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又出门了，运用逐渐熟练的术式让他来无影去无踪，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找到他。
但是我却在他的行动中捕捉到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刚才的没品玩梗也似乎有了解释，就好像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一样。平常的悟虽然很鸡掰，但是也不至于踩到我雷点上开这个玩笑。
用聊天室给他发信息问他去干什么了，他说是去在这个世界创造属于自己的业务，具体是什么又不告诉我。
然而，在我一边思考为什么的时候，另一只五条悟就黏了上来。
顺道一说，我被托付给了另一个五条悟——也许是人质一样的身份，以防我干出什么坏事，毕竟我对自己非人类程度有一定认知——对方速度地干完饭，像只好奇的大猫一样，笑眯眯地开始提出自己的疑惑。
“哇哦，杰现在是高中生啊，那么是几岁呢？”
——“十七十八，也许？因为前几天我和悟和硝子才升二年级。”
“杰有出过那次任务吗？就是去歌舞伎町的那次，误入红灯区被拦路的家伙纠缠呢——”
——“没有印象了，可能是被我遗忘了。”
简单的复杂的，熟悉的陌生的，五条悟的问题可苦了我。记得的，或者知道的我就回答，至于不记得的没有印象的，我不想答错，也不想编出事情骗他，就干脆沉默以对，以微笑的眼神抗议。
反正我眼睛不大，他肯定看不出来我在瞪他。
但是上述举动似乎产生了小小的误会，现在的五条悟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
诸多问题，有的回答了，有的沉默了，被白色大猫挠得不耐烦了也只是翻个白眼说一句悟你太吵了先让我吃完饭。
沉默以对，落在五条悟的眼里却有了别的意思。
如果是他认识的高专的夏油杰，绝对不会像这样子“少言寡语”，疏离冷淡，连笑容都淡得几不可闻……还有点呆呆的？相同点则是都喜欢把话憋在心中不说。
高专的自己有多鸡掰他心里有数，闹得上头了，杰脸上挂着笑容，但是背后疑似冒出黑气仿佛下一秒要产生名为“鬼才要忍耐五条悟”的诅咒——然后和他会出去到训练场里打一架，打完两个人都舒爽了，一齐被夜蛾老师捶，畅快淋漓地大笑。
他苦恼地想，真的和另一个自己说的一模一样哎，这个杰特别难搞，果然是发生了不一样的、糟糕事情，导致他变成这样了吗。
*
我刚才在脑海中回想的时候，倒是真的有挖出一些疑似不存在的记忆来。但是这段记忆有些模糊，仿佛隔了一层玻璃似的，代入感并不是很强。
打个比方来说，就是读者看到面前的文字，能够想象并体会到，但是不会出现清晰的动画版本。
——做完任务之后，悟经常会拉着我一块去买甜品吃。
“杰，陪我一块儿去吃xx家不？”记忆中的白发青年只比我高一点，他的脚步停留在一家顾客很多的甜品店之前，拽住了我的胳膊，试图安利我进去。
我微笑着翻了个白眼，婉拒道：“这周你吃几次了，悟，反转术式不治疗牙疼，对糖尿病也不起效果哦。”
“有什么关系啊——我每次都有好好刷牙，也有及时运动的！”
对方搬出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像女子高中生一样泪汪汪装可怜的表情，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偏偏那双眼睛长得好看，违和感几近于零：“去啊，杰！你不是也很喜欢那家的粗点心吗？正好现在我俩都有空，回去还能给硝子带点伴手礼。”
“但是、”
“去嘛去嘛！快跟我去！！”
“好吧。”被缠得没办法的我只好答应了。
结果是我被放置在队伍里排队，对方则是兴冲冲地去冲附近另外一家店的限量版供应的喜久福了。
不出意外，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回去之后他拿了好几个袋子的甜品和点心，说是给硝子的伴手礼，然而后者和我一样，都不是甜党，根本接受不来超过寻常人口味的致死甜度。
结局是我俩一人一小包粗点心，白色大猫猫享用着他的限量版喜久福，身边还有一块限量蛋糕，正是我排队排到的。
得到了疑似不存在的记忆的我悚然，瞥了一眼附近。没感觉到悠仁君有出现，那肯定没有中什么不存在的记忆之类的术式吧。