二字,贺兰敏之说出口不容易。

他原是一个谁都不相信的人,而贺兰敏秀会进宫,会在宫里是因为什么,李初有数贺兰敏之更有数。

决定一切的人是武媚娘,李初能说服武媚娘吗?能的话,李初才是值得贺兰敏之相信的那个人。

“好啊,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但是人交给你,你拦不住你的母亲,若同样拦不住你的妹妹便怪不得我。”李初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别以为她没有要求的,她可以为贺兰敏秀争取一个机会,但是不能,也断无可能一直由着贺兰敏秀触及武媚娘的底线,还有她的底线。

人叫贺兰敏之带回来,贺兰敏之得把人管好了!

“只要人出宫,从今往后,我不会让她再进宫。”贺兰敏之答应下,让李初尽可以放心,他说得到定能做得到。

“好,一言为定。”武顺之死已经是前车之鉴,贺兰敏秀只是生了一些不该生的念头,并没有付注行动,值于此时和贺兰敏之达成协议,倒是可以放她一马。

往后只要她安生,只要不想作死的往李治的跟前凑,一切好说。

贺兰敏之也明白了李初的意思,目光一敛,“公主放心。”

只是他们说了一堆的话,结果李弘从头到尾竟然只提一个问题罢了,纵是如此,贺兰敏之都不敢小觊李弘,谁让李初对李弘一直都恭敬有加。

李初的本事贺兰敏之已看在眼里,知道那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能让她听话的人,岂会是无用的人。

“太子,公主,若无他事,敏之先行告退,”贺兰敏之朝李弘和李初见礼,态度的转变看得分明。

李弘还是一如适才的客气,“敏之表兄请吧。”

此时此刻都不说喝酒,更不必提起喝茶的事,一个个的心思百转,都有想做或是要去做的事,顾不上喝酒或是喝茶啊!

“告辞。”贺兰敏之再次见礼,那客气的样子,李弘只是含笑示意,好像他们之间谁都没有变过。

等贺兰敏之走了,李弘捉住李初的胳膊问道:“你,你对宫里的事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而且父亲和母亲的事,你怎么敢插手?姨母,姨母的死和父亲及母亲果真有关系?”

所以说,能一直的端着的太子,此时再也忍不住了,着急地追问,只为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的还是假的。

李初没有波动地道:“这样的事岂能无中生有,自然都是真的。”

一直都希望是假的李弘眼中闪过别样的光芒,“父亲和母亲,母亲和姨母的关系一直都很融洽,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动手,别说你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可是没敢去问父亲,哥哥要是敢去问,我求之不得。”李初早就想问李治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更不敢问,因为怕问出来他们粉饰太平的一切都会毁掉。

“你都不敢问的话,我更不敢!”李弘睁大眼睛控诉李初,李初一向什么话都敢说,可是就此事不敢提,不敢问,他难道不是吗?

李初无力地道:“你是太子,又是男儿,男儿和男儿在一起,总会说到一些事的。”

眼看李弘已经慢慢长大,早晚有一天李治会让人教李弘的,到时候或许李治会亲自教导,那不就是机会了?

“不不不,我不敢问,要问你问。”打死都不能问,必须的不能问。

李初看着怂成这般的李弘,知道是指望不上他了,便罢了!

“姨母到底是怎么死的?”李弘惊心不矣,他一直以为武顺是病逝,现在听来根本不是那回事,他虽然不敢去查,心里总是好奇的。

“哥哥你敢去查吗?”李初一问,李弘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敢!”

“我也不敢!”李初何尝不是一样,哪怕心里猜测千万种,她就是当着武媚娘的面都没敢问出来,更别说是李治那头。

李弘叹一口气,李初道:“哥哥想去查个清楚?”

才叹一口气,为今天知道的一切正在努力的消化时,得到李初一问,李弘微怔后反问,“初儿为何不去查?”

“查来知道结果又如何,原因已经清楚,结果已经分明,非要弄个明白,我们能做到什么?”李初说到这里何尝不是冷酷,李弘的眼中闪过复杂,要让他为了武顺的死怪谁?

似乎谁都怪不得,又或是谁都能怪。

李初道:“哥哥,我们藏在心里,还是当作不知道吧,若是事事都要闹个明明白白,到时候君不是君,父不是父,子不是子。”

人总有一些事情不愿意让人知道的,哪怕他做得,依然不想让人知道。

“你答应敏之表兄的事?”李弘想起另一回事,李初亲口答应人的事,李初打算怎么做?

“哥哥和我回宫,我们一起去。”一起去,一起去哪儿?

