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嘛,李治一点都不嫌少,越多他会越高兴,偏偏作为正主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想跑人。
“皇上不用送,不用送!”让李治送,谁知道又有谁敢保证李治不会再有别的准备等着他们,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想被李治捉到把柄或是李治一时下了狠心要连同他们一起处置,只为了杀鸡儆猴。
人来得威风,不可一世,走得灰溜溜,绝口不敢提求情的事。
本来嘛,人就是这样的,欺软怕硬,李治的地位在他们之上,他们想拿长辈的身份压人,在帝王的位置上,什么长辈都是假的,君为最重,他们就算是长辈却也更是臣子。
作为臣子的就要守大唐的律法,在他们做错事的前提下,敢到李治的面前摆长辈的架子,这是想笑死人吧?
人走了,李治冲李初道:“李家的人,如这些宗亲,愿意为大唐出力尽心的人可以留他们几分薄面,若是不愿意的就让他们老实呆着,否则你可以随意的处置他们。”
额,怎么听着此话有些不对劲呢,李初抬起头问道:“父亲这句话应该是对哥哥说的吧。”
作为太子,那是未来的皇帝,当皇帝的人要如何对付宗族是他要学的事,李初就是个公主,作为公主不需要学这些。
“你也一样记住,将来这天下是大唐的天下,是你兄长的,他要是被人欺负了你不帮着他?有些话他要是不记得,或是一时间记不起来,你就得提醒他,兄妹之间都是你帮我,我帮你的。”李治和李初解释他并没有教错人,他就是说给李初听的,希望李初可以记住,记牢了。
将来的事,将来会怎么样不能确定,他会教李弘,可是李弘能不能记住,能不能做好是另一回事。
李初的应对看得出来她是懂得李治用意何在,将来一定能学会,更会做好,李治便顺势让李初做好。
“你是大唐的公主,是朕的掌上明珠,旁的人不是你嫡亲的兄弟姐妹,不必理会他们。大唐天下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仗势欺人,你记住了!”李治觉得不够,继续教着李初仗势欺人。
李初摇着头道:“不成不成,看看刚刚的几人,他们就是太仗势欺人了,想到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面目可憎。”
李治微微一顿,似乎没想到李初竟然会是这样的想法,倒是认同地点头道:“所言甚是。”
父女对视一笑,李治道:“好了,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你去安顿,朕会让人配合你,你知道怎么做?”
“父亲,有钱吗?赌坊里查出来多少钱?”李初才进赌坊的时候就打着打劫赌坊的钱以济贫的想法,把人送回去,这可需要不少的钱。
“像他们这些人贩卖人口会不会有什么账本,眼下我们救出来的人是一回事,或许还有别的人等着我们去救。拿下的人还得再审,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李初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丢出来。
李治望着李初许久道:“这件事朕既然已经交给你去办,你可以随意去办,这块令牌拿着。”
李治说着话已经从腰中拿出一块刻着如朕亲临的金牌给了李初,“这一块令牌比起你母亲的来还要有用得多,有它在不管是哪部的官员,天下兵马都由你调遣。”
话音落下李初接过正在仔细看令牌的手不禁地抖了!
“父亲,这块令牌是不是太贵重了?”问着李治,李初的心更是在狂跳,权力越大的令牌代表的责任更重。
李治不以为然地道:“你母亲给你的令牌你怎么不说太贵重,不敢要。”
李初如实作答道:“不如父亲的这一块,都可以调动天下的兵马了。”
李治道:“你是大唐的福星,给你再大的权力都够。此次发生的事能看出清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性子,能把百姓放在心上,记得你作为公主的责任,朕便给你权力,往后且帮朕多听多看。至于这块令牌的事,不必和你母亲提起,记下了?”
东西给李初,李治却不想让李初告诉别人,毕竟这样的一块令牌非同一般,何其重要的东西要是被人知道了,未必不会有人起什么歪心思。
李初想来想去还是把令牌塞还给李治了,“父亲还是拿着吧,你说得我都害怕了,我还是不要了!”
