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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046章奏表(1 / 2)


李初站起来,武媚娘亦是,跪着的贺兰敏秀颇是惊喜地抬起头,李初一直都注意着,见此情形微微一怔。

太后们这个时候已经讨论起来了,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

吕太后:“又来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找死。”

萧太后倒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作为一个有出息的人,理所应当的上进,以最高的权势,最能庇护她的人为目标,就算撬自家墙角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后能达到目的即可。”

宣太后:“当皇帝的人就是艳福不浅。”

萧太后:“没错没错,还都是送上门来的女人,李治看着如此鲜活的女郎,能躲得过?”

李初本来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听完太后们的话,更是不想作声了。

走了一个武顺,再来一个贺兰敏秀?一个两个都想往武媚娘的心上捅刀?

哈,享受着武媚娘带给她们的一切,她们日子好过了,就想取武媚娘而代之,哪里来的脸?

李初想着,恨着,更希望李治犯过一次的错,千万别再犯第二次。

女人,李治或许并没有太当一回事,送上门来的人罢了,对他而言最最重要的还是武媚娘,作为他的皇后,更是和他同行并进的人,李治能将其他的女人当作调节生活的物品。

但是,这些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有武媚娘的亲人。

李治走进来,武媚娘已经见礼,注意到李初没有动静,武媚娘唤李初一声,李初惊醒。

“初儿没回来?”李治走进来,屋里看到好几个人,没有走近看不太清楚人脸,因此询问起武媚娘,他是听到武媚娘的声音,还有另一道,但并没有李初的。

武媚娘道:“回来了,适才不知在想什么,连陛下来了都忘记见礼。”

一眼的扫过李初,李初已经走到李治的面前,如常地道:“父亲父亲,我在这儿,父亲着急寻我所为何事?”

李治被李初挽过手臂,闻之而无奈地答道:“怕你不回来。”

“父亲真是的,我怎么会不回来!”李初肯定地回答,她的家,不管她要往哪里去,终还是会回来的。

李治拍拍她的手小声地问道:“今天如何?”

“父亲,我要是不想扩大,不想自主生产,我可以还你钱了。”问到生意的事,李初小声地告诉李治,李初微怔。

李初难得看到李治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很是可乐,“父亲想不到吧。你还盼我开张不利,这样一来我就得乖乖回来,和父亲认错,还要求得父亲的原谅,往后再不敢动此心思。”

对啊,李治就是想让李初知难而退的,最好再也别想做生意,安安份份的留在宫里,做她无忧无虑,其实也是全然靠李治而活着的公主。

李治道:“你母亲竟然如此厉害?”

没错,李治知道李初为武媚娘做了一套衣裳,还是打着拾遗坊的名号做的,当日的惊艳,李治并没有忘记,难道李初做的其他衣裳一样出类拔萃?

“为何父亲不觉得是我拾遗坊出品的布料难得,一价难求?”李初询问。

李治轻飘飘地瞥过李初,“你想到为你母亲做一套衣裳,就没想过为你父亲我做一套?”

……听起来似乎在吃醋,吃醋?

“父亲借我钱,这是父亲帮我,母亲为我穿衣裳,何尝不是帮我。父亲和母亲我向来不会厚此薄彼,父亲莫急。”忙都是分开的帮,要送的礼自然也会送到的,不过分个先后。

听得李治满意了,“莫让我久等。”

武媚娘的礼物到手,帮忙也帮成了,倒是李治早就帮完李初,可是礼物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不好再拖他的礼了吧。

“一定一定。生意还要做,只要父亲别说刚帮完我一个忙,又还得帮我另一个就好。”有言在先,礼嘛,原本就不是一份单纯的礼,独一无二的绸缎,多威风,多有面子。

武媚娘那一份,李治也会有一份,谁都不会例外。

“父亲,天要热了,赶在天气真正的热起来,你和母亲往泰山封禅前,我肯定把礼物准备好。”李初连声保证,李治满意了,要说准备往泰山封禅一事准备起程没有多久,所以李初说好要在此之前备下好礼,正合李治之意。

李初笑着,余光瞥到贺兰敏秀带着妒忌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望着李治,希望能得李治温柔对待的是她,李初……

吕太后:“群主啊群主,你要出手吗?这可是想抢你父亲的人。”

抢武媚娘的男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抢李初的父亲,父亲是能抢得了的?