内宫诸事都由武媚娘执掌,留或不留贺兰敏秀在宫里就是武媚娘一句话的事,一起去的地方自然就是武媚娘的寝宫。

风尘仆仆的赶回宫中,李弘觉得和李初在一块的每一天,他的三观都被重塑着,偏偏他又舍不得自己一个人回宫去。

想他这些年来看到的都是国泰民安,每个人都告诉他大唐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为善。

他看不到人性的丑陋,更不知就连在他们家里,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心思,诸多的小心思加起来,诠释人性的复杂。

李初今天揍了人,回头更和贺兰敏之达成一些协议,因为贺兰敏之有才,李初想让贺兰敏之出仕。

额,李弘身为太子很是清楚一点,那就是武媚娘有心让贺兰敏之承他们外祖父的爵位。

此事可是武媚娘在知道武顺背着自己和李治在一起的时候做出的决定,李弘同样想起今天的李初做的一切,似乎好像是一样的道理,可是他弄不明白,她们就不担心吗?

给贺兰敏之权利,让他成长,将来有一天他会不来找他们李家的麻烦?

怀揣此念,李弘不发一言的和李初走到武媚娘的面前。

武媚娘此时正在批阅奏章,看到他们走来抬起眼看了他们一下又低头看起奏折来了,“回来了。”

“母亲。”李弘恭敬地冲武媚娘见礼,李初跟着没正形地唤一声母亲。

“弘儿怎么有气无力的?”看神情不难看出来两个孩子的反应并不一样,武媚娘因此询问起来,更多是好奇李弘像打蔫的茄子是为何?

李弘哪怕有心想装得没那么难过,可是一件接一件的事给他的冲击太大,在武媚娘的面前,他一时间又不想装了,因此朝武媚娘轻声地说起心里话道:“母亲,是初儿让我看到一些事,我一时受到的冲击太大,没有整理过来,还请母亲恕罪。”

武媚娘闻之瞥过一眼李初,带着审视和打量,李初冲她讨好的笑着,武媚娘问起道:“何事?说来让我一道听听。”

没胆子想往李治的面前提起的李弘,衡量起要不要问武媚娘。

“关于姨母的死。”李初看李弘欲言又止的,直接将话说出来,李弘惊得已经紧盯武媚娘不放,生怕武媚娘在听明此事后会动怒。

武媚娘倒是微微一顿,很快的回过神,“为何提起你们姨母的事?”

单纯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李弘拿眼看李初,意示李初都把话说出来了,余下的话一并的说了吧!

“因为贺兰敏之。母亲,素日我总看不上贺兰敏之,昨日和今日两回见面我才意识到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母亲想让他承外祖父的爵位,并不仅仅是因为外祖母所请,也是因为看出他是个有才之人,起了爱才之心,相较武家的武承嗣和武三思,没点本事,不可取。”

说话说话,李初已经往武媚娘的身边凑过去,似乎母女间只是道着家常,并不是说着关乎他人一生的大事。

武媚娘应一声,“贺兰敏之确实有才,我亦是起了爱才之心,想让他可以为朝廷出力,只是他并不好权势,加之诸多外在原因,一直放浪形骸,落在旁人的眼里不过一个花花公子,不值一提。你素来不喜欢他们兄妹,今日能正视贺兰敏之,很好。”

肯定李初的做法,喜欢或是不喜欢一个人没什么,但是能站在利国或是利己的角度看待一个人,认可一个人的能力和本事,甚好!

李初不好意思的道:“母亲莫夸我,我这般多是因为有了对比,看到武承嗣和武三思的样子,与其将来让他们来恶心人,还不如让有真本事的人来承爵,爵位总是要给出去的。”

李弘眨了眨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李初是在装傻,装傻吗?

武媚娘一指弹在李初的额头,“在我的面前藏拙?也罢,一个人最怕的不是他有多聪明,而是他有多自作聪明。”

正是此理,李初装傻一波,哪怕武媚娘尽都看在眼里,那又如何,她就是想装傻,装得理所当然,没有人想找她的麻烦即可。

“弘儿,你生性仁厚,多年来一个个先年教你的都是君子之道,上官仪他们存的什么心我和你父亲一直都心知肚明,可是你父亲私下教你的一些事,你能听进去,在上官仪一事中能看明白上官仪他们这些世家和你父亲间的博弈,证明那么多年来我们的心血没有白费。”

“太子,比起学权谋来,胸襟和气度尤其重要,上官仪他们纵有千种万种的算计,把你教成一个胸襟宽阔的太子,我们心中记着他的一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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