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咸阳，战场便越发的恐怖起来，原本的地形已经在这恐怖的战争之下彻底改变了。
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地貌，甚至连草木也不见了。
只有光秃秃的岩石裸露在地表。
而且随着靠近咸阳，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压抑的恐怖，他们像是一群低级生命进入了高级生命的残留战场。
仙人滞留的气息与道压制着所有人的感观。
“难以想象昔日的大秦究竟有着多么强大，而曾经的祖龙又有多么强大。”
乔远山看着破碎的战场，似乎穿越时空感受到那两千年前古老帝国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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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么一个帝国昔日仅仅围绕一个人存在着，那个人叫做祖龙。
他是所有帝王的起始，也是所有帝王的终点。
自从他之后，再也没有人走出他划下的道路。
一旁，莫斯卡静静地听着乔远山的感叹，他的法师帽不知道何时已经摘下，那神秘与莫测的法师花依旧在他的胸口绽放，可是他的眼中却是深深地思索。
他感受到了另一种不同于魔法协会、不同于西方超凡者的东西。
两千年前，在西方的大地之上，古神是最为强大的存在，他们主宰着世间的一切，也掌控着几乎所有的超凡势力，便是魔法协会也卑微的生存再古神的屋檐之下。
可是，同样是两千年前，在这片古老的东方大地之上，却是一个凡间的帝王掌控着一切，便是神灵也不得不为了他的意志砥砺前行。
这让莫斯卡不禁思索起来一个疑问。
“神真的比人高贵吗？”
他曾经想要的是努力的成为神灵，成为古神之中最为强大的神灵，但是莫斯卡现在却发现自己似乎有着另一条道路。
“神灵或许，从来不比凡人强大，只不过强大的人自称为神灵罢了。”
没有人知道莫斯卡思考，甚至连他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罗纳尔也没有观察到莫斯卡的思考。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打量着这片已经彻底破碎的大地，似乎想要从这片大地追溯当时究竟发生了何等大战，才将这沧海横流之木打成这般模样。
李慕白小心翼翼地掌控着吕祖之剑，放慢了速度。
他能够感受到这片天地之中，那种交织扭曲的道，即便是历经千年也不曾泯灭。
随着无尽苍茫大地逐渐在视野之中远离，大约三个时辰之后，李慕白远远望到了——咸阳。
不只是李慕白看到了几乎所有人都看到。
“那是什么？”有跟着而来的散修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只见远方天际之处，苍天之上破碎出一个覆盖方圆数百里的恐怖坑洞，如同虚空被打碎了，洞穿了天地。
恐怖的虚空裂隙顺着天际而下，发出让人灵魂战栗的气息。
“那是最终的战场，也估计是这沧海横流之木真正被重创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