要是一般人听到这样厉害的令牌不定得怎么高兴,怎么想着要占为己用,再也不撒手了。
李治想不到李初竟然因为他说的不可以告诉武媚娘就不想收下了。
微怔后看向李初,李初冲李治道:“反正我用得上这块令牌的机会不多,有母亲的令牌足以,父亲这个太贵重了,我还是不要了吧!”
怂怂地认着,李治……
第一次碰到嫌权力太大的人,偏偏就是这样,李治放到李初的手里,“拿着!”
李初觉得这块令牌十分的烫手,因此目光看向李治,同时问着群里的太后们:“我要不要收啊?”
孝庄太后:“这件事你自己想,我们现在不能回答你,回答了只会乱了你的心神,还会对你不利。”
得,这还是孝庄太后第一次不愿意回答问题,而是让李初自己做决定。
李初做决定的话,李初就是不想收下,太贵重了,而且有太多的秘密,李初不是一个喜欢藏着秘密的人,所谓的秘密都是间隙的开始。
想来李弘的手里都没有这块令牌,她倒是先有了,还不让告诉武媚娘,李初的身边有多少武媚娘的人,要藏着这么显眼的令牌,怎么藏?
不不不,令牌再代表着多少的权力,必须慎重,她算了,宁可不要也不想让自己置于一个将来不知要怎么样的位置。
“父亲,我不想收下。你和母亲在我这里都是不应该有秘密的,你让我瞒着母亲,我以后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母亲。”心里是怎么想的,李初便怎么说出来。
接着还得重点提上一句,“母亲从来没有让我瞒着父亲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让我瞒着母亲。一块令牌要是带来那么多的秘密,让我自己变得格外不同,我宁愿不要的。”
理由一说出来,刷上一波武媚娘的好感,让李治知道武媚娘从来没有说过要她瞒着李治什么,顺便也证明一下自己和李治或是武媚娘之间没有秘密的,没有秘密才是关系能保持不变根本原因。
李初再一次把令牌给李治塞了回去,“父亲,我不要成为家里特别的一个人,明明我们是一家人,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要突然变得特别了呢?”
不愿意特别,不想特别,因为这种特别没有任何的意义,反而只有无尽的坏处。
比起李初在意的东西来,这种特别带来的坏处是李初不愿意交换的。
李治怕是没想到自己的令牌竟然有一天会被李初嫌弃成,可是李初的话更让他安心。
没有秘密的女儿,对待他和武媚娘是一样的态度,真真假假,李治分得出来。
况且李初从小是他看着长大的,和李弘一起由他教导,会和他谈各种各样的事,也是由他来启蒙讲史的人,李初的心思不多,单纯而直接,想要的,不想要的,她从来都直接说出来的,不会因为任何人而轻易的改变,包括他这个父亲。
李治笑了,“说来说去都是因为那句别让你母亲知道?”
李初纠正道:“不让母亲知道就是不让哥哥知道,还有贤儿他们。那就成了我和父亲的秘密,这种秘密,不要也罢。”
是的,李初说得分明,这种的秘密她不想要,现在不想要,以后同样不想要巴不得李治把令牌收回去呢!
李治相当的无奈,目光看向李初,“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这个令牌你果真的不要?”
李初十分的肯定点头道:“是,不要!”
好吧,李治还是第一次想送一块令牌却送不出去的,果断地收回袖中,李初完全没有一点遗憾!并不认为失去这样的一块令牌会是李初的损失。
李治哪怕一直眼力不好,离得那般的近,他又是仔细的盯着李初看的,看得一清二楚,再是明白不过这样的李初是真心实意的觉得这样的一块令牌远不如他们一家子的开心快乐更重要。
“今日不必你上课,外面的事让德宝给你坐镇,随你安排的把事情尽都处理妥当。”李治不再提令牌的事了,或是想好了,这件事还是放一放吧,没准放一放,以后总会找到更合适的机会。
李初想了想自己身边的人,不管是哪一个外面的人认识他们的都太少,不像德宝,往那儿一站,朝中的重臣几乎都认识他,德宝说一句话,远比旁人费尽口舌更容易。
“对了,弘儿随你一道去。”李治想起来还有一件极是重要的事没和李初说,现在补上一句也不晚。
让李弘跟着一起去,李初完全没有问题,颔首地道:“好!”