李初十分肯定地答来:“男人能抢,父亲抢不了。”

萧太后:“不然,男人可以抢,父亲同样可以抢的,你要是想听听我怎么抢夺父亲的宠爱,再想看你的弟弟们,他们难道不曾妒忌你?宠爱这类东西,就算是有血缘关系同样需要用心经营,否则吃亏的会是你自己。”

要说争宠一事,萧太后算是几位太后里最清楚的一位了,她说起的话题,假不了。

吕太后:“争男人的宠便罢了,争父亲的宠,若都是兄弟姐妹,自不必争,若不是,争不过的吧。”

萧太后:“吕姐姐就是太不懂男人了,所以你就算得到权势,却失尽刘邦的心。”

李初恍神水群帮吕太后说话:“难道不是因为刘邦喜新厌旧?想要抛弃糟糠之妻?”

萧太后:“没错,刘邦作为一个帝王功绩不能否认,但是作为吕姐姐的丈夫,完全就是不合格的一个,渣到底了。”

此话让吕太后颇是满意的,萧太后没说完,“但是,吕姐姐,戚姬的一套你会多少?你知道男人喜欢的都是小鸟依人的女人吗?男人在外面征战天下,回到家里仅就喜欢有一个女人愿意依附他,像一个父亲,又像一个男人。”

萧太后说这到里顿了顿,“后面的话不太确定要不要说给群主听,我怕教坏群主。”

李初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通人事。“恋父,恋女?”

犹豫在想要不要说清楚的萧太后听完这两个词,“我比较好奇群主以前的世界了,群主总结得精辟。”

李初:“总结一事不是我的功劳,我只是借用。萧太后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是极有事能的。”

“咚!”李初回萧太后,脑门被敲了一记,李初吃痛地回过神,抬头一看李治,“想什么?”

在李初被群聊天吸引的时候,李治不知和李初说了多少话,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李治只好给李初敲一记脑门,让她回过神。

李初摸了摸脑门,倍无耻的答道:“我在想要怎么样给父亲做一套独一无二的衣裳,让父亲不至于那么热。”

李治是个怕热的人,虽说天热的时候会在屋里置冰,架不住衣裳粘得紧,好的衣裳得不粘肉吧。

“好好想,莫让我失望。”李治以为李初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料她竟然在思考和他相关的事,那必须要赞赏,还要肯定。

李初看着贺兰敏秀问道:“表姐定好人家了吗?姨母过世,按规矩表姐要守孝一年。父亲,我觉得守孝一事区分父母委实不妥当。”

本来想坑一记贺兰敏秀的,说到区分对待父母过世子女守孝一事,李初哪里顾得上贺兰敏秀,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一听李初想要说起此事,李治头痛了,“此事容后再议。”

李初岂是听不出敷衍之意,李初道:“凡有进谏者,父亲都是这般,话都没听就想让我闭嘴不言?”

李治倒是想逗逗李初来了,“你是公主,也有上折的资格,若是心中不愤,好说,直接写成奏表程上。这样一来,不仅是朕得听,就是满朝文武都得听,只是你得引经据典,说得有理有据,才能令人信服。”

让公主写奏表,李治是想挑事吗?

李初倒是暗暗挽起了袖子准备做事,“好!”

李治没想到李初会答应,拿眼看了李初半响,“你会找人帮忙?”

李初道:“不会,不管是母亲还是太子哥哥,我保证都不找。”

不就是写奏表而已,课上有说过奏表的格式,想写,李初能不知道怎么写。君不见群里的太后都已经兴奋起来。

吕太后:“群主,你要是能为天下女人,后世的女人争得一定的公平,提高女性的地位,那可是功在千秋,一准比你上回打击人贩子的事还要得民心和威望,上,上啊!我们帮你想,帮你写!”