李治瞥过李初一眼,连问都没问李治为何安排李弘一道去,要么就是已经明白李治的用意何在,要么就是不在意。
或许对于李初来说,两者都是,既是猜出来了,也是因为不曾在意,李初更喜欢和李弘一起把这件事办好的吧。
“太子呢?”李治没有再去细想李初的心思,问起一旁的人,想知道李弘在哪儿了?
李初看着不远处那身着白色常服小步行来的李弘道:“太子哥哥来了。”
李弘听到李初的声音,朝着李初笑了笑,李初冲李弘挥挥手,李治只能看到隐隐几个身影走来,脸都看不真实,等到人走近了,这才看清李弘的脸。
“父亲,初儿。”李弘和李治见礼,顺便和李初打招呼,李初唤一声哥哥。
李弘冲她笑了笑,李治开门见山地道:“弘儿,你和初儿一道出宫处理昨天发现的贩卖人口的案子,两个人相互学着点,朕会派人帮你们。”
一来就说明要让李弘去办的事,李弘恭顺地作一揖道:“是。”
昨天就听说李初出宫才几天就闹出这么大的案子来了,李弘好奇极了李初是怎么发现这些事的。
因为李初昨天累了一天,晚上回来就是想见李初都被武媚娘拦下。
李弘忍啊忍的忍到今早,不想李初连课都不来上,还是武媚娘派人去传的话,道是李初有别的事要办,今日的课不来了。
几个小的甚惋惜了,他们最是想听听李初到底是怎么把事情办好的,一气捉了好多的恶人,还救了不少的人,让他们太震惊了!
李弘同样好奇,只是作为兄长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他得端着,一直的端着。
但是内心的好奇一点不比弟弟妹妹们少,等到李治身边的人来传他来见,听到李治的吩咐,李弘眼睛都是发亮的,他可以亲耳听到李初是怎么把这件事做成的,还可以和李初一起处理此事,多好啊,他也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和大唐的百姓走近,知道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李初高兴地道:“父亲要是没有其他的吩咐,我们可走了!”
看李弘高兴期待的样子,李初知道李弘多了去的问题想问她,不好当着李治的面前问,等他们一出去,李弘一定会马不停蹄的问个不停。
李治挥手道:“去吧,弘儿,多听多看,有什么问题不用当着别人的面问,可以等回来之后再问我或是你母亲。”
果然啊,当皇帝的人都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件事,李治让李弘跟着李初一起去,就是想让李弘多学着点。
李初睁大眼睛看向李治,李治想了想补充道:“若是果真忍不住的,你可以让初儿问!”
李初要的是这句话吗?
分明不是的,可是李治只当作没有看懂李初的眼神,完全就是想让李初出头帮李弘顶着的意思,李弘一下子明白李治的用意了,连忙地应下道:“父亲我明白的。”
幽怨地看向李弘,李弘道:“作为女郎,有很多事你不懂都是可以问的,没有人会笑话你,可是会有人笑话我,大唐的太子,不好让人笑话太多。”
这样的原因,李治轻笑出来,“不错,公主无知不会有人在意,太子不可无知。弘儿能问的人不多,作为一个太子,怎么样可以做好一个太子,更不是旁人可以为你解答的,除了朕。”
都是太子过来的人,李治能回答李弘各种各样的问题,别人就没有这个本事了!
李初不想说话了,公主都是用来当挡箭牌的人吗?
吐槽是没有用的,李治和李弘都想好拿她来当挡箭牌了,她想跑都跑不掉,还是出宫吧,想想赌坊里的钱,肯定查封不少。
出宫到了赌坊看到那堆满一间屋子的钱时,宣太后问:“你借的巨款,要不要考虑从赌坊里拿点还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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