萧太后同样的激动,“群主,你要挑事,不要客气的挑,虽说这件事实际上是武后的功劳,你就引个骂战而已,最后让武后总结即可,上,上,上!”

宣太后:“都悠着点,不要忘了你们都是太后,你们现在这样想吓死人?”

吕太后和萧太后:“有人看得见我们?你都看不见,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都混成这样了,还能说什么。

孝庄太后一直不说话,可是这种情况关系重大,怎么能不出声出力。“群主,高宗给你机会,你得把握。再者,有什么后果他会帮你担着。”

李初本意只想和李治说两句话,让李治好能够听进去,要是能把事情落成,那就皆大欢喜了。

没承想啊没承想,李治他想挑事,竟然让李初上折子。

皇帝陛下,言论自由有时候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要是一个不慎,你会被人生吞了的。

此时李治只是顺口说上一句,压根没有细想后果,更没想到李初会敢应下。

上表谏言,事起还有因,就因为武顺的死。

万万没想到武顺活着的时候李初希望人能走得远远的,人死还能让李初用上一用,算是此人有功。

李初的目光闪烁着光芒,李治……

他突然想反悔了,李初身上的气息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亲生的女儿杀伤力,好像并不如他想的那么无害,要是李初冒出头,好事?

拿不准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李初已经道:“今晚我就连夜将奏表赶出来,父亲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是的是的,李治愿意给李初一个机会,让李初可以跳出来,多好的事,怎么能够错过。

李治想说的是,不不不,你可以不用着急的,你慢慢来,他好趁机多想想要是李初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她是要怎么样的好?

“父亲,你不会才说的话就想反悔吧?而且父亲有一样说得对,我是大唐的公主,我也有上表进谏的权利,父亲能纳谏言,总不会有理都不听,大唐的朝臣,总不会因为我是公主,哪怕我提出利于天下的事,父亲都不愿意听我谏言一二?”李初可是扎心得厉害的主儿,看情况不太对劲,李治看起来不像是高兴的,倒是想反悔。

那不能给机会李治说出反悔的话,抢在李治开口之前,堵得李治就算想反悔,话都不能说出来。

武媚娘一直没有说话,可是李初说话早就为她争得大利,她在这个时候还说什么话,必须什么都不说了。

李治哪怕有改主意的意思,现在都不能认。

“不会,大唐善纳谏言,只要你有理,谁都应该听,尤其是朕。”不再是作为父亲要听女儿话的原意,更是一位国君是否能纳谏言,总不能没等人把话说出来,你就先否认了吧。

贺兰敏秀想插嘴的,但是前面的话她听不真,后面的话她更听不太懂,谏言,进谏吗?

李初一个公主竟想谏言?

但是李治作为一个皇帝,不管是什么人想说什么话,他都应该要听,女儿的应该,按理,更得听吧。

“父亲,还没用膳,好饿好饿,可以吃饱再回去写奏表吗?”李初瞥到贺兰敏秀震惊无比的眼神,不想理啊不想理。

李治很想说,你可以不用写的,但是刚说了你可以随意的写,不好言而无信吧。

想到这里,李治只好把重点放到另一样事情上,“来啊,备膳。”

“父亲和母亲就算吃过也陪我吃一些。要是哥哥和贤儿他们住得近,一起吃才热闹。”武媚娘的宫殿里除了一个还在吃奶的李末,只有李初死皮赖脸的留下。

“早便让你搬出去自己住一处,偏偏不乐意。”武媚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提起此。

“才不要,自己一个人住一处宫殿,看不到父亲和母亲,就是想看,还得一个个宫殿去找,多麻烦。像现在和母亲住在一起,父亲来看母亲我还可以顺便看到父亲。”李初目光在李治和武媚娘身边流转,武媚娘戳一记她的脑门,宠溺而无奈,“你啊!”

李初装得晃起脑袋,“父亲敲我,母亲戳我,我是做错了什么?”

“巧言令色的人不该教训?”武媚娘问起李初,没错!李初就是一个巧言令色的主儿。

李初颇是无奈!“好听的话你们不愿意听,难听的话你们就更不想了,所以你们到底要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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